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当时怔了半晌,也盯着囡囡瞧了好一会儿,然后阴沉着脸没理会乐正东。
正当我和囡囡温馨互动时,司徒允哲风尘仆仆地来了办公室,把我和囡囡均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我看一看司徒允哲身后,并没有什么异常,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公司不忙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惦记着你们嘛,所以一忙完就朝这里跑了。”司徒允徒拉着我在他身旁坐下,又把囡囡抱在怀里,“囡囡,想叔叔了吗?”
“想了,可是妈咪应该更想了,叔叔,囡囡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囡囡说完便对着司徒允哲的耳朵开始耳语,我懒得理会他们说些什么,便又回到办会桌上开始忙了。
沙发那边,一大一小就这么耳语了好了会儿,也不见结束的意思,最后以司徒允哲开怀大笑而结束。
只是待他笑过之后,我便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相信不管是谁,一直这么被人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吧!
最后,我实在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就不满地走过去,在囡囡的身边坐了下来,“臭丫头,你现在有叔叔罩着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全部说给叔叔听,也不管妈咪的感受了,赶明日我和叔叔生一个弟弟来,妈咪不理你,看你还怎么得意。”
我边说边观察着司徒允哲的神色,见他一直笑咪咪地看着我们娘俩,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得把心一横,认真地看着他说,“阿哲,我们生一个儿子吧!一个属于司徒家的孩子。” 我在心里默默道,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个像囡囡一样健康无比的孩子。
“好!”司徒允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对,好像这类关于生孩子的话题,应该也是男人先提出来的吧!”
“我提了,你能奈我何?”
司徒允哲则搂过我的肩膀,学着囡囡对他耳语的方式也对着我耳语一番,我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他为了让我早些给他生个儿子,他在某方面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听完后,脸唰地红了,又想拿脚踢他,腿刚想抬起来,就被他的腿架上来死死压住。
“你的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司徒允哲说完竟然当着囡囡的面揪起了我的耳朵,我其实并不疼,却偏偏装成疼得尖叫的模样,粗俗地将司徒允哲扑倒在沙发上,然后骑到他身上边挠他痒痒边喊囡囡,“宝贝,叔叔刚才揪妈咪的耳朵,你快帮妈咪报仇。”
“妈咪,你让我报哪里的仇?”囡囡顿时激动起来,“算了,还是耳朵吧!”
囡囡说完便学着司徒允哲揪我耳朵时的样子,揪起了他的两只耳朵来。
“救命呀!”司徒允哲见我们母女对他齐齐下手,故意举起手来喊救命,“母老虎教唆小虎女一起谋杀亲夫啦!”
我听着他这句同样粗俗的形容,心瞬间被融化,原来我们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们为了享受久违的亲情与爱,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说着庸俗的话,做着庸俗的动作。
若能日日相伴如此,必将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愿上苍怜悯我,不要夺去我仅有的幸福。
正当我们三人闹成一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是白卉,“慎儿,你们出发了没有?”
“哦!都十一点多钟了,我们现在就过来。”我看了一直时间,赶紧说道。
“陈琛和林宣刚才到了,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过来,那你们赶快出发吧!”
“一会儿见!”挂了电话后,我赶紧起身一手拉着一个,“囡囡,我们去看白卉阿姨做新娘子去咯。”
“妈咪,新娘子是什么意思?”去湘满人间的路上,囡囡好奇地问我。
“就是两个人结婚,男生叫新郎,女生叫新娘子呀!”
“哦,那妈咪和叔叔将结婚时,不是也要做新娘和新郎吗?”
“对呀!宝贝真聪明,一点就通。”
“妈咪,可是我也想做新娘子。”囡囡语出惊人,司徒允哲顿时笑得直颤抖,我则窘得满脸通红,可是窘归窘,窘迫完后,还得认真地同她讲道理,“囡囡,你几岁了?”
“我快四岁啦!”
“那妈咪几岁了?”
“妈咪—”囡囡看着我,傻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吧!妈咪马上二十八岁啦,所以囡囡要长成妈咪这么大,才可以做新娘子哦!否则是犯法的,犯法警察叔叔就会来抓你了。”
“是乐叔叔来抓我吗?还是不要结婚了吧!”囡囡一听乐正东,连忙把头摇成泼浪鼓来。
“这才乖!”我拍了拍囡囡的脸,让她自己玩积木去了。
“慎儿,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囡囡也不待见乐正东?”司徒允哲忍住笑意问道。
“谁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还说人家总是瞪她。”我笑着将乐正东‘瞪’囡囡的趣事说了出来,当然,忽略了后面那句‘长相随他’的桥段来。
“不过你们母女俩的性格还真像,连讨厌起一个人来都那么相似。”
“可不是吗?”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乐正东也没有那么讨厌,可能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场景有些不太愉快吧!”
“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天如果陈琛没有赶到,他应该也不至于将局面弄得不可收拾吧,乐正东好歹也算得上是名门子弟了,先不说他的局长爸爸,就说他那位文化局局长妈妈,可是出名的知书达礼,这样家庭氛围熏陶出来的子弟,相信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你倒是对他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那是,正所谓知已知彼嘛!对于我来说,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也是让我钦佩的人物。”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踩对方的,没想到你倒是夸起了对方来。”我调侃着司徒允哲。
“唉呀!这年头好人还真是难做,我若把他说得一无事处,你指不定又得说我心胸狭隘了。”
“嗯,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好吧!总而言之,我看上的男人,当然是心胸豁达之人了。”
“不愧是叶慎儿,眼光独特!”
“彼此彼此!”
说话间,已远远地见到湘满人间的招牌,门口正热闹非凡,我远远地就看见白卉和袁尧诚穿着礼服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一阵恭喜声过后,司徒允哲抱着囡囡和袁尧诚聊了起来,我则将礼物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一股脑地塞给了白卉,并祝他们早生贵子。
白卉看着那塞得鼓鼓的大红包执意不肯收,“你的礼物已经买了我就收下了,可是这红包也太厚重了,我们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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