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语结,他早知道顾暖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
“好吧,看你这么怜香惜玉,不如我和你换座位吧,你去和那位大哥坐,我坐在夏小姐身边,感受一下美人在侧,心神荡漾的陶醉。”顾暖拿出自己的那张飞机票,要和凌寒换。
可是,凌寒又怕她和夏雪坐在一起,搞什么动作,在他心里,夏雪始终是温柔单纯的,论手段,绝对刷不过顾暖。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去和那位大哥换座位。”
他一站起来,夏雪脸色就更白了,许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这样选择,她还期望着他能够冲冠一怒为红颜,当众给顾暖下不了台,她心里才会开心。
可是,他就这样站了起来,要将那个谢顶的恶心男人换到她的身边。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凌寒,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凌寒别过头,装作没有看到的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换机票说了一大堆好话,又赔了一些钱过去。
那个男人终于同意换座位,站起来离开时,还目露可惜的扫了眼顾暖,然后挺着孕妇一样的肚子走到夏雪身边。
张浩实在看不得夏雪流泪,这也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的通病,夏警官可是警队的警花,工作能力强,人缘好,让她流泪是一种罪过。
他站起来,主动和夏雪换了座位,和那个谢顶男人坐在了一起,座位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只是,凌寒和顾暖座位换到一起后,一路上都没和她说一句话,顾暖听着音乐,明明是欢快的乐曲,心里却悲伤忧郁,不能自拔。
他总是在怜惜夏雪,不管她做了什么,手段多么恶劣,他都看不到,反而总是看到她的恶毒,她的无理取闹,她所有的不好。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她努力了那么多,他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一路上平安无事,飞机终于在边境降落,走出飞机场时,凌寒步履匆匆走到前面,顾暖跟在他的后面,跟了一会儿,看到夏雪跟了上来,挑衅似的冲她一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她也勾唇回笑过去,本来就妖娆的容貌,看起来愈发倾国倾城,勾魂摄魄,看的夏雪又是嫉妒,又是恨。
顾暖笑吟吟的挽上凌寒的胳膊,凌寒一挥胳膊,想要将她甩开,却被她想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几乎是吊到他身上,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再这样冷淡对我,我就当众强吻你了,你知道,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顾暖那双眸子极是勾人,眼波流转,睨了凌寒一眼,眸中如火的风情便如带了钩子般,将他的魂儿勾去了。
他不再挣扎,身体僵硬的任她为所欲为,顾暖轻轻一笑,邪恶的对他说:“别不承认,你的身体最忠实,已经蠢蠢欲动了,别急,待会儿去宾馆,喂饱你。”
凌寒耳根可疑的红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头对她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个女人的样儿吗?最无耻的男人也不会像你这样口无遮拦。”
顾暖不以为意的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搂着他的腰,一只手顺着他的衬衣前襟伸进去,在某个敏感的地方捏了一把,挑逗着他,看到他隐忍的喘着粗气,这才咯咯的笑起来:“我这样的女人,还不是一样撩拨的你难以自已,你敢说不需要我?”
凌寒没有说话,却被她的手撩拨的更加情动,他有些窘迫,身边明明是个魔女,他明明恨得她要死,却在这种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理智。
这个女人就像沾了毒的罂粟花一样,越是靠近,就越是戒不了她的毒,这个时候,顾暖手下微微用力,凌寒便闷哼了一声,眼眸愈加深邃幽暗。
夏雪刚好从两人身边经过,眼角的余光似有若无的瞥了眼两人,看到顾暖和凌寒亲密的腻在一起,凌寒脸色微红,眼神中有某种奇异的色彩,她经过他的身边,他都没有看到,只顾着和顾暖眉来眼去。
原来,他不是想离开顾暖,经过这段时间的厮混,这样一个尤物,已经勾去了他的魂儿,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夏雪咬着唇,这一次是真的想哭,她低下头,快步走到前面,张浩跟上来,关心的问:“夏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些累了,宾馆快到了吗?”夏雪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张浩,怕自己一抬头,就忍不住会哭出来。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被抛弃本来就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难道还让她将自己的狼狈和尴尬呈现在别人面前吗?
