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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丑恶面目

迷途追爱 人生若书 6081 2021-04-02 09:40

  孙晓雨和林子说了整整一夜的情话,慢慢解开彼此之间心存的郁结,重新点燃爱情之火,感情再度升温升华,依恋之情溢于言表,紧紧搂抱在一起度过了难忘之夜。

  孙晓雨知道临山现在不是她久待的地方,父母十分痛恨林子,周春霞又生死未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林子去处理,自己也有很艰巨的说服任务,虽然舍不得离开,但还是在第二天早上依依惜别,匆匆忙忙赶回了金峰市。

  刚到家,孙晓雨迎头赶上了孙明笙的恶语相向。

  “说,昨天去哪了,一整夜没回来?”孙明笙暴跳如雷,气炸心肺地责问。

  孙明笙昨晚喝了点酒,心火中烧,和李玉芳缠缠绵绵了一晚,住在酒店没有回家,今早听冉萍说起,才知道孙晓雨一晚没着家,担惊受怕,怒气冲冠,打算要好好教训一下,所以先让冉萍回去上班,独自留在家里堵截孙晓雨。

  孙晓雨知道隐瞒没有用,也不打算向他撒谎,低头走到他跟前说:“爸,林子受伤了我去看看!”

  孙明笙早已料到是这样,怒气冲冲地说:“他那是咎由自取,受点打骂也活该,瞧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他现在成了全临山的反面典型了,外面流传的那些东西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以前是他蒙蔽了我,错看了他,还帮他搞什么基金会,现在他臭名昭著,把我的名声也给搞臭了,这样的人真应该多吃点苦头,不然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他受伤了你去看,你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我看你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也跟着不知好歹起来,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孙晓雨又急又怕,但还是稳住了,拉住他的手,痛苦不堪地说:“爸,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已经重新走到了一起,求您别再责怪他了,他伤好出院一定向您负荆请罪,原谅他,让我自己选择,决定自己的幸福吧!”

  孙明笙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可言,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越袒护林子,对林子越反感,见她这样执迷不悟、深陷泥潭,抬头给了她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他这样好,你就跟他去过吧,就当没这个父亲,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我没你这样不听话的女儿!”孙明笙痛心疾首呵斥,眼睛发红,身体颤抖。

  “爸,我就是喜欢他,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都不在乎,今天您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改变,求求您原谅他吧!”孙晓雨摸着涨疼的脸,不停哀求。

  孙明笙被她气得浑身哆嗦,没理她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对她失望透顶了,厉声训斥:“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面呢!你说得轻巧,他是什么货色,我们又是什么身份,原谅一个到处胡搞的人,亏你说得出口,难道我们家的声誉就这样葬送在他手上?以前我们不是没给过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竟敢背着我们偷偷和别人结婚,把我们当成空气,想过我们的感受了吗?事到如今才知道反悔,晚了,都晚了,我们家不是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和这样的人沾上关系,这辈子都别想抬头了,下辈子也要背负骂名!既然你能不计前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那你就去找他吧,从今以后别再叫我爸,我们家承受不起这样有辱门风的事,你也别让他来找我了,就算他现在死在我面前,我眼都不会眨一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再掺和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爸,您一直都很疼爱我,什么事也由着我,以前您是不会管这些的,现在也求您让我自己作决定吧!他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从今以后不会了,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思悔改,不用您说,我也会死心的。求求您了,我真的离不开他,我一直都喜欢他一个人,也知道他为了我吃了很多苦,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只是中间出了很多误会和误解,但以后再不会出现的,我们不应该再错过,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宁愿终生不嫁。爸,他跟周春霞说了和我的事,对方想不开跳楼了,后来逼不得已和她结婚,在婚礼上,他不顾一切选择了我,现在被周文雄打断肋骨躺在病床上,和他们一家彻底决裂划清了界限,现在独身一人,和别人再无瓜葛,他这样为我付出,难道不值得托付终身吗?他以前疯狂找我的事您也看到了,他心里有我,而我也忘不了他,您就成全了我们吧,我们之间已经错过很多了,不应该再有阻碍了。”孙晓雨哭诉,眼神坚毅。

  孙明笙见她入了魔怔,有些不耐烦,也有些疲乏了,不想再听她信口开河胡搅蛮缠了,她现在就算说破天也不可能取得信任,淡淡地说:“别再说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先冷静一下,等想通了再来跟我说,现在我一句也不想听,也不想对你说什么了,你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好想想,考虑一下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在替你着想,我累了,不想再说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孙晓雨见他就这样走了,心一下凉到了脚后跟,趴在地上哭成一团,想不通孙明笙为什么这样痛恨林子,为什么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插手阻止。

  孙晓雨在地上跪了一下午,孙明笙也生气躺了一下午,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冉萍下班回来,见孙晓雨跪在地上,哭红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将她扶起,拉到卧室里询问。

