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蒙投莱茵湖的古老道路上,一辆改装后的白色悍马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宁静而祥和的清晨被一名女子的低咒声给打破。
一通电话打来,伊凡一见这个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并每隔半个小时就来催促她一次的电话号码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过手机伊凡就抛出狠话:“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替谁做事,你若是再打电话来催我,我发誓我会干掉你。”
挂断电话,伊凡跳下车,轻抚着爱车上的新漆,就像对待生病时的爱宠,眼神里满是疼惜。为了和婚礼相衬,她特意把本是黑色的悍马漆成了白色,发动机她早些时候就知道出了点儿问题,可她一直很忙,而且对自己的爱车她向来都是亲自保养维修,从不送去修车场。现在爱车无法发动,她感到很沮丧。
这便是叶禛开车从这里经过时所看见的女孩儿的神情,伊凡21岁,严格说来已经是成熟的女人,可在叶禛眼里,他觉得她像个孩子,一个活泼俏皮的假小子,瞧瞧她的车,一个女孩子竟然开这么彪悍的越野车。
叶禛将车停住,摇下车窗后问:“嘿,Boy,需要帮忙吗?”
伊凡转身看清车内的人便是耍他的那个男人时,不免逞起口舌之快:“Yes,Lady,去莱茵湖吗?去的话我想搭个顺风车。”
“上车。”叶禛将车门打开,随即穿着高腰紧身背心,多包裤和运动鞋的伊凡上了车。
“来渡假?”叶禛先打破车上的沉闷。
“不是。”伊凡回得简单,她并不想和陌生人说太多,虽然她对他的个人资料倒背如流。不过她见叶禛西装革履,所以忍不住嘲笑他:“来这里渡假也穿得这么正式?”
“我来参加婚礼。”
“哦。”
车内又是一阵静谧。
叶禛专注于开车,而伊凡则细细观察着车内的装饰:“座椅的样式虽然过时不过坐起来很舒服。”
“十二年前买的车子,我很喜欢这车,准备再开十年。”
“念旧的男人,不过据说这种人很长情。”
叶禛侧目凝视伊凡,流露出雍雅浅笑:“你的车也有些年头了,那么你是不是也算是长情之人?”
伊凡耸耸肩,并未回答,然瞧向车窗外的眼神却带着迷离笑意。
他喜欢她身上的这种神秘感,直到这一刻他都对她一无所知,虽然他让人搜集她的资料,可却一无所获,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他知道她会主动上门来找他,尽管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和她偶遇。
“长情的男人说明他用情专一,可是长情的女人就不同了。”
“有何不同?”
他说话慢条斯理,不过也激起了伊凡的兴趣。
“长情的女人说明她无人问津。”
“这是什么烂道理!”伊凡忍不住发出质疑声。
“如果追求她的男人够本事,女人很快会忘了她的前男友。”
伊凡才要反驳,哪知叶禛的车却在此时熄了火,而且再也没有发动起来。
“看来你的车会提前退休。”伊凡笑道,还说什么再开十年。真是见鬼,伊凡不停看着手表,她要迟到了。
“赶时间?”不等伊凡点头,叶禛就下了车,然后让伊凡在车上等他一会儿,他保证能弄来交通工具。
其实伊凡真没时间和叶禛在这里消耗,然而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他可以信任。
趁着叶禛离开之际,伊凡在车上换了身衣服,等叶禛驾着交通工具赶回来时,老款的劳斯莱斯车旁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
露肩露背的洛丽塔风潮短款礼服,将那女人的俏皮尽显出来,贴身包裹的白色蕾丝修饰出她的妙曼身材,纯白色的高跟鞋更是为她平添几分优雅和乖巧,她缓缓向他走来,那纤细却又韵味十足的腰身划出优美的曲线,在叶禛看来,只觉得她的腰好活。
而且他今年三十岁,破天荒第一次脸红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交通工具?”瞅着叶禛胯下的白马,伊凡有些吃惊,这男人开车是一种魅力,骑马则更是潇洒。
他就好像穿梭时空,从远古而来的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为了实现曾今对她许下的诺言。
“在前面的农场向主人借的。”说着叶禛伸出手臂,将伊凡拉上马背让其侧坐在前,随即他双手握住缰绳,这样便把人圈在了怀里。
他把马催得有些快,好让呼呼而过的风吹散他灼热的呼吸。
莱茵湖畔,一对璧人跑马于绿地树荫之下的情景,在这一刻化作永恒。
忽然一阵风来得疾,吹落树上繁花,叶禛将马停住,不自觉地搂住伊凡的腰,她温蓝色的双瞳印入满天飞花,而他却将她出神的模样纳入漆黑如墨的眼底,小心珍藏起来。
忽然,叶禛翻身下马,在满地野花中摘了一朵淡紫色的野菊花,他再次跃上马背,取下领带上的领夹,将野花别在伊凡淡金色的短发上。
伊凡因叶禛这番举动而心跳漏了一拍,她探身向莱茵湖清透的水面看去,像镜面一样的湖水将他们映照得如此清晰,仿佛她的紧张和惶恐也被显照出来。
“好看吗?”
“非常完美!”
他情不自禁将唇凑近,而她意乱情迷之下也忘了回避,就那样让他亲了去。
第一次碰触她柔软的唇,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浅尝辄止,可离开那片温软不到半刻,他又覆了上去,这一次,他毫不节制的索取……
伊凡觉得自己醉了,对,她一定是喝多了心跳才会如此之快,可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喝酒吗?
这个男人在品尝她的初吻,可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恼,她想她一定是没睡醒,要不就是她在做梦。
她的神啊!如果这真是一场梦,那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
忽然伊凡手机那经典的枪声响铃闹了起来,伊凡猛然回过神,过大的动作一把将叶禛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她撩开裙底,关掉绑在护腿上的手机闹铃,将短裙提高,跨在马背上,对马下的叶禛道了声:“抱歉,我赶时间!”说完打马就走。
“喂……”叶禛想要去追,可一张口竟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那满腔的惆怅和失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对了,那本清宫玉牒我是要定了,空了我再去找你拿,那就当你吻了我的报酬。”伊凡的声音从远处飘了回来,叶禛这才轻声一笑,他怎么忘了,他的手里还有钓她这条小鱼儿的饵,他只要耐心地等着她上钩就好。
叶禛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后心情颇为愉快地对电话那头的人道:“祥,到了吗?来接一下我……”
也许叶禛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接到电话的叶祥,却感觉有点像世界末日,要不怎么一向说话冷硬刻板的哥哥,会发出穷人中了大乐透那种兴高采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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