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清宫。
“妖神明日要在宫中进行骑马比赛?”浣烟问道。
“是啊,我以前在人界的时候常常参加马拉松,我打算找那群大臣来参加,又不愿意看到他们累得像狗一样,很没面子,所以就举行个骑马拉松了。”
“骑马拉松?这名字还真是别致。”浣烟有些无语。
“只是我还没想好奖品是什么,浣烟你帮着想想吧。”妖神开始向浣烟请教。
“第一名送马鞍,前十名送马粮。”
“真是糊弄啊。”
“也不是,只是大家都是来图个乐,谁在乎奖品什么的,差不多就行了。”
“那也好,不必费心了。”
“浣烟,你到时候就在一旁看我的飒爽英姿吧。”
“别撞树上就行。”
“什么啊,你不能再装出一副很期待,很崇拜我的样子吗?”
“好啦,注意安全就行,千万别撞树上。”
“喂,你怎么老撞树上,撞树上什么的,你的脑子里只有在想象我撞树上那一幕吗?”妖神很不开心说。
“什么啊,你除了撞树上还有很多帅气的画面啊,比如撞石头上,撞墙上什么的……”
“好啊,除了各种撞就没有别的了是吧?”
“算了,仔细一想,是你傻,你的马可不傻。我不必担心。”
“好啊,浣烟这般奚落我,看我不挠死你。”妖神一副要报复的样子。
“你是洋槐咪吗?还挠死我?”话虽然这么说,但浣烟还是被挠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笑声萦绕在惜清宫上空。
这天半夜,灰载说了梦话。
“霏韵姐姐,我还要半颗大白兔奶糖,不嘛,就半颗……”灰载说着这样的话,睡得迷迷糊糊的。
这个时候还想着霏韵姐姐,想着吃糖,真是可爱无敌了。
灰岩看着弟弟的睡颜,为他将被子盖好。
灰岩时常会被灰载的一点点小动静就给吵醒,虽然灰岩会被灰载吵醒,可灰载从来没有被灰岩吵醒过,因为灰岩总是每一个举动都十分小心,蹑手蹑脚的,从来不会吵醒灰载。
灰岩睡得很浅,很容易被吵醒,他睡不着,便来到窗台旁看风景。
明天就是骑马拉松举行的日子,四周都画了白线,圈出了跑道,想着明天不用练兵,可以一整天陪着弟弟,他就十分开心。
突然,他察觉到楼下有脚步声,听到了这样的脚步声,他不由地好奇地探头去看,那个身影即使是在月下也认得出来,是钟莲生。
他在月下也认得出来这个人影。
他似乎在干什么事情,直觉告诉灰岩,他绝对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只见他这里走两步,那里走两步,随即停下来,露出那邪恶的满意的笑容。
他在干什么,这里已经被封起来来了,明天早上第一个经过这里的人是妖神,而且会快马通过这里,他是在做什么手脚吗?
一直以来宫里的人都在传训练营的人有问题,与宫外的护国大将军府联合起来,一起想要谋害妖神,难道说,那个人就是钟莲生?
灰岩看着这一切,决定明天要去现场看一看,不能让钟莲生的计谋得逞,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第二天一早。
妖神骑上最好的马,准备在跑道上跑完环绕整个宫廷的第一圈。
妖神接过浣烟递上的酒,一饮而尽,就骑上马,风驰电掣地往前奔驰。
当烟花在整个妖神宫的上空燃起之后,就在天空中爆炸开来。
“妖神,加油,妖神,加油!”
整个宫里的小宫女都在尖叫,为妖神喝彩。
而这边的灰岩则在一直注意着钟莲生的举动,他在往一旁靠近,随即又远远退去。
灰岩定睛一看,看到一条极小的细线,他顿时想明白了钟莲生的用意,在妖神骑马时脖子的高度拦上这么一条细线的话,如果妖神经过的话,就会断头,天啊,钟莲生如此用心险恶,定是与护国大将军有所勾结。
看着那道紧绷的细线,还有即将冲过来的妖神,灰岩想到一个办法,他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刀,用刀划断了那根线,妖神安全地过来去。
钟莲生专心于妖神,没注意到灰岩的举动,他只是很奇怪,妖神怎么会无事地过了去,走进一看,线已经被划断了。
难道说?
