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上,佟爷爷静静地躺着,佟涓涓和爸爸、妈妈陪护在佟爷爷的身边。看着白发苍苍的爷爷,佟涓涓心里充满了感伤,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把自己抱在怀里,去遛鸟、下棋的时候也带着她,而现在他的身体虚弱多了,两颊因为消瘦的缘故塌陷下来,再也不是红光满面、身体硬朗的爷爷了。
这时,佟爷爷醒了,看见涓涓来了非常高兴,示意要坐起来。佟爸爸将父亲扶起来,垫高靠背。
佟爷爷坐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佟涓涓,“涓涓啊!”然后拍拍床边,示意佟涓涓坐到他旁边。
“哎!”佟涓涓清脆地答应一声,然后坐在床边,握住爷爷的手。
“涓涓,生柯怎么没有来啊?”
“他忙呢,他说他一忙完就来看您。”佟涓涓微笑着看着爷爷。
“噢,那别打扰他工作了,让他忙吧。不过别忙坏了身体。你们也要抽时间准备准备结婚的事情。”佟爷爷说着,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
“爷爷,您放心吧,我们准备着呢。”佟涓涓真不知道爷爷知道他们现在要分手会什么样,不管怎样先瞒过去吧,毕竟爷爷的病要紧。
“爸,你先歇歇,别说这么多话了。”佟妈妈说到。
“不要紧,你们也要多帮孩子忙忙婚事,我这有医生有护士,你们就少来些。”佟爷爷嘱咐到。
佟涓涓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赶紧背过身擦去。
“仕嘉这几天怎么没来电话呢?”佟爷爷突然问。
“哦,他出国了,走得急,怕影响您休息,就没告诉您,他给我打电话了。”佟爸爸说。
“这样啊,这个老三啊,没事到处跑,总是见不到他影子。”佟爷爷叹口气。
佟仕嘉是佟家最小的儿子,也是父母最牵挂的儿子,在上有两个哥哥还有三个姐姐。
这时,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佟涓涓的三婶带着弟弟走进来。
佟涓涓父亲看到弟媳和侄子,知道来者不善,脸色陡然一变,“弟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爸。”
“哦,来啦?”佟爷爷虚弱地招呼了一声。
“爸您可得替我们娘俩作主啊……”说着三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是?”佟爷爷连忙问到。
“弟妹,你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我们帮你,你看你这是干什么,爸身体不好!”佟父有些恼火。
“怎么了?现在我们家有难了,不能来找爸么?前几天我也找过你们,你们给我什么解决方案了?趁爸还明白,我们娘俩不找爸找谁啊?”三婶越哭越凶了。
“你看爸现在躺在病床上,你让他怎么帮你啊?”佟母劝到。
“不是你们母女有难,你们有吃有喝,眼看我们娘俩就要喝西北风了,仕嘉做生意也没赚什么钱,现在还要罚款,仕嘉又进去了,这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三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你说。”佟父起身去拉三婶。
三婶一甩胳膊,“怎么了?我在这个家就这么没地位?仕嘉出事,你们兄弟姐妹做什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仕嘉怎么了?他不是出国了么?放开她,让她说!”佟爷爷厉声呵斥佟父。
佟父撤回手不做声了。
三婶略微停止大哭,哽咽到,“爸,您还不知道,仕嘉他出事了,他被警察抓了,说他贩制假币,判刑了!”
“弟妹——”佟母想制止她说出真相,但为时已晚。
“什么?”佟爷爷脸色剧变,手抖动着,“是真的么?到底怎么回事?”佟爷爷看着佟父,质问到。
“爸,你先别着急,仕嘉也是一时糊涂,我们正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啊?判都判了,十二年啊!爸,您可得替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想想办法啊!”三婶继续哭到。
“仕嘉,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佟爷爷自言自语到,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爷爷,您可别着急,您的身体要紧,三婶,您少说两句吧,你看爷爷现在……”佟涓涓十分担心爷爷,不满地对三婶说到。
“什么时候轮到你晚辈来教训我了?”三婶哭腔全不见了,厉声指责佟涓涓,“他们看不起我,你这晚辈也看不起我,你这是和谁学的?”
“小孩子嘴上没轻重。”佟母辩护到。
“你们娘俩合伙欺负起我来了,看我现在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三婶声调越发高了起来。
旁边三婶上小学的儿子也开始吵嚷起来,“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妈!”
“别吵了!”佟爷爷断喝一声,脸色铁青,并开始大口喘着粗气,一口深似一口,胸口起伏不歇,全身也痉挛起来。
“爸!”,“爷爷!”
大家围在床边开始呼喊起来。
“医生!”佟父边喊边跑了出去。
佟涓涓按响床头紧急召唤医生护士的按钮。
佟爷爷被叫来的医生送进抢救室。
不一会儿,一位医生将佟父叫过去,说现在病人的情况非常紧急,让家属做好一切准备。
佟父神色凝重地打了几个电话。
很快,除了佟奶奶,佟家老老少少全部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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