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莱和墨云走出那家手机店的时候,容勋的车子刚好驶过。停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街头转角,他就这样看着温莱莱和墨云两人煞是恩爱的背影走远。
莱莱没有事,她现在很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若说她真的有事,也是她缠着纱布的额头有事。
容勋看到温莱莱没事,一直为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而他的心也在墨云和温莱莱两人的背影消失后,泛起了苦涩。他们的相遇犹如苦涩的黑咖啡,先是浓香逼人,最后把苦涩埋于杯底。容勋宁愿他们的相遇是苦涩,结局是甘甜,可惜他似乎没有机会了。他不怕自己争不过墨云,唯独怕自己进不了温莱莱的心。
就在容勋失神时,降下的车窗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庞。
“怎么是你?”
白曦下班往自己家走,却不想发现一辆车身漆黑发亮的车子停在自己家的楼下,一直没有离去。坐着电动车的白曦不知等了多久,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她心里着急,忍不住下车上前敲车窗。
容勋这个人真是可恶,他知不知道他霸占了自己的停车位置?
“白小姐,真巧!”
戴着粉色头盔的白曦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容勋,而容勋回过神,反倒大大方方地向她打了个招呼,这让白曦有点惊讶,也顿觉自己对容勋的态度有点恶劣。
“容先生,您把我的车位占了!我都没地方停车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的白曦依旧坦率直言,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容勋本就不是无礼之人,经过白曦的提醒之后,他歉意地对她笑了笑,随及把车子开离原位。容勋那笑容和煦得如同春月里的暖阳,二月里盛开的鲜花,明媚如许,俊朗美好。
好像容勋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的人!白曦见容勋的车离开之后,才记起要回家的事情。
即便有头盔遮挡太阳,白曦的脸依旧被晒得红扑扑的。她看了看镜子中取下头盔的自己,脸红彤彤的如同煮透的虾子,泄愤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赶紧往家楼上走。
墨云这次打开了副驾驶位的门,让温莱莱坐上去,而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依旧不愿意放弃的温莱莱提议去找古天湛,顺便通过他了解一下来找他的人是谁,毕竟她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托的还是古天湛今早的那通电话。
墨云对温莱莱的提议没有异议,因为他不仅想让温莱莱去看看医生,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对付他!当初容勋任交通局局长的时候,他即便再憎恨自己,也未曾敢在暗里给他墨云使绊子,而这次,不知是谁这么大胆,都敢上门去找人了。
温莱莱所想和墨云一样,古天湛是第一知情的人,他知道的东西肯定会比她和墨云多。既然有古天湛在,他们也省了去调查的功夫。
温莱莱和墨云赶到医院,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前台询问古天湛的病房,而她身后的墨云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一把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跟我走!”
墨云的语气笃实坚定,让人不容怀疑,温莱莱一度以为他知道古天湛的病房,心甘情愿地被他拥着走,然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温莱莱才发现自己身在脑科室门口。
墨云又在和她头上的伤口过不去了!其实过不去也好,反正这是墨云关心自己的举动,温莱莱跟着墨云走进去。
巧合的是,今天在脑科室值班的医生就是那天给温莱莱医治的医生,他见到温莱莱和墨云的时候,心狠狠一惊。
他们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那天他只是觉得像温莱莱这样的女人应该多在家休息几天,暂且缓一缓工作的事情,不要把事业看得太重,她不是有墨少在吗?为何要这么拼命呢?
“墨少,墨太太!”
医生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笑着迎接他们。
“给墨太太检查一下伤口。”
一遇到外人,墨云就恢复了以往的冷酷严肃,英俊的脸庞全然是不苟言笑的冷漠疏离。
还给墨太太检查?他们真的发现了他“误诊”了?
医生心跳更是快了半拍,紧张地等着墨云和温莱莱的“宣判”。
坐在凳子上的温莱莱等了片刻,发现眼前的医生依旧定定地杵在原地,神情不安,她把视线落到墨云身上,心中顿时了然。
墨云这沉闷压人的严肃又把医生吓倒了吧!
温莱莱真是佩服墨云能够常年维持着冰山的冷酷面容,还带着一触即发的暴脾气,虽然他的暴脾气向来只对于她自己。
“医生,给我拆纱布吧!”
