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餐桌隔着玻璃的大街上,一辆法拉利车里,叶韫挂断了电话,也看到对面的初夏挂了电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开车吧。”叶韫对司机说道。
挂了电话,初夏松了一口气。
“男朋友打来的吧?”顾兴问道。
初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看上去好紧张,你男朋友会介意你和我一块吃饭吗?”顾兴问。
初夏摇了摇头:“不会,怎么会,你救了我,他很感谢你。”
“那就好,我们快点吃,别让他等你太久。”
初夏回到家里,心怀愧疚地四处找叶韫,最后在书房里看到他。
“你在忙啊?”初夏问。
“也不忙啊,你有话跟我说吗?”叶韫问道。
“我今天让你一个人吃晚饭了,对不起。”初夏说道。
叶韫把她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跟同事去吃饭了?”叶韫问道。
“我……跟顾兴一起吃的。”初夏说道,然后紧张地看着叶韫。
叶韫看着她,没有透露任何情绪。
“你知道,他救了我,我得谢谢他。”初夏解释道。
“是应该谢谢他。”
初夏见叶韫没有生气,顿时很高兴。
“你们只是吃了饭吗?”叶韫又问。
“不只吃饭,今天下午,我跟他去医院看了李俪。”初夏老实交代,说完又紧张地看着叶韫。
叶韫看着她,像看着一张透明的纸,“手抓羊肉好吃吗?”
初夏大惊,原来他连这个都知道,幸亏没有骗他,她怯怯地说:“还行吧。”
还好她没有骗他,不然他真的会让她好看。
“你看李俪,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叶韫问。
“李俪听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李俪只听他的。他今天在医院和李俪说了好多话,把李俪说得哭了,看样子,是真的从此会改过来了。”初夏说完一脸的高兴。
“他这么厉害啊?”
初夏点点头,表示同意。
忽然又意识到自己错了,又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他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
“你说说,我哪里厉害了?”叶韫问她,眼神扑朔迷离。
初夏想了想,说道:“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华绝代聪明盖世英明神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叶韫似笑非笑地问道:“还有呢?”
“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初夏说。
“还有呢?”
“球打得好。”
“还有呢?”
“茶泡得好。”
“还有呢?”
“又帅又有钱。”
“还有呢?”
“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初夏说道。
“这也算?”
“算啊。”
“还有呢?”
“你还想要我怎么夸你啊?”
“这个怎么不说。”
说完就把初夏吻住,一边用手指在她身上霸道而温柔地滑过,指尖所到之处,留下,留下灼热的挤压,像是亟待点燃的火柴,随时准备把初夏烧成灰烬。
一边吻一边得意地问:“这个不算厉害吗?”
初夏竟然害羞了,躲避着叶韫的提问。
叶韫把她的脸托住,盯着她问:“嗯?”
初夏羞红了脸,“你说厉害就厉害吧。”
“你好像不服气,嗯?”叶韫把她抱到床上,说道:“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说着就开始在初夏身上上下其手。
初夏连忙把他挡住,“你让我洗个澡行吗?我身上全是羊肉味。”
“不要,我是吃肉的。”叶韫说道。
***
初夏渐渐地也养成了每天看本市商务报纸的习惯了,为的就是关注叶韫的消息。因为她看得出来,叶韫和冯笛闹翻对他的事业影响很大。她为他担心,却又不能开口问他,因为叶韫是个极为自负的人,他会把她的关心看成同情和可怜。她只能通过报纸和网络来了解叶韫的动向。
她开始看到的消息是“叶冯疑似闹翻,帝勋命运未卜”,副标题是“总裁与千金情变,传有小三介入”,文中用“林姓小姐”称呼初夏,也就是所谓的小三。不久,她又看到一个消息,“叶冯证实翻脸,年度最大投资购物商圈建设搁置”。
初夏为叶韫担心不已,却又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情。她甚至偷偷算起了她手上的财富到底价值几何,以防叶韫出现任何意外,她好支助他东山再起。算着算着,她吓了一跳,如果这些真的算是她自己的财富了话,她至少是个拥有四千万身家的小富婆了。要是叶韫真的有一天身无分文了,她可以反过来包 养他了。她甚至暗暗在心里想着,最好有这样一天,让她有机会,用她的钱,来证明对叶韫的爱。这样,不管是叶韫,还是别人,都不会再怀疑她对叶韫的爱了。
