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擦！卷入危险
跟着孙婆婆走进她的屋子，里面摆放着古朴大方的雕花红木桌椅，雕工细腻颇具古风。桌上放着装水果的不起眼的白釉磁盘盘底却是栩栩如生的雕刻，而床沿扶手淡淡清雅的檀香味更显示了其上乘的原料。整个屋子都是大方得体，风韵十足，一看便可看出主人的品位。
“看来您在这住的还是很习惯了，价值几十万的白玉碟用来放水果还真是舍得。”言梵音眼见的辨别出这简朴而又低调奢华的家具。
孙婆婆却是满不在意“倒是你眼光刁钻，那丫头硬是没认出来还说这盘子太白容易脏不好洗。”
随即瞥了眼他“你也别绕弯子了，有什么就说。虽然我不喜欢那又丑又笨的臭丫头，但看在你这么有耐心，她又那么为你的份上我就听你一言。”很显然，这两只是被看成一对了。
言梵音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您知道我是来询问那件事的，不过看样子先前有人来找过你了。”
“如你所见，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兴趣。”孙婆婆从枕头底下挖出一包花生，打开电视，一副漠不关心。狡兔还三窟呢，那丫头想挖干自己的存货，想得美。
言梵音手一伸，抢过老人家的存货，不顾那欲杀之而后快的脸色“看来您守口如瓶不是为了钱，那我就好奇了是什么原因让您自愿搬到这个地方来而且作伪证？”
“我就讨厌你们这群为了赚钱泯灭人性的家伙”孙老太太忍住自己暴躁的脾气“为了那么点律师费来叨扰我老人家。”指着言梵音带来的照片“我告诉你，这死小子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他怎么死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可以走了。”
“我有个弟弟，他死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言梵音抬起头望着对面屋檐下盘旋栖息的乳燕，意味不明的讲述着“小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就我和他两个人，他很聪明很听话，成绩很好。以前我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天真地告诉我想做超人，想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坏人，呵呵。”
清润微凉的语气带着丝丝暖意，如黄昏的余阳散着微薄的热度“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超人，只不过是想要获得救赎的人的幻想而已。”
“那，他……”孙老太太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微微叹口气。
言梵音回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想问他怎么死的吗？他是放学途中被他的同学带到酒吧里，那酒吧里会有什么好人，他就这么沾上毒瘾。”
“哼，又是戒不掉自己中毒至深死了的吧。”孙老太太听到毒瘾这两个字就满脸的痛恨，口头上的语气也是刺骨尖锐。
“是啊，沾上了就难以自拔，我那大义灭亲的父母就这么把他赶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言梵音的语调越来越低沉，甚至隐隐的有嘲讽的低笑“我还记得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痛苦的蜷缩在那个小角落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我的衣袖喊着‘哥哥，我痛，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他们骗我，他们逼我的。’然后就这么服药自杀在我面前。”
那挣扎的痛苦神色，如今仍历历在目，凌冽的双眸盯着那张照片“那些人为了勒索逼他沾上毒瘾。他让我帮他，帮他把那些害他推他走向不归路的畜生全部绳之于法。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一老一少就僵持着在那，各执己见。言梵音嘲讽的对着先前端详过的白玉盘“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痛恨他，还把他送的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吗惹人心烦，倒不如早日碎了好。”
屋外不明情况偷听的舞凉和莫然就听得清脆的一声不知是什么落地，然后孙老太太的怒斥，再然后就一室的寂静……
舞凉的小心肝彻底震动了一下，汽油桶遇到蜡烛芯，爆了……
“要不我们先逃吧？”莫然摸着下巴严肃的考虑着这个问题。
“为毛要逃？”
“你忘了你先前的胆儿肥了吗？你觉得这下子里面那两个**桶不找我们撒气吗，所以为了你的小命必须逃。”莫然怜悯的看了不知道状况的小舞子一眼“而我，防止被殃及无辜，自然也是要去避难的。”
就在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者逃亡路线的时候，就见到言梵音一脸冰霜的走出来，紧闭的薄唇显示着此人心情不大好，闲人莫惹。
“这个……关于先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舞凉低着头乖乖认错。
“先前？哼，你不说我倒忘了”言大神本是凉薄的面容硬生生的扯出个笑容，那比三月春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却让舞凉冷冷的打了个寒颤。顾氏真言：言大神生气的时候一定没有笑容，但言大神笑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人倒霉。
“你们要走了？”院长站在院门口，神色有些慌乱。
几人匆匆从她身边走过，舞凉道了个别“这几天打扰院长了，我下次再来。”
“跟上。”一声命令，舞凉乖乖跟在手中提着想要逃跑的莫然的言梵音身后上了那破旧的小面包车，小车扑哧扑哧的缓慢运行着，车里两个大气不敢喘的家伙面面相觑，一番眼神推脱之后终于莫然开了口。
“咳，梵音，怎么说的？”想起言大神不善的面色连忙补充“就算不成功也不要紧的，呵呵……”明显的心虚啊。
言梵音冷冷瞥了眼后车镜，抛出个文件袋。莫然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孙老太太的陈辞。
“这，这是口供？”莫然欣喜之余有些弄不懂了，明明已经到手却为何还如此火气重“吓死我了，先前那阵动静要不是我了解你还真以为要开打了呢。”
莫然的话音刚落，就一阵紧急的拐弯，来不及防备的莫然和舞凉就重重的撞在玻璃上。
“怎么回事？”舞凉揉着头上撞红的一块，谴责的盯着前面那人。
而前方的言梵音却没那个功夫和她斗嘴了，转动着方向盘“有人跟踪。”
莫然回头从后面玻璃看过去，果然有几辆掩藏的很好的无牌照车辆跟在自己后面“梵音，这路窄，甩不开，开到大道上去。”
“该死，跟的太紧了。”几辆车的跟随怎能让他们轻易甩开，言梵音一边避忌周围的摊贩车辆一边暗暗加速。
舞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时也只有尽量让自己镇静“向左拐，那边有条路没什么人，直走就可以抄上城郊的高速。”
言梵音用力的打了个弯急刹车的拐进看似是死胡同的小巷，这里真的有路吗？两人虽然怀疑，但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只有相信有着经验的舞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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