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将车开到了极速,不多时就停在了桑树昨天做检查的医院。
刚才他替她预约的医生李琼给他来电话,询问他为什么昨天去做检查的女孩子不声不响地就走掉了。
文天朗心很震惊,桑树明明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她还要亲自去公司告诉他的啊!怎么会没检查完就离开了呢?
李琼说她去找了检查记录,有些情况要当面告诉他,让他到医院去。
停好车,文天朗一路跑到了她的办公室,不巧的是她正好有个手术,还得一个小时才能结束。
文天朗只好心急如焚地在医院等着。
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既然她说过要亲自告诉他,也就是她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可是他打过电话问公司的人,他们证实桑树也没有去公司找过他。她今早晕倒很可能也跟她的病有关吧?
齐航已经在国内查过了,并没有桑树的入境记录,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回国。那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似乎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如果说五年前他们的相遇和她的离开致使他生理上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一次如果她再在他生命中消失,将会使他整个后半生黯然失色。
“天朗,你来了!”李琼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在里面一脸焦躁不安的文天朗。
这是他们朋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出现这样的情况,平时的文天朗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看来昨天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啊!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文天朗一见她进来马上问道。
“她不是得病,是怀孕!已经快两个月了!”李琼赶紧回答他,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什么?”文天朗似乎没听清,又似乎不相信,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是说,她!怀!孕!了!”李琼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文天朗脑袋一懵,里面全是那句话:她怀孕了!
反应过来后他突然一阵狂喜,她怀孕了!她又有他的孩子了!
李琼看着像个得到意外奖励的孩子一样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得一笑。
可是马上,文天朗的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难道孩子不是他的?李琼在心里疑惑着。
“她失踪了!”文天朗沮丧地说道。
“失踪?你怎么能让她失踪呢?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动了胎气,应该卧床静养?”李琼一听就来气了,她看了昨天的检查记录,那个女人有流产先兆,如果不好好养着,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文天朗不再说什么,只是跟她点头道谢就匆匆离开了。他现在必须马上找到桑树,要不然他不知道后果自己能不能承受。
就在这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文总吗?”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是?”文天朗疑惑问道。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文天朗立刻警觉起来,连声音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对方却哈哈大笑起来:“文总你别着急呀!我们先谈谈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文天朗正压抑这滔天的怒意。
“很简单!我要你在美国的公司所持有的所有股份。”对方气定神闲地开口,那语气好像在要一棵大白菜。
“我要是不给呢?”文天朗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手机分分钟就能被捏碎。
“没关系呀,就看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啰!对了,还有她肚子里不太稳定的孩子。”对方一点也不畏惧文天朗的怒气,拿桑树和她肚里的孩子威胁着他。
文天朗愤怒地拿下即将要被捏碎的手机,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手机贴到耳边,冷声说道:“说吧,在哪里见面?”
“哈哈!”对方听到他的回答似乎很满意,“看来把宝押在这个女人身上还真押对了!”
“废话少说!先让我听听她的声音。”文天朗已经忍不住怒吼出来了。
“这样吧,你到XX大道的咖啡厅,我们会带她到附近你能看到的地方。”对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然后又补充道,“还有,你最好不要报警,要不然她受到点惊吓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文天朗的拳头再次握紧,恨不得将电话那边的人一拳砸死。
挂了电话,文天朗立即驱车前往约定的地点,途中拨通了Stephen的电话,告诉他桑树有消息了,但是需要他拿公司的股份去交换。
Stephen一听,马上表示反对:“天朗,不可以呀!这可是你的心血!你报警了吗?”
“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报警。你尽快赶回来吧,详细的你到了再跟你解释。”文天朗说完挂断了电话。
快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他接到了齐航的电话。
原来他走的这几天,文氏内部出现隐秘动荡,好几个股东纷纷将手里的一部分股份转手给了一个陌生人。而代理总裁职务的箫天驰,这几天跟美国这边联系频繁。
文天朗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心下有了别的计较。他让齐航盯紧国内,他很快就会回去。
赶到约定的咖啡厅时,文天朗很快找到了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个美国人,但是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文总果然守约啊!东西都带来了吗?”那人戴着大墨镜和口罩,跟这优雅的咖啡厅显得格格不入。
“我的人呢?”文天朗并不坐下,只是隐忍着怒意,居高临下地斜睨着那人。
那人看到这样的文天朗,心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种如君王临朝的气场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给,往那个方向看!”那人拿出一副望远镜,手指着咖啡厅外面的某一个方向。
文天朗接过来顺着看过去,马上就看到不远的建筑里,桑树被绑在椅子上,身边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她的头发和衣衫都很凌乱,大概是反抗的时候弄的。
对面的桑树似乎感应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抬眼朝这边看过来。她似乎真的看到了文天朗,情绪马上激动起来,眼里的泪水簌簌落下,身子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动。旁边的一个男人立刻给了她一耳光,她的头被扇得偏到了一边,人终于安静下来一些。
文天朗看得心惊胆战,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将那几个人暴打一顿。
“文总不要激动嘛!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做了,那女人我马上就会放了。”身边的男人见文天朗的样子更得意了,适时地提起了电话里说的事。
文天朗拿下望远镜,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让他意识到似乎错过了什么细节,于是再次举起望远镜,又将椅子上的桑树看了一下,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桑树!她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左侧锁骨下方米粒大小的红痣,曾经让他倍觉性感撩人。
而对面那个被绑着的女人,虽然无论样貌还是神行都酷似桑树,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他们却忽略了那颗红痣。
他内心突然一阵狂喜,但是脸上却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似乎很心疼对面的女人。
“很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了!”文天朗又仔细看了一遍,再次确定后,才放下望远镜,冷声对那个男人说。
“什么?”那人不相信似的站了起来,然后指着对面,“你不要你的女人和孩子了?”
“她要真是我的女人再说吧!”文天朗说完就走出去了。他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抢在这些人之前找到桑树,不然到时候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个男人看着他走出去了,立刻掏出电话:“老板,他竟然不管那个女人,走了!”
“哦?你确定你找的人与我给你的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对方感到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他高估了文天朗对桑树的感情?
“岂止是相似,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他竟然没有相信!老板,对不起,我没完成任务!”男人感到十分愧疚。
“好了,你也不用自责了,你继续派人盯着他,有什么情况马上跟我说。”对方并没有过分责怪他,又吩咐了几句,就收了线。
虽然确定了刚才的女人不是桑树,但是现在文天朗也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他不是没想过报警,但是万一这个女人只是来试探他的诚意的,真正的桑树还在他们手上的话,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开着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着,不知不觉间又将车开回到了桑树之前晕倒的地方。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将她带走了,又走进店里去问当时目击的店员。
正好他们的老板也在,文天朗跟老板说明了情况,请求看一下店外的监控录像,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监控录像里,文天朗看到桑树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然后有一辆车停在了旁边,下来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摄像头,所以看不到脸。
桑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喜色,嘴里说了三个字,文天朗从口型判断是他的名字。看到这里他的心一阵抽痛,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她身边。
但是当她抬头看清来人时,却是满脸错愕,然后就晕倒了。
她看到了谁?她晕倒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看桑树错愕的表情好像认识的那个男人,那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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