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林诗曼都在一种无眠的状态下度过,虽然在那之后莫亦寒并未再碰过林诗曼一个手指、一根毫毛,但是林诗曼始终都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躺在床的一侧。
虽然床很宽、很大,但是此时对于她来说却没有任何距离感,就连身下也传来冷冰冰的感觉,像要将自己冻僵一般,经过苦苦煎熬,林诗曼终于盼来了天亮。
但是天亮之后,林诗曼又发现还不如在黑夜度过的好一些,因为在黑夜中,她只要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乱动,她与莫亦寒就可以勉强保证相安无事,但是当光明代替黑暗,林诗曼就不得不去面对莫亦寒那张冷漠的俊颜,这对于林诗曼来说让她感到无比压抑、无比紧张。
发觉到身旁的人动了一下,一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窗外期盼黎明的林诗曼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因为她不想在莫亦寒醒来时看到自己并没有睡着,又会被他连番刁难、戏弄。
提起“戏弄”这个词,林诗曼自认为她没有这个权利说起这两个字,因为仅仅按照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貌似一直都是林诗曼在与幕占伦合谋陷害着原本就很压抑的莫亦寒,让他冲动、暴怒,甚至把于林诗曼的折磨当做惩罚她的目的。
这一夜不仅林诗曼未眠,莫亦寒也同样一夜无眠,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给大脑传递一种需求的讯号,但是莫亦寒努力将这种感觉遏制,并且不停的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对身旁这个女人有任何的情感动摇、心理沉沦,也不能让她更进一步影响到自己的心一分一毫。
莫亦寒故意漠视着身旁的林诗曼,从床上坐起身的同时拉开被子下床,直接走进浴室,林诗曼悄悄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向浴室那边望去,还没等她瞧个究竟,莫亦寒的身影又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已经穿了一件休闲式的家居服。
原本冷峻、一身正装的英俊男人此时穿着家居服,却也在无形中增添了一种亲切感,忽略了脸上的那种冷漠,让人觉得莫亦寒还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阳刚俊逸的脸,完美健硕的身,不论怎样看都是最美型的一个。
然而这一切的美型林诗曼并没有看到,当她看到莫亦寒走出来时,又紧张的连忙将双眼紧闭假装睡着,但是莫亦寒也不是吃素的,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睡得着,并且现在已经亮天了,自己这样走来走去的,他就不相信林诗曼此时不是清醒的。
莫亦寒走到衣橱旁,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件女式家居服走到床边,将衣服随意的向林诗曼身上一丢,冷言道:“这里有为你嫁过来准备的衣服,没想到你居然一件也不穿,却偏偏喜好一丝不挂的坐在房间里,果然不辱没你身为夜总会舞女的那个名号,这一辈子都别想漂清自己。”
林诗曼没想到房间里居然会有为她准备的衣服,听了莫亦寒的话,她开始不停在心里责怨自己,为什么当时就没有好好翻看一下房间的衣橱,结果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并且因为莫亦寒的话而心绪涌动、鼻子一酸。
莫亦寒的话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林诗曼的心,还没等林诗曼自己开口辩解,莫亦寒的身影便欺身而至,语气之中带着一种邪魅的问道:“慕思雨,你要不要告诉我,自从那一夜之后,你又与多少男人有了身体上的交流?”他的话说的邪魅而充满讽刺,带着讥讽与嘲笑的气息不停的喷洒在林诗曼的耳畔。
“既然幕占伦指示你在那里接近我,我想,你总不会只会过我一个男人就此了事吧?怎么着也要运用自身条件,在那里多勾到几名对你们父女来说有利的对象以备后用,告诉我,那日夜店里的你,在我离开之后,到底又和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
听到莫亦寒这样嘲弄自己的言语,林诗曼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莫亦寒不会善待自己,但也没想过在他心里居然会将自己想成也与其他男人有染,莫亦寒不会不知道,那一日的林诗曼可是将自己的第一次完完整整都给了他,而现在却又说着这样的话,这种想法太过于侮.辱,心痛的感觉让林诗曼有些难以呼吸。
莫亦寒心里当然清楚自己是林诗曼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来说,莫亦寒不会觉得林诗曼的心也如同那一夜她的身子一样干净,而他刚刚的那些话也是故意说出来刺伤她的,因为他愤怒了,而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他在乎了,并且居然在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留存着这个女人的身影,感受着她当时所感到的疼痛,她是第一个另莫亦寒感到心动的女人,却也是他此时最恨的一个女人。
