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听了她的话,呆了呆,然后有些激动的握着顾暖的手说:“我想,你是猜对了,必然是瑞有什么相貌上的特殊,这才让他隐藏真实容貌的。”
“嗯。”顾暖露出灿然的笑容,偎依到凌寒肩头,娇俏的说:“我猜对了,你有什么奖励?”
凌寒低头看着她明媚的眉眼,温柔的问:“你要什么奖励?”
“一个吻,这里。”顾暖点了点自己的朱唇,闭上眼睛,等着他的动作。
凌寒看着她水润的红唇,饱满而又富有光泽,像可口的果冻般诱人,不由得心神荡漾,缓缓凑过去,衔住她的唇,轻轻的吻。
顾暖环着他的脖子,睁开眼,贪恋的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回应着他的吻,将这个吻渐渐加深,情难自禁。
吻了好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彼此,顾暖偎依在他的怀中问:“寒,如果将来夏雪诬陷了我,你会不会相信我?”
凌寒最头疼的就是顾暖将她自己和夏雪比,对于他来说,夏雪是过去式,因为两人的关系断的比较仓促,又是顾暖一手造成,夏雪对顾暖恨之入骨,这一点他可以理解,也因为对不起她,所以心里总是有些愧疚,希望在其他方面可以补偿她。
可是,顾暖却很在意他对夏雪的态度,有的时候非要钻牛角尖的争个高低,这简直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他头疼。
“会。”凌寒回答着她的问题,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吻完之后才觉得这个动作十分亲密暧昧,从前,他和她的关心很近,但也只限于床上的关系,下了床,两人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一些,现在,他竟然做出了这样情不自禁的动作,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顾暖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这一刻,她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毒仙子,而是一个陷入蜜爱的傻女人。
“寒。”顾暖激动的想说些什么,凌寒却十分狼狈的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我去找领队说点儿事情。”
顾暖望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莞尔一笑,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开始对她有感觉了?
凌寒出去很久没有回来,顾暖有心去找他,又怕他觉得她跟的太紧,不给他自由时间,便留在你房间里等着。
等了两个多小时,凌寒依旧没有回来,没等回来凌寒,她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年轻的警察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对她说:“顾小姐,凌先生跟着领队出去办案,遇到了毒枭的围攻,情势危急。”
“什么?”顾暖心里一惊,立刻站起来,走到年轻警察面前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警察看到她变了的脸色和狠戾的眸光,顿时呆住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领队带凌先生去办案,遇到了毒枭埋伏,两方起了冲突......”
“在哪里,带我去。”顾暖从包里掏出两柄手枪,装了许多子弹,然后面色森然的跟着年轻警察走出资料室。
警局里人不多,警察果然如年轻警察所说出去办案了,可是,这件事为何事先没有人说过呢?
顾暖虽然心里也在怀疑着,可事关凌寒的安危,她又不敢拿来冒险,只是跟在警察身后坐上警车,一路开到一座山谷里,山谷里长着茂密的森林,山路颠簸,车子开得渐渐慢下来。
顾暖用手枪顶着警察的后脑勺,冷冷的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警察脑门上的汗珠掉的更多了,他把车停到路边,战战兢兢的说:“顾小姐,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我,咱们现在就返回去。”
顾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枪顶着他的脑门说:“下车。”
警察被她挟持着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树林愈来愈茂密,顾暖谨慎的观察四周,没有看到人的踪影。
“你说你没有说谎,我怎么没有看到这里有人在?”顾暖停住脚步问。
警察刚要说话,忽然指着山坡上几道人影说:“看,他们在那儿。”
顾暖用枪顶着他转过身来,看到山坡上果然有几道人影一闪而逝,其中一道穿着黑色的衬衫,身形胖瘦和凌寒无异。
再聪明睿智的女人,遇到心上人有危险的时候,也会影响心神,顾暖就是这样,来不及细细分辨警察的神色和他话的真假,那几个人离得比较远,又是隐藏着身形,的确看不分明。
不管怎样,顾暖也需要去确认一下凌寒是否安好,她用枪柄将警察敲晕,然后向着那几个人冲了过去。
然而,等她走到近前时,才发现那几个人不见了,搜寻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他们。