墨太太都跟他明说了,摆明是知道了她病情另有“隐情”,医生感觉自己的额头凉飕飕的像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看温莱莱神情并没有什么,像是并不在意他隐瞒的样子,医生这才上前给温莱莱拆纱布。
纱布拆下来,墨云可以看见温莱莱的伤口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不过相比于以前,这伤口在温莱莱精致的脸上怎么这么扎眼?墨云的神色暗了暗,身上释放出来的寒压也越来越重。
给温莱莱检查完之后,医生手里拿着纱布,心却很犹豫要不要给温莱莱的额头再次缠纱布。看墨太太的神情,她好像并不在意纱布的事情,可他用余光瞄完墨云之后,才发现墨云一直在盯着他。
医生镇定地用纱布,一层一层在温莱莱的额头缠绕着,努力让自己忽略身后的视线。
墨云的视线让他感到如芒在背,可他却不想让此事不圆满。医生有自己的私心,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折中的办法。
“墨少,太太的纱布明天就可以拆了,也可以随意外出走动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避风几天吗?”
温莱莱没想到墨云会把医生的诊断记得如此清楚,她自己都未必能记住医生的叮嘱。温莱莱觉得自己戴在脖颈上的项链手机挂坠又热了一下,正好暖在她的心口上。
医生暗自抹了抹汗,开始睁眼说瞎话。
“墨太太的体质有些独特,一般人是要三四天后才能见风,可今天检查,我发现墨太太恢复的速度很快,完全不用等这么久!”
墨云怎么觉得这个医生说得不靠谱,就连温莱莱都觉得这个医生有些古怪!她可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体质独特。她以前没发现是因为自己来医院太少了吗?
墨云不知在想什么,听完医生的话后,就拉着温莱莱离开了脑科室的办公室。
“我们现在去哪?”
见墨云拉着自己往医院花园的方向走,温莱莱忍不住从后面拽了拽墨云,同时出言询问他。
“你去了就知道了!”
墨云在故弄玄虚吗?他当自己不熟悉医院就不知道穿过这座花园就来到医院门口了吗?温莱莱没有找到古天湛,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怎么可能愿意离开!
“先去找古天湛!”
温莱莱挣脱了墨云的手,定在原地看着墨云。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可是她就不能为自己妥协一次吗?墨云觉得自己现在带她去市中心医院多做一次检查更紧急,所以他同样有些生气地望着温莱莱。
“温莱莱,跟我走!”
他是男人,自己女人的事情比他自己的更重要。向来霸道的墨云不由分说地拉上温莱莱,直直往医院花园处走。
正午时候,艳阳高照的室外并没有多少人,花园里来往的人也稀少可数,温莱莱快步贴近墨云,两人紧贴着一前一后地走着。
待墨云拉着她走到一处高于人的花墙时,温莱莱趁墨云不注意,一个伸脚,假装无意被自己绊倒。
墨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和她一起滚到了草地上。因着墨云刻意护着她,温莱莱现在的身下便是墨云这个人肉垫子。
没等墨云反应,温莱莱快速起身,将墨云的手反剪于背后。
墨云再一次华丽丽地被温莱莱制度。他被温莱莱反剪着手,胸膛一片濡湿,紧贴于刚被人淋水不久的草地上。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被温莱莱反剪着手的时候,躺着的还是温莱莱的腿,而现在躺着的竟然是湿漉漉的草地。
若说现在发生这事的地点还是在家,那他作为男人就忍了,可是他现在是在室外啊!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他堂堂墨大少被自己的妻子,一个女人压在身下,那T市墨大少的颜面将何存?
“温莱莱,你放开我!”墨云心里的怒火那个冲天,完全是低吼着出声。
其实温莱莱这点力道并不能够钳制住墨云他一个大男人,他完全可以挣开温莱莱的手,但他又不想让温莱莱和自己死磕到底,到最后伤害到她。
“墨云,我不想在我男人遭罪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温莱莱沉冷地声音响起。
在墨云听来,温莱莱现在这副嗓音语调却十分悦耳动听,犹如世界上最动人的情歌,扣人心扉。
一时间,墨云不知怎么回应温莱莱的话。
温莱莱深情如许,他怕自己有一天会辜负了她!
墨云不是怕,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辜负她!
一定会!
不知怎么的,墨云的左心房突然传来一阵灼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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