就那样轻而易举的俘获了莫亦寒的心,却让他发现一切都是有意而为,这样的感觉怎么会让莫亦寒觉得好受,自己第一次动了心,却又是这样一个情况,他自然而然的认为,之前林诗曼爬上自己的床时所表现出的紧张与楚楚可怜,说不定也都是她故意装出来让自己心疼而已,莫亦寒痛恨自己居然对她动了情、动了心,而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对自己的**,依旧表现得如此委屈,却一句话也不肯说,这不免让莫亦寒更加愤怒、恼火!。
莫亦寒的情绪在躁动,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一把掐死,他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林诗曼为何还会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而因为莫亦寒的话受到心灵伤害的林诗曼缓缓睁开攒满泪水的双眼时,对她感到不屑的莫亦寒早已经身向往门外走去,并且冷冷的丢给她一句话:“别在装模作样躺在床上装睡,马上换好衣服下楼。”
房门被莫亦寒“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到处都充满着莫亦寒留下的寒冷空气,林诗曼不由得深叹一口气,“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找来的,是我命归如此,怨不得别人。”
“咚、咚、咚!”正在她思之如此的同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少夫人,下楼用早餐吧。”
陷入思绪中的林诗曼被这突入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收了收神答应道:“我知道了。”听到回复的佣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林诗曼坐起身,拖着疲惫不堪、有些酸痛的身子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从莲蓬中喷出的水冲刷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着原本白皙的手臂与肩颈之间,那一块块大大小小、有着深深浅浅印记的紫红色淤青,想起昨日莫亦寒对自己的残忍暴虐,林诗曼全身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淋在身上的温水仿佛瞬间失去温度,顷刻间变得那么冰冷刺骨。
关掉水阀,拿着轻柔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镜子中那张清秀的容颜此时带着无限的忧伤与落寞,没有人知道林诗曼的哀伤来自于何处,甚至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林诗曼。
“不,有人知道的。”林诗曼对着镜子摇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满脸带着邪肆笑容的楚浩轩,如果说莫亦寒是让自己害怕、可能随时引起雪崩的冰川雪山,那么楚浩轩就是披着人皮的饿狼,说翻脸就翻脸,猛的扑过来狠咬一口,并且让你毫无准备。
如果可以选择,林诗曼根本就不想自己惹上这样两个瘟神,但是她的命运真的是被老天这样安排好的,一个月前的“雁盏伦”夜总会,她不仅同时遇上这两个男人,而现在,却又机缘巧合的替.嫁成为莫亦寒的妻子,而那个楚浩轩,对于自己的了解甚至比莫亦寒还要多。
甩了甩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暂时抛却脑后,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在楼下等着自己一起用早餐的莫亦寒,而不是想着日后要如何在莫家安然无恙的生活,于是林诗曼连忙整理了一下,穿上之前莫亦寒丢给自己的衣服走出浴室,离开房间、下了楼。
顺着长长的楼梯下楼来到楼下餐厅,莫亦寒早已坐在那里用着早餐,当林诗曼看到莫亦寒那张千年不会融化一般的冰冷面容时,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将视线下移,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怯怯诺诺的走到莫亦寒一侧的座椅前坐下。
整个过程,莫亦寒都未曾抬头看过她一眼,这样的气氛让林诗曼感觉异常尴尬,唯唯诺诺外加小心的拿起面前的餐具,偷偷瞅了一眼莫亦寒,随即然后连忙将视线收回,也许太过于紧张,盛起食物的手却怎么也没办法将汤匙里的东西送入口中。
正在这时,莫亦寒突然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嗯?”林诗曼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站在餐厅里的两个佣人便转身撤了出去,并且有一个挺聪明的,临出门时还十分识趣的顺便将餐厅门带上。
“现在安静了,我有些话要交代给你。”莫亦寒清冷的声音穿透安静的空气,犹如一把把利刃穿透进林诗曼的耳膜,使得她心中一惊,募得瞪大双眼,带着一丝惊恐盯着莫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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