"那你说,你是不是想……那啥了……!"
颜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玩味的反问她:"想什么?"
"诶呀!"
颜谨几乎可以想象到沈长清快要红的滴出血的脸蛋,逗了一句便住手了,正色道:"长清,除了你别的女人不能勾起我的情欲,只要是你,等多久都可以。"
炸起来的毛被他慢慢抚平,这番话出来沈长清已经完全臣服了,揶揄的嗯了一声,却是娇羞的语气。
"对不起啊,可能是生了病后心情不稳定,总害怕自己冷落了你……"
她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有什么要颜谨非她不可的条件呢,恋爱中的女人,得到的再多都患得患失。
颜谨不知说了什么,沈长清突然把手机拿掉,看着脑袋顶出现的脸,惊魂未定,"妈!你干嘛呢?"
偷听被发现了,沈小娜略有愧色,"没事没事,我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有,还有你什么时候生病了?"
沈长清啊了一下,刚才走神了,忘了自己上句话说了什么,想了想,"小感冒而已,你不看风景了?"
"明天还要赶早,不看了。"
沈小娜掀开另一边的被子,沈长清小声跟颜谨说了晚安,挂了电话。
"怎么挂了?你们聊你们的!"
"他还有事呢,哪能老陪我聊。"
"也是,那边现在天还没黑呢吧,赶上晚饭点,生意人这时候是最忙的。"沈小娜分析的头头是道。
"长清啊,妈问你啊,你们考虑过结婚吗。"
沈长清翻了个身,没说话,如果没有意外,她和颜谨可能一辈子都是这种关系了,英格虽盲,身体却很健康,况且柔柔弱弱的性子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颜谨没有理由抛下她的。他在怎么跟沈小娜说,说自己是第三者没可能成为正室?会被她打死吧。
沈小娜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后背,"问你话呢。"
肯定是出来旅游见识了见识市面,让沈小娜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增添了底气,原先沈长清的事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她不干涉也干涉不了,这次却是要刨根问底的劲。
"妈,颜谨很忙。"她只能把问题往颜谨身上抛了,颜谨她总管不了。
沈小娜把沈长清的肩膀往下压,让她转过身来,沈长清心里叹了口气,怕是得给个说法了。
"忙?结个婚能耽误多长时间,你老是跟我说,你不是他还没玩够不想结婚,还是你不想,别跟我说他有家室,我看着他不像那样的人!"
"妈!"沈长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一说家室她就想到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一幕,他们三个一起,看着婆婆对儿媳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她这心里头就不是个滋味。
沈小娜先火了,毫无预兆的指控起沈长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着。
"自从你爸走了以后我就盼着你长大盼着你有出息,我一个家庭主妇没有收入让你一边上学一边挣钱是对不住你,可我也希望你过的好一点啊,我……"
沈长清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好了好了妈,你就别问我了,改天我问问颜谨,争取早点定下来吧。"
沈小娜立马换了表情,让沈长清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睡前还在想自己的妈是不是更年期了,按说四十多岁早的话也差不多了。不过她可不敢问她。
"妈,等咱们回去我带你去做个身体检查吧,顺便我也做一个。"
"行。"
纳韦尔,巴黎的一个中心小镇,中世纪风格的教堂、成群的天鹅、复古的青石板路,这种地方无疑是她们最想要的宁静场所。
街道上人很少,本地人都很少,陌生面孔更少,走在路上还有迎面而来的外国小哥打招呼,每个遇到的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从他们的表情中都可以感受到满足和幸福。
小巷里有专门接待游客的小旅舍,相当于中国的民宿,是当地的居民开的,每家都只有四五间房供游人住,价钱也很友善,两个人每晚相当于人民币200,比起巴黎的价格亲民多了。
最主要的是这完全是纯纯的欧洲风格的住所,阳台是开放式的,姜黄色的砖砌围栏上摆满了各色的鲜花,一盆一盆的密集的挨着,从外面看一簇一簇的,姹紫嫣红的。