她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袋子,袋子是赞新的,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她狐疑的在袋子旁蹲下去,解开,发现里面放着一袋袋白色的粉末,然后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也明白了自己是掉入了一个圈套。
她忽的站起来,想要将手里的袋子丢的远远的,却看到凌寒带着一队警察站在她面前不远处,一脸痛心的看着她。
“不是我。”顾暖想说这些百粉不是她的,可又发现,既然对方下了这个套,就一定不会让她轻易脱身,这是要将她送进监狱的意思啊。
凌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 袋子,怒道:“不是你,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亲自和他们来这里做交易吗?你利用你身份的便利条件,将我们都蒙在鼓里。”
明明知道,没有查证,单凭她手里拎着这样一个袋子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凌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质问她。
顾暖红着眼圈,看着他问:“你不相信我?如果我说,我是被一个年轻警察带过来的呢?他说你遇到了危险,所以我才带了枪,才紧张兮兮的冲过来,不顾自己的安危。”
凌寒身形一震,转头去看身边站着的路征,路征也在思考,从小路上跑来两名警察,手里抬着一个人,走到近前,将那个人放在地上,正是刚才带顾暖来的警察。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警察,现在已经脸色灰暗,死了一会儿了,路征蹲下去,检查了一下警察心口的子弹孔,判断了一下大小,然后报了一个子弹的型号。
凌寒停了,用更加痛心的目光看着顾暖说:“还说和你没关系,这子弹明明就是你手枪里配的子弹。”
顾暖没有说话,她在思考,凌寒说得对,她手枪的子弹是特制的,公安机关配的不是这种子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凌寒,只有她手中有这种子弹,这么说来,她还真成了嫌疑犯。
一时半会儿是洗脱不了罪名了,顾暖傲然的站直身体,冷冷的看着凌寒问:“既然你认定我是凶手,那么,告诉我,我的动机是什么?”
夏雪冲过来,激动的说:“那还用说,你的动机就是你手里的毒品,你本来就是黑社会头目,手里就没干过干净的事情,贩卖毒品能谋取暴利,你趁着这个机会混到我们身边,真是居心叵测。”
“你闭嘴,夏雪,你的恶毒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要在这里做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你的阴谋,目的嘛,当然是为了男人,你说呢凌寒?”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顾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环保双臂,懒洋洋的看着凌寒,眸中满是失望。
凌寒被她看的一阵心虚,蹙眉暗想,莫非这件事真的和她无关,可是,警察的尸首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刚好在这里?
路征看了看顾暖,又看了看凌寒,语气和气的说:“顾小姐,我们也不能说这件事就是你做的,武断不能解决问题,不过,在场的嫌疑的确是你最大,所以,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口供,我们调查一下,争取尽快还你清白。”
顾暖知道今天这件事想要就这么了结是不可能的了,好在路征并没有把话说死,他说要回去做调查,也没说立刻就要拘禁她,还是留了余地的。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顾暖缓缓走过来,经过凌寒的身边时,都没有看他一眼,这样凌寒心里很不舒服,不知为何,他现在越来越承受不了顾暖的冷漠。
一行人回了警局,虽然路征说的好听,要为顾暖洗清冤屈,可警察审问她的时候,分明就是将她当做案犯来审,问话很不客气。
审案用的是疲劳战术,想趁着她疲乏时戒备最低,让她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
张浩负责审理此案,他坐在顾暖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问道:“顾暖,你老实交代,昨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你在做什么?不得隐瞒。”
顾暖已经被连着审理了二十四个小时,头顶上一盏明晃晃的灯照着她的苍白的脸庞,她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抬眸看了眼张浩,实在到了忍耐的极限。
“我说张浩,你别以为和夏雪上了床,就是她的人了,她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我,还不是为了能重新回到凌寒身边,你别徒劳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因为恼火,她说话也就没留情面,张浩脸色青白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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