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荣围国!”
“你在跑什么,荣围国,你等等我,你跑什么啊!你在流血啊!,你怎么了!”
“不要再跑了,不要再跑了,不要再跑了!已经跟不上了,已经跟不上了!”
“啊!.......”
若是再度能清醒过来,肯定是要被眼前的这番折腾所震惊着,可是偏偏就是在这里,偏偏着就是这样的场面,被子已经不知何时被蹬下了床,枕头中央明显的湿着一片,而我此时穿着单衣散坐在床上,发丝不知何时已经缠绕着成了一团,脸色在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时是惨白的,惨白的,除了惨白还有着一行一行,已经快被风干了的泪痕。
我眼神望向别处,四周似乎空荡荡的,跟梦里的险境与照着现实对比,这一切似乎都太真实了,真实的写照,一点一点的印刻进我的心里,似乎每一秒,每一分都在煎熬着。
人人常言道,他乡彼与的传说,总是无往而归着,留下的,总比生命看得重要吧。人人也常言道出,梦境往往与现实是相反着的,可是这一场太过于真实的梦境,于我而言,简直太真实,太逼真了,仿佛就在下一秒就会重现出真实的场面......
不多时后,我静坐着,望着刚刚蒙蒙亮的天,似乎定格起的前一秒钟时,这里还不是这般样子。
“是不是,总是绷着心里的一根弦,而导致过渡的忧思呢?”一早的忙碌过后,我心不在焉的拿着托盘杵在休息室的门口。
这已经多久了,我没有再见到过他,没有再回当初的依稀模样,似乎在脑海里,那般影子已经快要恍惚着淡了痕迹。
“多久了呢?”我不自觉的呢喃着出口。
“喂呀!”下一秒肩膀猛然的被拍着一下!
“啊!”
“你.......”我立刻吓的浑身一个颤栗的险些没有端住托盘。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谁在之前叫你,不不吱声的,就靠在这,孔笙你在冥思苦想着什么呢!惆怅的哟!”此时的王敏芝带着一副恶作剧后的喜悦,满脸都在溢出着笑意的看着我。
“没想什么。”我一脸被惊吓后的状况,低着头看着托盘说道。
“我要去送药了,你来这里有事吗?”我无精打采的对她说道。
“当然啦!我来这里难道真来做义工吗!我来找你的啊!我的孔大小姐啊,今晚我未婚夫回来的第一场聚会,所以隆重举办,我可是特意过来送请帖的哦!看我好吧。”王敏芝说着话,塞给我一张装帧姣好的卡片。
我低下头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时她又在旁边嘟嚷着“可不许不去啊,必须要去啊!不去的话我可会好好收拾你啊!”王敏芝一脸的恐吓状对着我道。
“切。”我鄙视的看着她,接着无可奈何的道“后天下午,我会好好调好班的。”
“对的对的,这才乖咯!哈哈。”王敏芝笑着无害的说道。
“我家的孔小姐,还是不错的,都是不错的啊,孔家的每一个小姐。”王敏芝说着说着,声音里突兀的转为了低音,似乎凝重着的看向我,小心翼翼的关注着我的表情,而我亦是在她的后半句里,神情低落了一下,仿佛欢喜过后就会马上想起来一个人,倩倩。
“阿笙,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别介意,我就是.......”王敏芝看着我的神态低落着,忙解释道。
“没有,敏芝。”我打断着她后半句的话。抬起头看着她一张神色有些惊慌的脸,缓缓的说道。
“放心,我会如约将至的。”我说道。
“这也算是为你最后欢送了。”我缓缓的说道,声音带着不舍的一句,久久间,一直停留在我心口的一句。
“阿笙。”敏芝再度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时,眼睛里竟不知觉的带着的几分黯然,似乎再去多谈着,这场早晚要离别的感情,都是更难受着的。
“没事,放心,等到你想回来了,我会回到上海找你。”我看着她声音柔和的说道,尽量的去安慰着她。
“好,阿笙,这次走后,我一定会回来,回来就找你。”王敏芝说道,深深的带着一种坚定,似乎定住了自己的信心,也带动了我的。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发觉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最终都会离开,无论亲近远否,似乎每一个人都只是驻留着一段时间,剩下间,好似重重迷雾里的天地里,只有我自己在依旧艰难着前行。
以前我最怕孤独,那种滋味一旦身在其中后就会无法自拔,甚至再也融不进别人的世界里了,而不知何时开始,我已然成了这样的其中一个。
永远地都在前行,永远着孤身一人在外,甚至于,我原以为的那一切,都成了黄粱遗梦一场。
从以前开始,这段距离,似乎不知觉间已经成了我自己的,不断有人离开,不断被新认识的人弥补上,不断空缺,又不断的增加着,唯一着不变的,看得见的,似乎总在远方不见。
“多久了呢?”在王敏芝走后的又一下午间,忙碌着的工作,终是在冷夜里结束一刻了,我还是同当时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没有尽头着,没有终点。
“原来,我已经看不到尽头了,也......”我轻声喃喃道,停顿着一下后,我脸上的表情被照在黑夜里,无风无浪着,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看不到层层被包裹住的那颗心,看不穿那头的一直都存在的莫名感是什么原因。
“也始终看不到,他了。”当我喃喃出这句话的末尾时,我却忽然的反醒过来,甚至说完这句话后,全程落地无声时,我自己都是惊讶着半天的,一动不动的半响后,我脑海里直直涌动出那几个字,却也直叫我惊觉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止般不去再想,只能无措着。
久到后来的某一个时刻里,我以为黑夜漫漫地无期而终了,那一刻的鸡啼鸣叫起时,我心里想着的是,
“我到底是为一直以来的时局莫名忧心,还是因他,因为关乎他的这场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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