这天她去书画市场买材料,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敢叫叶韫陪同的,所以只好自己来。当她拿着各种画架、颜料、画纸在街边打车时候,一辆黑色捷豹停在她身旁,初夏虽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车,但是一定是好车就对了。
车窗缓缓摇下,驾座上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请问小姐是画家吗?”男子问道。
初夏第一感觉对方是有意搭讪,于是礼貌性地说道:“我只是会画画,算不上画家。”
“家父想找人给他画幅画像,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价钱包你满意。”男子说道。
初夏对于这种路边接到的生意实在有点畏惧,于是礼貌地笑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没有时间,而且我水平有限,您还是另找高人吧。”
男子随即露出失望的眼神,然后把车子启动了,初夏顿时觉得有些愧疚起来,她觉得不应该毫无根据地把别人当成坏人,何况是一个想要尽孝心的人。
她抱歉地看着车子开走,走着走着,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男子从车里出来了。初夏既高兴又警惕。
男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摆到初夏面前,杂志上的人物就是他本人。初夏认得这本杂志,《S市人物》,叶韫也上过这本杂志的封面,看来来者身份很不一般。
“我是康路集团的总经理,我叫康风。”南子说到。
“你好。”初夏恭敬地说道,她为刚才对他的防备感到不好意思,这样的人物大概不屑于欺骗一个街边的小画手吧。
“我父亲叫康永辉,前不久,他被确诊为癌症晚期。”男子康风。
初夏惊讶地看着康风,说了句:“对不起。”她刚才很粗鲁地拒绝为一个身患绝症的老人画画像。
“我们家有留下油画肖像的传统,这期间我一直在找能为他画一幅油画画像的人,可是老人家没有一个满意的,要不不喜欢画家画像的方式,要么看不上对方的才华。看到你,我就特别想找你去试试,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吗?”
初夏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康风又说道:“这样,抽个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下家父,看看你们彼此合不合拍,我们再商量要不要让你来为他画像,好吗?”
初夏觉得没有理由拒绝了,于是说道:“好。”
“那我再约你。”康风说。
“好。”
“有一点要说明,家父身份特殊,他患病这件事我们一直对外保密,老人家不喜欢被打扰,想安安静静度过最后的日子,所以,请小姐你一定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和家父的姓名,更不要透露家父的病情好吗?”康风说道。
“好。”初夏爽快地
随后,康风和初夏交换了电话。
然后,康风为初夏拦了辆的士,对她说:“按理我应该送你回去的,但是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不好意思,你自己回去好吗?”
初夏连忙说:“千万别这么说,我怎么敢让你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康风帮初夏把东西搬到后备箱里,把她送上车,说道:“路上小心。”
初夏对康风的印象好极了,对于为他父亲画像这件事,甚至有些期待了,有其子必有其父吧,他父亲应该也是个谦恭礼让的老人吧。
这天初夏上午把课上完了,顾兴找到她。
“今天有空陪我去看画框吗?”顾兴问。
“好啊,就怕你没空。”初夏说道。
“我今天有空没空都要去看画框的。”顾兴说道。
“为什么?”初夏问。
“我有一个表姐,要从英国回来了,出国六年了,从没回来过。这次回来,说一定要来我家里做客。她是个挑剔的人,我怎么也得把墙绘挂上去才能请她来不是。”
这天下午,初夏和顾兴去了书画廊。
两人挑了半天,总算把材料、款式等定了个大概,最后却在颜色上相持不下。顾兴觉得要用白色,显得素雅。初夏却坚持要用红色,她觉得秋景的萧瑟寂静和热烈的红色搭配起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顾兴认为红色太艳俗,初夏说用得好绝不会艳俗。
两人相持不下,顾兴第一次见到初夏这么固执,平日里她可是个无比好说话的人,总是把自己的意见放在一边,把别人的意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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