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楚笑的情还不清
就这样还文化人呢，一个个揪着人家还没喝高了就满口的胡言乱语了，舞凉都替他们汗颜。
“都给我松手。”一声怒吼，那些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家伙立刻闭嘴，晃晃悠悠的各自继续觅食。舞凉挫败的不想看到这些家伙。
言梵音倒是笑眯眯的替她解决这个烦恼，“占用一点时间，这次麻烦诸位远道而来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一口喝尽酒杯里的酒。
“嘿嘿，兄弟爽快，叫什么名字？”顿时那群吃货就将目标转移了，这个出现在自家老板面前的男人他们可是很感兴趣呢。
“不才言梵音。”勾起的眉眼略带得意的轻瞥舞凉一眼“也是舞凉的外人。”
顿时唏嘘的一片挤眉弄眼起哄的凑热闹的本性爆发。
“我说怎么这么多年了没见着楚笑那小子得手，原来已经早就偷偷有主了。”资历最老的老内科医生恍然大悟“不过我说这些年怎么就没见过你？”“还不是因为某人和我闹别扭，这一逃就是无法无天的几年。”抓着有些害羞的舞凉的手，言梵音四两拨千斤的寥寥几句就带过她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现在可算会回来了，今天就当做我们双方会面吧。”
舞凉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知道这人今日准备了那么久无非就是要个名分“是，我答应你无论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逃了。”
“亲一个，亲一个。”像是婚礼一般的热闹，来宾们纷纷要求两个当事人献身娱乐大众。
“怎么样，要不要顺从民意？”言梵音搂着舞凉的腰，不害臊的就准备顺水推舟。
不过，他们却忘了一个人。楚笑推开门的那瞬间，整个场子就这么冷了下来，没人知道现在这种微妙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都安静的假装忙碌自己的事情。
舞凉瞬间觉得千万句话仿佛梗塞在自己咽喉中，那个嘻嘻笑笑的男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默默无闻了五年的男人。对他，有的只是满满的愧疚和无言以对。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楚笑率先打破满室的诡异的氛围。
“没。”舞凉尴尬的笑笑，从言梵音的身边退开“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大家都等着呢。”
楚笑拎着个蛋糕盒子“今天也算是你的医院开张了三年的纪念日，我去买了个蛋糕给你们庆祝一下。”
结果蛋糕，舞凉叹了口气“楚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这与你无关，是我心甘情愿。”楚笑看向言梵音“聊聊？”
“随意。”
于是一群人找了几张桌子坐下，加上舞凉，那桌只有三个人，三足鼎立却是饱受关注。
“五年前，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坐在一起这么吃顿饭，倒是现在有了。”言梵音夹了些菜给舞凉“不要一上桌就吃辣，你这毛病多少年都改不了。”
舞凉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倒是楚笑很淡定“比起五年前，你倒是用心多了。”
“我该谢谢你，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时间真的会让人成长起来。”
楚笑，“我一直都以为我是输给了时间，本来以为能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这次不会再输给你，可是……就算是这五年，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却依旧比不上你的一个月。”
“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存在先来后到。这五年，我很感谢你把舞凉照顾的那么好，我错过了她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却是你填补了那段空缺。”
“我没想到你对我的第一次低头是这样，能让你低头曾经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我现在竟然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高傲的高高在上不会做错的那个人。这样，你就不会回头，而我，也可以继续默默的守护我的幸福。”楚笑狼狈的笑笑。
“好了别说了。”舞凉坐立不安“楚笑，就当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好吗？”
楚笑扭头看向她“你是在为我难过吗？”能看到她为自己皱眉，为自己担忧，那么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吧，楚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看到的那抹娇羞那抹幸福不就是他一直以来多期盼看到的吗，既然他给不了，那就让别人来给吧。爱一个人，默默付出，看着她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那个人真的可以让人放心吗？楚笑盯着言梵音“虽然她不记得了，但是如果她想起了一切，你会怎么做？”瞧见那人的紧张神色“呵呵，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卑鄙，她已经认可了你，哪怕是在这种状况下，那么就算发生任何事情，她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是不是觉得这不是我说的话，这五年变得不仅仅是你，我也是。来，喝酒。”
