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倒霉,那个酒店不是很高级吗?怎么会有人能随随便便就进了我们的房间?”初夏想起来,依旧很沮丧,她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运气太差。
但是叶韫知道,这一切明显是有先故意安排的,那个时间,整个澳大利亚对初夏有敌意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冯笛。他在心里暗暗想着,冯笛,你敢对初夏下这样的狠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顺着初夏的话说:“这次运气差,以后就会有好运降临的。”
初夏点点头:“那倒也是,要不是出了事,我怎么会这么快见到你,这就是我的好运。”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其实叶韫比她更担心,他没有经历过这件事,可是他想起来比初夏更害怕,一想到他有可能失去她,他的心就一阵发抖。
“初夏,你不应该这么拼命的。”叶韫说道。
“嗯?那我应该怎么做?”初夏问。
“他想要做什么,你配合他就行了,只要你配合他,他不会要你的命。能保住命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叶韫说道。
初夏知道叶韫是什么意思,可是要她在那样的情况下,配合坏人,以前可以,现在她绝对做不到,“不,我做不到,我怕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我想保住我的清白,我不能让我在你心里留下污点。”
“初夏,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你没了性命,清白对我又有什么用。”
“你也不会明白,我多么爱你,多么想在你面前保持完美的样子。”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叶韫边说,边舔了舔她脸上的伤痕。
“叶韫哥哥。”初夏喊了一声。
“嗯?”
“你在化装舞会上唱的那首英文歌,是唱给我听的吗?”初夏问。
“不是你会是谁?”叶韫说。
“那你再给我唱一遍好不好?”初夏说。
叶韫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
唱完一遍,他又唱第二遍。
在叶韫的歌声里,初夏渐渐睡过去,这一次她没有做恶梦,反而做了很多的美梦。梦里全是她和叶韫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起来,初夏总算恢复了点精神。她怕叶韫吃不惯佣人做的饭,就央请佣人去超市买来她要的食材,给叶韫做起了中国菜。
叶韫心疼地说:“你要多休息,这些让佣人做就好了。”
“没关系,我又不能出去,总要找点事情做,不然我会闷出病来。”
吃过饭,叶韫给她的脸擦药,初夏看着镜子里依旧是鼻青脸肿的自己,又沮丧起来,“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难不难看。”叶韫说无语地说道。
“那看来是真的很难看了,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我会不会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了,我这个样子怎么敢站子啊你身边。”初夏更加沮丧。
“你知道吗,我现在倒希望你不要好得太快。”叶韫说。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陪审团的同情,让他们相信你是无辜的。”叶韫说道。
“啊,是这样啊,那我还是不要擦药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脸上多打几巴掌,这样我就不用去坐牢了。”
叶韫被她逗笑了,“要是这样有用,那岂不是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残去庭审了。你有医院的伤残鉴定,不怕。”
庭审放在半个月以后,叶韫寸步不离地陪了初夏一个星期,期间叶韫接到无数个工作电话。在初夏的一再坚持下,加上初夏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叶韫才回国处理工作的事情。
庭审前一天,叶韫又飞回澳大利亚。
开庭的时候,初夏按照律师的吩咐,穿了一件白色长裙,头发随意披着,不施粉黛,不着首饰,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在恢复中的伤痕显得她楚楚可怜,任谁都不相信她是个娼 妓或者杀人犯。
充分有利的证据加上史蒂文律师强有力的辩护,当然还有叶韫清晰流利的英文证词和他当庭表现出来的对初夏的款款情深,让陪审团大为折服。最后,法官当庭宣布,初夏属于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宣判后,叶韫和初夏当庭相拥,初夏喜极而泣。
“原来我真的会没事。”初夏这一刻才真正相信自己真的逃过一劫。
“我早说过你会没事的。”叶韫在她耳边说,这一刻,他比谁都放心。
叶韫带着初夏请史蒂文一家吃了一顿饭,然后问初夏想不想在澳洲玩几天。
初夏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回中国,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于是两人乘坐了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到S市,司机早就在机场等着接驾了。
到了市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初夏说要先下车回自己家里,叶韫无视她的要求,直接把她带到君悦居。初夏嘟着嘴说,“还说要轿子和鞭炮呢,就这样跟你回来了,真没意思。”
叶韫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说道:“帮我买一顶轿子,再买一车鞭炮,送到我家里来……什么轿子?就是以前娶媳妇用的轿子!”
