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内弥漫着浓重的情欲气息,那是男人和女人在做某种越境之事时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对于当事人来说那是魅惑的香,但对于第三者来说这种气味会很刺鼻。
唐烨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就闻到了这股让人心痛的味道。
欢爱后的战场还保留着战时激烈的痕迹,办公桌周围四处散落着女人的衣物,一件被撕烂的小可爱还搭在桌沿上,非常刺激人的神经。
她就在近前,几米之外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唐烨唯一能够想到形容这种局面的辞藻就只有一句:自作自受!
明明是他先得到她的,为什么自己当初还鬼迷心窍地亲手把她送还给唐煜?
如果那个时候他把她留在身边,结局会不会不同?
他现在才知道她是一去不复返的筹码,输了她可以赢到一切,但当他押上他所有的筹码时,才发现再也赢不回她。
咫尺天涯,她是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的爱人。
唐烨知道,这是那个男人故意让他看见的,即使这样的画面让他的心几乎都空了,他也没有将内心的情绪显露在面上。
如果他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被对方捕获,他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但凝望着那个女人,便会让他忘了自己的初衷,当初他到底为了什么样的执着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很漂亮对不对。”唐煜的话不是疑问,他也不需要唐烨回答,他会这么说单单只是逼迫对方将肆意落在他妻子身上的目光移开。
唐烨闻言将目光移到唐煜脸上,却见后者向他投来一记挑衅的视线。
紧接着,唐煜竟拨开披在古芊菁身上的外衣,让那件蔽体的衣物半落在她纤柔白皙的臂弯处,他握住那只暴露在空气中的饱满挺立,托高她的身体,埋首肆意地含弄。
那点珠圆玉润在他的舌尖下粉得是那样刺目妖娆。
时空好似在这一刻停住了一般,站在不远处的唐烨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他没有料到,唐煜竟会用这般刺激他所有神经的动作来宣誓对她的占有权。
“抱歉,我问的有些多余,你和她上过床,你当然知道她有多么漂亮,多么敏感。”唐煜的唇在离开她的身体前惩罚般地咬磨着她的敏感,昏迷中的人儿竟也蹙起眉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并嘤吟了一声:“唐……唐煜……轻……轻一点……”
她无意识下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够刺破唐烨的耳膜。
唐煜轻笑起来,他的唇是饶过她了,可他的手还紧紧抓着她不松,力道很生猛,辗转时竟能透过他的指缝看到那身白玉上浸染的红痕。
那样的视觉冲击让人血脉贲张!
“想要她?”唐煜笑得张狂邪肆,同是男人,他岂会闻不到对方身上的侵略味,但他的话锋紧跟着一转,一股冷冽破口而出,“NO!她是我的,听到她美妙的叫声了没,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都在我这里。”
“这样你是不是该死心了?我亲爱的兄长!”唐煜冰冷的目光直视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兄长?他不过只比他早出生那么十几分钟而已,他以为他是谁,竟敢打她妻子的主意。“还是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把我的妻子照顾到床上去的男人说感激的话。”他还没那样的度量!
是,唐烨承认他想过找唐煜坐下来谈谈那个女人的归属问题,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去求,唐煜就这样断绝了他的妄想。
两个对峙的男人,站着的模样斯文俊美,但那副哥特风潮的眼镜下却是羁不住的粗犷及野性,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张力让他即使身处劣境也能稳住他周身的气场,不动如山,即便他的内心早已经分崩离析。
那位怀抱美人而坐的男人,冷漠如霜,就像坐拥江山的帝主,有着帝王般的气量,森然冷肃,帝王的气量不是大度,而是城府极深,纳入他眼底的心爱物都决不允许任何人窥探,染指他的东西者,死!或者生不如死!
“我明白了,她是你的。”唐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但你要保证,你会好好待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她弄得偏体鳞伤。”
“她是我的女人,我要怎么处置她你管不着,但我不蠢,不会在有外人觊觎她的时候伤她的心把她往外推,你应该了解这个小东西,只要你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任你予取予求,这种女人,很好摆弄。”
“唐煜!”唐烨这一声几乎是过吼的,“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玩物!”
“我也很想把这小东西看作是我的爱妻,但是,我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小东西背叛了我,再要让我视她为妻子,很难!你放心,即使我只把她当成玩物,我也会疼她的,就算我玩够了,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
“唐烨,我就只放过你这一次,不追究我沉睡期间你对菁菁做过的事,以前我没有兄长,以后我也没有,你若是再纠缠菁菁不放,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更不会饶了这个小东西。如果你听清楚了,就请你马上离开,我又想要这个小东西了,还是你想留下来观摩?”