  “小雨,怎么了,哭成这样,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你爸打你了,我去找他,太不像话了!”冉萍心疼地说。

  “妈,您劝劝我爸,让我跟林子在一起,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只有您能说服我爸了!我求您帮帮我吧!”孙晓雨泪如雨下,哭倒在她的怀里,低声哀求。

  冉萍听明白了,见她哭成这样,心疼不已,气冲冲跑到书房,冲孙明笙大声喊:“女儿都哭成那样了,你一点也不心疼,还有心情躺在床上看书,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不同意也就罢了,干吗打她,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她跪在地上伤心难过,你难道眼瞎了吗,你心里还有我吗,还有这个家吗?你以前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现在对她不理不睬,非打即骂,是不是把家当你单位了呢?告诉你,我们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奴隶,想打想骂再找个人去,我们娘俩可不受你这窝囊气,官架子都摆在家里来了,你今天非要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不是嫌我们娘俩碍眼了,要是这样,你说出来,我们立刻卷铺盖走人,绝不拖累你,还你一身轻松!”

  孙明笙听她也不理解自己的苦衷,心里难受加失望,气昏了头脑,无法控制呼之欲出的暴怒,“嗖”一下从床上站起,在她脸上来了一巴掌,力度很大,白净微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手掌印,打得他手掌发麻,眼珠快要掉出眼眶了,嘴角突出一口冷气,能让人不寒而栗,还不忘扔下一句,“我受够了,她疯了,你也疯了吗?真不可理喻!哼!”

  说完,背过身,望向窗外,不再理会她。

  冉萍是从小惯养长大的,父母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指头,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现在竟然吃了骂挨了打,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开始对他心灰意冷,心碎了一地,也凉透了,扭头冲出房间,朝孙晓雨屋里走去,没跟他说一句话。

  “小雨,走,这个家不要也罢!”冉萍愤怒绝望了,冲着哭哭啼啼的孙晓雨说。

  孙晓雨被她的话惊到了,不相信一向温柔恭顺的母亲能说出这般寒心决绝的话,惊恐不已,迅速抬头想问个究竟,当发现她脸上的异状后,明白了一切,她们俩都说服不了父亲,都惨遭毒手了,对他的怨恨加重了不少,“妈,让您跟着挨打了,对不起!”

  冉萍神色黯淡地说:“不算什么,走!”说完拉着她向门口走去。

  孙明笙稍微镇定了一些,见她们要走,迅速窜到身前挡住,“对不起,刚才气过头了,别走,原谅我!”

  “滚,别再老娘面前虚情假意了,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现在嫌我们多余了,也对啊,你现在是省长候选人了,官气更足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碍你事的人了,不过,我们不会挡你好事的,等我们走了,你也就自由了,想带谁来就带谁来,反正我们也看不见听不着,你舒舒服服过两天吧!”冉萍一把推开他,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边走边说。

  孙明笙追赶上前,又拦住她们,懊悔不已,“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不该动手,我承认错误,以后不会了,快点进屋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放开你脏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跟你说破纠缠,现在你已经不管不顾,竟然动起手来了,好吧,我们娘俩给你腾地方,去把那个骚狐狸娶进来,省得让你偷偷摸摸叫人笑话,自己不舒服,别人也活着难受,走,我们走,别理他!”说完,拉着孙晓雨乘上电梯走了。

  孙明笙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再也没有阻挡他们的勇气和理由了,默然返回了房间。

  “妈,您刚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孙晓雨跟在冉萍后面,惊奇地问。

  “他外面有女人了,以前听同事说过,以为他们是在恶意中伤,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慢慢感觉他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彻夜不回家的次数变多了,行踪也飘忽不定诡秘起来,这仅仅只是怀疑,到现在也没找到什么证据,但今天他对你我的态度就充分说明了一切,他心里没这个家,我们也是可有可无了,你见过他对我动过手吗?别说我,就对你也没动过粗,现在我们都碍他事了,动手只是信号,再后面说不定会怎样对我们呢,你刚才也看见了,他已经默认了,他心绪不宁、眼神闪烁,肯定是做了对不起咱娘俩的事了,所以我们要先走,不能等着他来驱赶,以后就跟妈过吧,离了他日子照样过得下去,说不定比以前过得更好!”冉萍边开车边对她说,眼里装满失望和伤痛。

  孙晓雨算是听明白了,有些纳闷地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既然您早就有了疑心,为什么不找他谈谈呢?”

  冉萍苦笑了一声,接着说:“傻孩子,和他谈,你以为他会承认吗?就算他承认了,我们还不是一样要离开?男人就是这样,没钱没势的时候,对你百般疼爱,一旦有了财势就会乱来,以前他对我好得确实没话说,可自从他调任到省里,连续好几天不见踪影,一问就是加班开会还有出差,从去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连续好几个晚上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我也偷偷去过他的单位,也跟踪过他,但都没有发生什么,但心里隐约感觉他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副市长了。我猜,现在他能这样对待我们,除了省长候选人的光环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孙晓雨刚才听得稀里糊涂,猛然间又见她欲言又止,心里惊恐万分,急忙问:“妈,您想多了吧?他或许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但还能有什么秘密呢?”