初夏连忙把电话抢过来,对着那头说,“不用了,叶总开玩笑呢,嘻嘻,挂了啊。”
叶韫淡定地看着她,“怎么又不用了?”
初夏摇着头,看向别处:“我怕放鞭炮被邻居们投诉。”
“大不了交一点罚款嘛,我又不是交不起。”叶韫说。
初夏搂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好了啦,我犯贱,我无条件跟你回去,好了吧。”
回到家,初夏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给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之后,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换洗衣服在叶韫家里了,只好穿着叶韫的睡袍。
宽大的睡袍把她衬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叶韫见她这个样子,仿佛又看到她第一次在他家过夜的时候的样子。
“下次我一定留一件睡衣在这里。”初夏说道。
叶韫捏了捏她的小嘴,“你还想有下次出走啊,下次你再走别让我抓住你,我把你抓回来天天让你光着身子在家里。”
“你陪我一起光我无所谓的。”初夏想着家里两个裸 男 裸 女走来走去,那画面确实有些滑稽。
叶韫拦腰把她抱起来,“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光。”
很快他就把她压在床上,他舔了舔她还微微青着的伤痕:“还痛不痛?”
“不痛了。”她说:“那我还难看吗?”
“你从来就没有难看过。”叶韫说。
他温柔地吻住她,连日的担忧、害怕、焦虑都在这一吻中释放出来。
很快,他就把她身上的睡袍打开,嘴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见初夏不动,叶韫问她:“是不是累了?”
初夏摇摇头:“不是,我想记住这种感觉,就忘了给你回应。”她其实是很累,可是她怎么忍心在这样时候让叶韫失望。
说着她主动去吻他,主动把他的睡袍也脱了。
“你在法庭上为我作证的时候,好迷人。”初夏说道。
“你坐着一言不发的的样子也很迷人。”叶韫说道。
“我好庆幸,我没有让坏人得逞,我的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叶韫哥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初夏说道。
叶韫捧住她的头,看着她:“小妹,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
他注视着她,然后登堂入室,长驱直入,闯进了她的世界。这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初夏再也不觉得累,和叶韫融为一体她永远不觉得累,她想方设法迷惑他,困住他,让他迷路,让他再也出不去。
叶韫听到她在呻 吟,这是他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小妹,叫我的名字。”叶韫说道。
“叶韫。”她叫了一声,带着沉重的喘气。
“叫韫”他霸道地要求。
“韫。”
“不要停。”
“韫……韫……韫……韫……”
他听到了她的呼唤,那是对他至高无上的赞誉,他在这一声声呼唤中,走向巅峰,走向新生……
这次的风波总算过去了,但是初夏不知道叶韫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帝勋项目最后没有签字,张燕打电话告诉叶韫初夏出事了,叶韫本想等签完字再去看初夏。没想到冯笛有意拖延,叶韫看出来,冯笛是逼着他在帝勋项目和初夏之间做出选择,于是果断放弃,飞到澳大利亚去看初夏了。
叶韫摆脱他爷爷叶逊对他的掌控最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与此同时,帝勋项目功败垂成,也使他在股东们中的威信受到重创。这一切,他将要花费太多太多的时间来弥补。他不知道,他爷爷会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也不知道,初夏会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
他有时候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坚持他的情人合约,如果初夏是情人,他就可以无限期续约,只要用钱就行了。可现在,初夏是爱人,无论做什么,他都得顾及她的身份,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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