“我会离开,不用拿她来威胁我。”唐烨倏然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回转身,他犹豫片刻,终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了一句:“你若爱她就好好对她,伤害她,到最后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
唐烨说完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唐煜怀里的古芊菁,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用半明半媚的声音问唐煜道:“打雷了?”说着她还往唐煜怀里缩了缩,以寻求庇护,她害怕打雷,据说雷公专霹坏人,当然也包括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没事的。”唐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道:“你若累的话,再睡一会儿,午餐前我再叫你。”
“嗯。”古芊菁应了一声,在唐煜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儿,靠着又睡着了。
自从唐烨去了欧洲,接下来的日子,一派风平浪静,但这安稳的背后,古芊菁却隐隐觉得不安,她说不上为什么,唐煜对她很好,一如既往地爱护有加,但她还是觉得不安,特别是在他们每次欢爱后,这种感觉会更强烈。
“嘿!小嫂子,你在发什么呆?”霍启星摆手在古芊菁面前晃了晃,试图拉回她的神志。
星期六唐煜居然要工作,说什么把这一年半丢掉的时间补回来,于是把小嫂子扔给她照顾,霍启星只能奉命拉古芊菁出来逛街,两人逛累后撇下保镖找了个地方喝起了咖啡,但一坐下来,古芊菁就开始走神,这让霍启星感到恼火。
“别告诉我你在想唐烨那种家伙。”霍启星提到唐烨,仍然不会有太好的脸色,即使那种人救过她,但她不会感激他的。
“唐烨?”古芊菁摇了摇头,如果霍启星不提起这个名字的话,她还想不起这号人物的存在,虽然,她差一点儿就答应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现在想想,如果那个男人不缠着她,她对他的感情其实并不深,此刻她更愿意承认当时对唐烨的好感只是自己一种懦弱的依赖罢了。
“不是想唐烨?那是什么事让你这样魂不守舍?”霍启星看古芊菁那样也不像在装糊涂于是又追问道。
古芊菁叹了口气,回道:“唐煜知道我和唐烨上过床的事了。”她以为自己说不出口,哪知她居然能毫不修饰就坦言了出来,看来她真的修炼到一定境界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会是她不能承受的?
“那我二表哥是不是气疯了?”霍启星闻言很心虚,她非常害怕唐煜找她算账,因为她和唐燃设计菁菁和唐烨走到一起的事。
“他没有,就是因为他太冷静了,我反而觉得不安。”古芊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霍启星没好气地说道:“小嫂子,我知道了,你肯定有被害妄想症。”她按住古芊菁的双肩,非常认真的问她:“我问你小嫂子,我二表哥他有碰你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周做几次?”
古芊菁的脸蹭一下子就红了,她下意识地回避霍启星的问题:“你问这个干嘛?我记不住了。”这回答古芊菁小姐倒是没说谎,别说一周几次她记不住,单就是一天几次她都有些晕乎,她只知道每次都是以她昏过去才算结束,谁还记得那么多。
“只要二表哥还肯碰你,你担心什么,喜欢你才抱你这一点你不反对,是吧?男人对女人最狠的手段,不是在床上施以暴力,而是对她用冷暴力,二表哥要是这辈子都不碰你,那你岂不是守活寡,那滋味才不好受哩!别担心,从你脸上那股红到骨子里的颜色我就知道你们性事和谐,没什么好担心的,相信我,没错的。”
霍启星一副很老道的样,可是古芊菁哪儿敢相信她,这小女生可是还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信她才怪,
古芊菁不是不喜欢和唐煜上床,那是她作为**的本分,她没法拒绝,只是,她总是觉得唐煜的拥抱和以前不一样了,是比以前激烈了一些,但他对她还是比较温柔的,从没弄伤过她,该怎么形容好呢?古芊菁想了很久才想到放肆这个词。
是的,他的言语或者动作有时候会很放肆,不分时间和场合的放肆。他想要的时候就要,就在几天前,他带她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她只不过应邀和别的男嘉宾跳了一支舞,他就在音乐结束后把她拉进休息室,将她抵在门板上狠狠地惩罚,她那天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因为她晕过去了。
而且,他想做多久就多久,似乎每次都没看顾过她的感受,有时候她觉得够了,可他不会为她的乞求停下来,而有时候,她才刚动情,他就抽身离开,那种忽热忽冷的他,让她觉得他不是在蹂躏她的身体,而是在折磨她的心。
希望这些只是她多心了而已,古芊菁端起咖啡杯,冲霍启星笑笑,抿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咋舌!
她现在境况,真就像是在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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