钟莲生看着周围,试图寻找出到底是谁在偷偷坏了他的好事。
灰岩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低下头,去问灰载想不想喝水吃东西。
灰载天真地笑了笑,“不用,哥哥,我一点也不渴,一点也不饿,我现在只想看这场比赛,真的很有意思,你看,大家都在喊着加油呢。”
“好的,那灰载要是累了,要和哥哥说哦。”灰岩十分温柔地朝灰载笑了笑。
“嗯!”灰载转过头,看得更加认真了。
这时,比赛正在进行中。
只见一群人跑得特别快,只想拿到冠军,好长长面子。
妖神则坐到一边开始观看比赛,浣烟也在妖神身旁坐下,西樊和树妍也坐在一旁。
诗方和江成则去了很远的地方,找了另一个场地观看比赛,毕竟,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在一起看比赛。
山菡没有机会坐到看台上,只能找个地方随意看看。
正好钟莲生看到了她,主要是认出了她的侍女。
“娘娘。”钟莲生朝着山菡拱手。
“你是?”
“在下是云干将军的卧底。”这句话是附在山菡耳边讲的。
山菡认出了他吓了一大跳,“怎、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想来拜见一下娘娘,娘娘无需惊慌。”
山菡不回答,说:“一安,我们去那边看看。”
见此,钟莲生便不客气了,“娘娘,我听说娘娘已经好久都不曾与护国大将军通信了,我能替大将军问问原因吗?”
“大将军,我、我无事禀报。”山菡一副随时想要逃的样子。
灰岩见告简朝这边走过来,便开口说:“你也来看比赛啊。”
“是啊,你刚刚的举动我看到了。”
灰岩心头一惊,一时半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愣愣地不开口。
“其实我也看到了,那条线,在我刚准备大张声势地提醒妖神的时候,你将那条线划断了,我很感激你,否则今天这场比赛就要终止了。”
“一点小事而已。”灰岩不敢居功自傲。
“不是,我只想问你,你既然注意到的比我早,你可察觉到那设计之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灰岩想着自己不能卷入这场风波,波及自己不要紧,不能让自己的弟弟也卷入这场风波。
“真的不知道?你说出来,我不会和妖神提你的名字。”告简看到他身旁的灰载,猜测到他的意思。
“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到。”灰岩说着,目光逃避。
告简没办法,见灰岩不肯松口,就离开了。
浣烟吩咐落珊:“落珊,叫舞岚搬一箱石灰,把那些白线重画一下,**都被扬起来了,白线都淡了。”
“是的,娘娘。”
舞岚将一筐石灰搬了出来,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是小事,只要照着刚刚的印子再画一遍就是了。
突然,舞岚就被拍晕了,是钟莲生拍晕了他。
钟莲生将石灰的线画得离湖水很近,这就意味着只要妖神到这条白线才勒马的话,一定会来不及就这么掉下水去。
这边,妖神跨上马打算骑最后一圈为这场比赛画上句号的时候,骑到白线处勒马时。
妖神敏锐地察觉到在那条清晰的白线前面有一道模糊的白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恶毒之人的计策。
妖神一回去,就问舞岚回来了没有,吩咐手下人赶紧去找舞岚,果然找到舞岚的时候,舞岚还晕倒在地呢。
“浣烟,今天有人想要出手谋害我。”妖神一回来就对浣烟说。
“是什么人,总之这人先是打晕了舞岚,然后用石灰画了线,他将线画得特别远,等我来不及勒马的时候,让我连人带马栽进湖里,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妖神心有余悸的说。
“妖神。”告简匆匆地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也注意到有人要害我?”妖神惊讶地说。
“是啊,只是这线是谁绑的还没有查出来,我还在查,恕臣无能。”
“线是谁绑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难道不是妖神察觉到有人在四周绑线,想将你断头吗?”
“什么,还有这回事?”妖神大惊。
“那妖神察觉到来的是什么。”
妖神便向告简说了情况,说了之后,告简大惊。
“也就是说妖神今天遭遇了两次这样的事情?这般危险,怎么会有人如此险恶。”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就将马停下来了。”
“还好是有惊无险,都阻止了。”
“是啊。”浣烟担心地抓着妖神的手,心有余悸的样子。
“告简,那线是你剪的?”妖神问道。
“啊,是。”告简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是,他也不希望那对可怜的兄弟要被别人打扰,就这样也挺好。
“真是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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