楚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倒是看不清对面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了，应该说从来就没看清过他，一把拉着舞凉“走，陪我聊聊去。”转而不顾舞凉的反应，对着言梵音“我们谈完了，不介意我和小舞子说说话吧，好歹也是朝夕相处的五年呢。没准我这一洗脑，就啥都想清了，最后发现还是我最好。”
本来前半句还有些紧张的言梵音在听到后半句后顿时眯上眼，似乎事不关己的“慢聊。”
“你就这么放心？”
“你有五年的时间输给我，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话说的欠扁，却是真真的戳中了某个情敌的要害。
“算你狠。”被再次重击的楚笑恨恨的瞪着那个风轻云淡的男人，本来自我宽慰的宽大为怀顿时搀和上了那么点小肚鸡肠……
在一阵炫耀的从‘正宫’面前拉着舞凉出来后，两人安安静静的走在马路上。
舞凉抽回自己的胳膊，抬头看了看已经挂在空中的大半个月亮“现在这个点也不早了，你从哪拿的蛋糕。”
“你就这句话和我说的吗？”楚笑转身面对着她“昨天我就知道了，提前去订了一个，晚上来的时候就顺便去拿了一趟。”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骗了你了吧，还记得我先前问过你，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现在你的答案是不是还是不变？”楚笑问道“可以这么说，我是间接造成你们分开五年的罪魁祸首，没有我的自私，你不会忘了那一切，你不会有那五年的颠沛流离，盼盼不会没有爸爸，我是照顾了你们五年，可是又何尝不是弥补我心中的那一丝愧疚。”
舞凉惊讶的抬头看他，张开的嘴巴没能合上，虽然知道楚笑骗了自己，而且也隐隐觉得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可是她从未想过这一切会是这个人间接造成的……
楚笑只是苦笑，不用再问了，当这一切全都捅破的时候，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了吗？只是这种不甘心又是怎么回事，罢了罢了，就这样让她恨着的好了，总比忘了的有存在。
舞凉心底的冲击却未曾因此而减少，那个人落寞的背影依稀却又回到那几年前，仿佛还是那个大半夜的冒着雨背着难产的自己去医院的样子，就算路再难走也不肯放下，就算心里在难过也不会表现在她的面前。在她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时候，是他义无反顾的跟她到了那个异国他乡从头开始；在她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沟通的时候，总是他嬉笑着化解尴尬；在她的医院刚刚开张一个病人都没有的时候，是他跑遍了所有的客户家里推广。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盼盼，第一个关心的电话，第一个求助的对象总是他……
“楚笑，你相不相信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对我对盼盼的意义，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欺骗我，我都不会恨你。楚笑，那五年，对于你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可以为了盼盼选择放弃一切，可以为梵音选择记起一切，同样可以为了你忘了一切。”看到楚笑的背影顿了顿，“我顾舞凉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忘记这辈子有个最好最好的朋友，他叫楚笑。楚笑的楚，永远在笑的笑，那个会把所有不开心一个承担，永远留给我笑和包容的那个人，就算自己再难过也会笑着祝福我的那个人……”
“朋友”楚笑喃喃自语了一句，回头“顾舞凉你个白痴，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永远不会是只有朋友那么简单，恋人未满，没什么借口。”
看到舞凉有些伤感的表情，随即猛的大笑，捂着肚子“我说你不会把我说的当真了吧。唉，没办法，就你这智商，我只能勉强当你朋友的，否则就怕你没朋友的孤独终老喽。”
“喂，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话，别嬉皮笑脸的。”舞凉冷着脸，真是没良心。
“好吧好吧，说实话，我当初说要追你就是为了气他的，哦对，你还没想起来吧，那家伙是我哥。”楚笑捂着肚皮“不过说实在的后来呢我是有点喜欢你，当然也不排除报复完他以后对你的那么一点点歉疚啦。刚刚就是被那家伙有看穿了，所以想着你难过他也会难过，气你也是一样的。”
“你！”舞凉指着他，气死人了。
“哦，对。你还没有告诉顾爸顾妈和姥姥吧，嘿嘿，要不要我帮你说点好话？”
“滚。”平白无故的剖白，还自我忏悔了一番的舞凉顿时恼羞成怒，气哄哄的就回饭店。
留下楚笑一个人，叹了口气，还是这么冲动的性子让人怎么放得下心。不过，希望五年后的他真的不会再给她带去泪水了。
舞凉，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迟了一步，可是这一步在爱情面前就是一辈子，一辈子难以逾越的距离。
舞凉，不要为难，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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