不,绝不。
来接他们的有两辆车,许是夏雪受了刺激,径自坐进第一辆车,没有缠着凌寒,也没有给顾暖制造麻烦。
这一点,她很满意。
她摇曳生姿的挽着凌寒的胳膊,一起坐到车的后座上,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她是真的累了,昨晚有些放纵,睡得很晚,今天又一天颠簸,很累。
到了宾馆的时候,顾暖还没有醒来,司机回头用眼神询问凌寒怎么办?她看了眼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蜷缩着身体睡觉的顾暖,神色复杂。
都说,有这样的睡姿的人极度缺乏安全感,顾暖的睡姿从来都是这样,在最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夜都要惊醒几次,看清身边的他后才渐渐安静下来,偎依在他身边,依赖着他,缓缓睡去。
也就是最近,她才睡的安稳了些,夜里也不惊醒了,有时候睡眠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当然,这也和他们夜里的床上运动有关。
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有魔力一样,一沾上他,他就有些丧失理智,古代有昏君为搏美人笑,烽火戏诸侯,他以前总觉得匪夷所思,现在看来,美人在怀,尤其是像顾暖这样的倾国尤物在身侧,想要坐怀不乱,恐怕得天神下凡,无欲无求才行。
他是凡人,显然道行不够,眼见着就被这个妖精吃的死死的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这个女人的确有值得炫耀的资本,一身柔白胜雪的肌肤,柔滑无暇,摸上去像婴儿的皮肤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也就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凌寒才会偷偷观察她,然后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碰触她的肌肤,心里一荡一荡的,暗自回味。
他弯下腰,将她抱入怀中,早有司机拉开了车门,迎着他们进了宾馆,夏雪给大家定的都是标间,凌寒和顾暖也不例外,也许是早有预谋,他和顾暖的房间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
凌寒将顾暖抱到她的房间后,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夏雪走进来,语气幽怨的说:“寒,你的房间不在这儿,难道执行任务,你也要和她在一起吗?”
凌寒看了眼顾暖,怕和夏雪的交谈吵醒她,便站起来,跟着夏雪往外面走去,在房门关上那一瞬,顾暖便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坐起来,望向房门的方向,唇角上扬,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瞧瞧,这就是她的男人,出外办公,不仅不愿意和她共处一个房间,还在夜里随另外一个女人出去,也许,这会儿两人正旧情复燃,聊得亲热,又或者,夏雪还安排了一些其他节目,比如说生米煮成熟饭?
虽然心里在煎熬,可顾暖还是想看看凌寒要怎么做,如果夏雪真的将他勾搭着去上床,他会愿意吗?
她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像深夜里的幽灵一般,从房间里出去,悄无声息,没有声响,走廊里黑漆漆的,她的房间在二楼,三楼相对二楼来说,更加冷清,这个时间,客人们都要休息了,走廊里自然静悄悄的。
她沿着楼梯上了三楼,站到一间房间的门口,把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用了一根纤细的铁丝,灵巧的开了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
夏雪拉着凌寒进了她的屋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嘟着红唇对凌寒说:“寒,好久没有这么说句话了,你不至于连杯酒也不和我喝吧?”
一直以来,凌寒都觉得对不起夏雪,她做出这么娇憨的样子,嗲着音要求他喝酒,虽然心里没什么感觉,脑子里浮现的始终是顾暖醉意迷离的魅人样子,可盛情难却,他还是端起杯,和她碰杯,然后一口饮尽。
夏雪媚眼如丝,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然后给两人又分别倒了一杯酒,软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胳膊上,柔声劝道:“寒,真怀念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那样温柔体贴......”
说着,和凌寒碰了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睛灼灼的盯着凌寒的杯子,亲眼看他饮尽杯中物之后,这才放了心。
“夏雪,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凌寒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不知是夜里景色太美,还是和夏雪谈话的气氛太融洽,他竟然有些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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