  冉萍停顿了一阵,转身看了一下她,苦笑着说:“我的傻孩子,你并不了解他,这也不怪你,你总是在外面乱跑很少在家,对他当然不了解,但我觉得是因为你姥爷的缘故,他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除了他干练果断外,很大一部分还是拜你姥爷所赐,他能一路青云扶摇直上,是有人从中说了不少好话和得了许多利益的,不然他怎么能从一个副市长一转身变成了常务副省长,又怎么会得到省长候选人光环的青睐呢!里面有很多的故事呢,算了不说他了,要是让你姥爷知道了,还指不定能不能挺过去呢!唉……好心养了一个白眼狼,我算是看透他了,典型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伪君子,要是你见了姥爷,千万不要告诉他的丑恶行径,不然会活活气死你姥爷的!”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前方,不再说话了。

  孙晓雨心里想了一阵,还是没想明白,紧张不安地问:“妈,好长时间没去看姥爷了,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再去看看他呢?”

  提起生病的父亲,冉萍的眼泪不自觉滚落下来,痛心地说:“小雨,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的,我看现在也没必要再向你隐瞒了,最近几年,你姥爷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做了几场心脏移植手术,现在时好时坏的,真叫人放心不下,等过几天我带你去长住几天,好好陪陪他,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就越少了,呜呜……”

  “妈,您别伤心,我们马上就能看到姥爷了,好久没听他讲故事了,我们一块过去听听,妈,您的命真苦啊!呜呜……”孙晓雨见她伤心欲绝,也跟着痛哭起来。

  “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他瞒过了你姥爷,也瞒过了我,大家都以为他踏实憨厚,没想到一切都是他伪装的,靠近我是在利用我们家的背景和财势,对我好也是为了他的事业着想,现在你姥爷头脑不灵光,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不再畏惧和依靠他,嫌我们压制他这样长时间,慢慢开始反抗和报复了,这都是我的命啊,谁让我当时不顾父母反对对他死心塌地呢,我痛恨自己当时有眼无珠遇上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伪君子,现在家也没了,父母也老了,而你也没有找到一个稳妥照顾你终生的人,见了他们我该如何交代呢,上次还骗他们说为你找了一个帅气有为的小伙子,他们可高兴了,叮嘱我一定带过去看看,好让他们抱上重外孙,可现在你我都是孤家寡人,有何面目再见他们呢!呜呜……呜呜……”冉萍不停自责懊悔,想得越来越多,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孙晓雨刚停下哭声,见她又哭起来了,连忙安慰她说:“妈,您先别哭,我已经找到了,还是好好想想您的后半生吧!”

  冉萍听她这样说,马上止住哭声,欣喜若狂地问:“是谁?快告诉妈,让我先帮你看看,免得又遭到伤害。”

  孙晓雨想了一下,感觉还是和她坦白的好,“您先别着急上火,说出来千万别大惊小怪的!”

  冉萍被孙明笙气糊涂了,竟然忘了孙晓雨向她求情的事了,还以为是别的什么男孩子呢,有些急切地说:“快说,别磨蹭了,快急死人了!”

  “林子!”孙晓雨手舞足蹈地说,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表情。

  “他啊!你们又和好了?不怕被他逃婚啊?你这个傻丫头,真是没救了!到时惹你哭鼻子了,可别来我跟前啊?人是你选的,路是你走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冉萍本来是想责怪她几句的,但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人不怎么靠谱,也没有劝阻的勇气了,看她眉飞色舞十分中意的样子,不想再阻止了,看他们分分合合,经过风风雨雨还能彼此相守,觉着应该不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也就默认下来,不再反对了。

  孙晓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慷慨大度,原以为她会极力反对,免不了向她苦苦哀求一番的,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反对,相反还是赞成祝福的,这让她喜出望外,不管她开车,侧身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了几口,大声说:“妈,我爱你,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可敬的妈妈!谢谢您成全了我们,我先替他未来的岳母感谢一声!”

  冉萍暂时忘记了伤痛,见她花开一样的表情,冷不丁冒出一句:“傻丫头,不成全就不是好人了?”说完,腾出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淡淡欣慰的笑。

  孙晓雨爬到她身边,凑近她耳朵阴阳怪气地说:“是好人,但现在不仅是好人,还是我和林子的大善人、大恩人!嘻嘻……”

  冉萍笑了笑,望着远方,眼前视野顿时开阔和明亮起来,心里的悲伤慢慢随着车辆疾驰而渐行渐远了。

  车窗飘出来欢快舒畅的音乐和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来,合着尾气弥漫在灰茫茫一片的天际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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