这里的人家好像都有养花的习惯,几乎每个阳台上都能看到这样的话,沈长清不会养花,家里的小盆景只有绿萝这种好养活的,大盆栽都是装修公司推荐的,有吸尘或者加湿功能的,沈长清看着这些花好看却叫不出名字,干脆直接拍下来给颜谨发过去,顺便问问他是不是知道。
主人家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老婆婆头发已经花白了,还是会每天化点淡妆迎接客人,天一黑不管有没有满客都不再接待了,给客人们留着后门,两人挽着手去遛弯。
这个季节的风特别暖人,海洋气候的风有点湿,更多的是柔,吹在恋人脸上带上了光和红晕。
来这的第一天老婆婆热心的给他们推荐了有名的餐厅,还有当地小有名气的酒吧。
餐厅放在一边,听说她推荐的酒吧每周都会请全世界的小众歌手来助兴演唱,没有嘈杂的舞乐,低沉性感的男歌手们眯着眼仰着喉唱民谣,想想就觉得很有感觉。
沈小娜因为明天的活动有爬山,她说晚上就不出来了在屋里休息,沈长清把没机会穿的黑色小礼裙换上,怕冷穿了条薄丝袜,站在镜子前怎么看都觉得腿别扭,索性脱了丝袜,露出的大腿一直到膝盖上方。
最后套了件红色的薄款风衣,戴上围巾踩上高跟鞋,美美的出门了。
夜晚的小镇又是另一种风情,清明的夜色笼上橘黄色的灯光,添了一分柔美。穿过有些不平的石板路就到了宽阔的柏油公路,行人依旧很少,但一点都不觉得危险不安,倒显得静谧。
再穿过公路拐了几处到了深藏巷底的酒吧,简单的油画招牌立在门外,一盏小小的灯光打在招牌上,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上面的字,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C。没有多余的解释,不熟悉的人一定不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过一条廊,已有轻柔的音乐声传出来。
旅游淡季游客不是很多,不过店里的气氛一点都没有打折,和沈长清想象的一样,西班牙男歌手粗犷的嗓音唱着毫无违和感的民谣,歌手还没登台,背景音乐一首一首的换。灯光是古铜色的,环境舒服的让人忍不住眯上眼深呼吸一口。蓝眼睛的善良女孩在摆着酒水,穿平底鞋小吊带的慵懒女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可能是这个季节很少有亚洲面孔的客人,酒吧的老板主动过来友好的打招呼。
老板的法语说的比英语好,无奈沈长清对法语的了解还停留在"我爱你"的层面上,这句都还是颜谨教的。
老板问她是哪里人,沈长清回答中国,老板立刻说了句"Oh,Geat Wall!"
沈长清点头,就像别人一说到法国就想到艾菲尔铁塔、香水一样,提到中国就是长城京剧。
老板人很温和,很健谈,没一会两人就到了开怀大笑的地步,沈长清偷偷的请他告诉自己今晚是哪位歌手,这种类型的歌手沈长清倒是有几个喜欢的,但世界范围内的未必知道多少,这样问只是给聊天创造一个新的话题,她不想再聊中国的历史了。
"今天这个可不是小众歌手呦,他在美国可是很有名气的,只是他喜欢嗯放松舒适,偶尔来我们这唱歌,要不要来猜猜?"
"米达?"沈长清喜欢的美国歌手之一。
老板摆了摆食指,"比米达的曲风更多变。"
沈长清再想了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老板的笑容暴露了他对这个歌手的欢迎程度,他的络腮胡子好像要够到他的眼角眉梢了。
老板一拍大腿,"IS EASON!"
沈长清被他的反应吓得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他笑,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其实沈长清并不知道什么Eason。
没一会老板看了看表,告诉她歌手马上上台了,自己去后台看了看,沈长清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正好有点热就把外套脱了,围巾当披肩。
店里刚才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满了,等着开场乐一出来纷纷鼓掌欢呼。
老板又出来了,照顾店员端了两小盘水果和曲奇,一杯树莓汁和低酒精鸡尾酒,"抱歉,我认为你今晚不会喝酒,免费品尝新鲜树莓汁。"
沈长清道了谢,跟着他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已经放好立麦和高脚椅,欢呼声愈烈。
背景音乐戛然而止,一个男生的轮廓在舞台灯光的折射中渐渐清晰……
不知是不是观众的呼声震的,沈长清的心跳竟然有些乱了,台上的男生抱着吉他,抬腿坐到了椅子上,单腿着地低头拨弄着琴弦。
他抬起头,冲观众挥了挥手,沈长清有些惊讶,竟然会是他,在西雅图遇上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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