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茹听到了张雪儿的叫骂,见她不断翻白眼气愤得不行,心中隐隐刺痛。
不过她没发作,默默地望了雪儿一样,微微叹气,满目荒凉,仿佛看透几千年的事一般,她不屑跟自己的继女计较,她一定要找到李蓝,她不相信李蓝已经死了。
而彼时李蓝在何永明自建的大院里休养,她静养的时间较多,卧室里有刺绣,插花各种精致的玩意把玩,她一件也做不了,整天坐在房间,望窗凝视。
有时何永明忙完工作会回大院,见李蓝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穿戴整洁,就像画里的人儿,少了份生气,过于宁静。
何永明每每看到她那个样子,总会低头叹气,阿盈想杀她,因为自己的执意相救,保全了她的性命,她却变痴呆了。
听说阿盈这十年时间里,躲在深山老林里,专心研制各种草药,毒药解药,各种配方,无一不研究得透实。
为的就是将来能为自己的杀夫夺子之恨报仇。
“阿蓝!”何永明轻轻唤了声李蓝的小名。
李蓝似有知觉,微微地朝永明那边笑了笑,笑容璀璨,令看得神往的何永明不由得神情一愣,她有多少天的时间没这样笑过了。
“哥!”李蓝望着永明痴痴地笑着,何永明看久了,愣是觉得有点傻味透在里面。
即使如此也比不会说笑好多了。
除了李蓝,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何永明警觉地回头看去,未闻其声已闻其味,一股浓稠的药味飘忽而来,似乎绕梁而行,只见久不见其人苍老憔悴许多的阿盈缓缓走了过来。
她是个老人家,虽然毒恶,但还不至于良心泯灭,她是来给李蓝喂药的。
“阿蓝。”见儿子来了,阿盈也不去招呼,走到李蓝面前,端起一大碗就要喂药。
何永明怕阿盈又给李蓝下猛药,让她生不如死,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似在阻止。
阿盈根本没喂到李蓝一口药。
药液从李蓝的嘴角边缓缓流下,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蛇。
她似乎很喜欢阿盈熬制的药汤,从刚才李蓝舔过药汁的表情来看,药不难喝。
“你给她喝什么?”何永明犀利地盯着阿盈,他已经原谅了阿盈一次,但不允许她再伤害李蓝,“妈,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给她喂药。”
“乒乓。”阿盈听了气极败坏,顺手就把汤药扔出几米远,她冷冷地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还想害她,我是在救她。为了熬制这副治疗毒性的药,我花了多大的心血,去深山老林中采摘中药。我一个老人家,做这么多苦活,你不同情,反而同情她。”
说罢,阿盈气哭,也不见浓黑色的药汁撒的到处都是,弄脏了地板,也污透大家所有人的情绪。
永明错怪自己,阿盈也懒得去救李蓝,为自己赎罪了。
她不去看这对苦命鸳鸯,一个人扭头走开,做自己的事,她打算收拾东西,回自己的老屋。
李蓝见到这一幕变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站起,见永明要去找阿盈,她一把扯住永明就是害怕地大哭:“哥,你别走,我,我害怕啊!”
何永明的衣服被拉住,加上李蓝稀里哗啦就是哭得厉害,他真走不了。
“你哭什么?”何永明不耐烦地打断李蓝的哭声,要她安静。
李蓝见哥哥也生气了,似乎有了一丝清醒,静了静,甜美的嗓音呢喃了一句:“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见李蓝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所想,何永明瞬间情绪平息,激动地说:“不会。”
遂而拥过李蓝,轻揉她的背部,安慰她:“不会,别多想。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现在愁的是,阿盈真的要走,她就不会救李蓝。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得把阿盈找回来。
见他又想走,李蓝一把搂住永明的腰,哭得更响了。
无可奈何的何永明只好也去拥抱她。
就这样,何永明急于安慰李蓝,放走了阿盈,硬是把这个能救李蓝的机会给放弃了。
这段时间,杨云茹到处张贴寻人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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