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清这番话,让黎皓希反感得别过头去。
见儿子如此嫌恶模样,黎华清轻轻叹了口气,“楚天锡的女儿整天和冷夜寒在一起,绝对是一枚定时**。除非你有本事将她搞到手,我或许会考虑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但是……”
黎华清一手拍了拍黎皓希的肩,言语里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儿,“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你这个希望似乎十分渺茫啊。如果你不能把她弄到手,那么我绝对不会手软会再次出手。”
“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一定会把楚欣然给追到手!”黎皓希推开黎华清的手,撂下这样的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黎华清的眼中酝酿着莫名的情绪,“他始终是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可能变好么?”
黑暗处传来一阵邪魅的笑声,伴随着烟火星光点点,“谁让你想要强人所难呢,非得那么早就让皓希知道那些事情,引起他内心的反感也是正常反应。皓希如果不是这样,我倒是要怀疑了,他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黎皓希呢?”
没有得到哪怕是言语上的支持,倒让人给损了一通,黎华清的脸色十分难看,“我争这些难道是为我自己么?将来还不是你们的!”
“谢了,我早就说过,家里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想参与其中。”邪魅声音的主人丝毫不给黎华清面子,他虽然不像黎皓希那样态度不好的直接往脸上说,可是这番话也让人不舒服。
……
户外营终于结束了,楚欣然坐在树下,看着罗逸凡收拾东西整理拆下来的帐篷。
黎皓希突然留字条说家中有事离开,他带来的能够容纳三个人的大帐篷还有那些锅碗瓢盆,就全都成了罗逸凡一个人的任务。
“我和你一起弄吧,这样快一些。”楚欣然实在看不下去,罗逸凡已经忙乎半天了,还有一些没有整理完,而她因为受伤,被罗逸凡要求只可以坐在这里观看。
罗逸凡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来长吁口气,“我很快就弄好了,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别乱动了,不然伤口裂得更深没办法愈合,我会心疼的。”
罗逸凡这样说,楚欣然的脸呼的一下就红了,“说什么心疼不心疼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看着楚欣然尴尬别扭的模样,罗逸凡笑了笑继续整理东西,“说起来这也是活该,这两天我那么刁难小受黎皓希,他突然来了个甩手掌柜给我做,一定是强忍之下蓄谋已久了。”
罗逸凡打趣儿说的话,把楚欣然给逗笑了,也暂时缓解了她的不自在。
……
东西都整理好了,在学生会不知倦怠的第三次联欢聚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归程的路途。
黎皓希没有跟在身边,楚欣然和罗逸凡依然像是来时一样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来的时候只顾着别扭尴尬了,楚欣然这才发现,这个位置还真是隐蔽。
“你要是不舒服,就靠在我肩上吧,这个肩膀暂时免费借给你。”
楚欣然本想拒绝的,可是伤口疼得很强烈,罗逸凡给她包扎时为了止血扎得很紧,整个的感觉都不是很舒服。
“既然……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就不客气了……”楚欣然脸红红的,将头轻轻的靠在罗逸凡的肩上,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随着车身的摇晃颠簸睡着了。
等到楚欣然醒来时,发现她居然已经回到了冷宅居住的那个房间,不禁一下子坐起来。
“睡了这么久,终于睡醒了。”
楚欣然一怔,歪头看向沙发,有些日子没怎么见到过的冷夜寒正坐在那里。她再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很黑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欣然第一句就是问的这个,冷夜寒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总是问这么蠢的问题,你被逸凡一路抱着回到这里,那么招摇过市,我不得来看看么?”
“我?招摇过市?”楚欣然带着满脸惊诧之色,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不论她怎么回忆,记忆始终停留在回程的车上睡着的那一刻。
“我……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楚欣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喃喃着,她这次出去遇见的人和事太多了,不知道冷夜寒到底了解多少,所以说话十分没有底气。
“你是怎么受伤的?”冷夜寒早就注意到了楚欣然受伤的手腕,他没有问罗逸凡,而是一直坐在这里等待楚欣然醒来,听她亲口和自己说。
被冷夜寒这样问,楚欣然才想起她的伤处,连忙拽了拽睡衣的袖子给遮挡上,却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的衣服是谁给换的?!”
“佣人呗,不然你以为是逸凡?”冷夜寒不冷不热的回着,楚欣然脸色不自然的低下头。
“我问你话呢,别给我默不作声想着逃避不回答。”冷夜寒失去了耐性,起身向床边走来。
“没有……”随着冷夜寒的靠近,楚欣然紧张的往后挪着身子,但是手腕一用力,伤口的疼让她忍不住一咧嘴角。
“还不肯说?”冷夜寒坐在床边,一把攥住楚欣然的手腕,疼痛瞬间袭遍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我……我是采摘食材的时候,受……受的伤……”实在挺不住了,楚欣然用了当时准备骗黎皓希的借口,不过对于冷夜寒来说根本没用。
“我要听实话。”冷夜寒的口气带着不容置否。
楚欣然紧盯着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感知能力?说受伤他不信,莫非罗逸凡跟他说了什么?还是……
“啊呃……”痛苦的声音从楚欣然口中叫出,冷夜寒真的很没人性,明知道她受伤了还故意用手捏她的手腕,眼看着缠着白色纱布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迹。
“放……放开我,我说……”楚欣然无法再继续忍受,她了解冷夜寒的个性,上一次遭受夜袭时的记忆不会那么轻易就能抹除。
楚欣然不开口,冷夜寒就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放松,无奈之下楚欣然招认了,“我……昨天晚上被一伙人袭击,他们用刀子伤了我……”
听到楚欣然说了是怎样一回事,冷夜寒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但是血迹已经在纱布上蔓延,不得不拆开止血重新上药包扎。
冷夜寒去拿医药箱,楚欣然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躺倒在床上,任由鲜血染红了纱布疼痛侵袭到全身颤抖,也不想再多花一点儿力气去动一下,她感觉到很累,说不出来的疲累。
冷夜寒坐在床边,仔细的给楚欣然上药包扎伤口。她的伤口很深,虽说罗逸凡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的处理了,可是经过冷夜寒刚才的举动,这会儿止血还真有些难。
过了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冷夜寒把楚欣然的伤口包扎好。挑眸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就好像对于疼痛并没有感觉一样,但是煞白的脸色无法掩盖身体感受到的疼痛。
“这几天都要注意一点儿,别再把伤口弄裂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听着冷夜寒像个专业医生似的嘱咐,楚欣然终于扯了下嘴角冷冷一笑,“话说得这么好听,伤我的还不是你。”
“你搞搞清楚,伤你的是袭击你的人,我只是想要得到结果而已。”冷夜寒给楚欣然盖好被子,然后整理医药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伤你的人揪出来严惩的。”
“你们都属于一丘之貉。”楚欣然瞥了眼冷夜寒,上一次被袭击之后的伤痛她还历历在目。
“能够伤你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除此之外别人没有这个权利。”
冷夜寒这话让楚欣然恨恨地瞪着他,“谁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因为我是一个独立体的人。”
“或许吧,可能是这样。”冷夜寒笑得邪魅,很奇怪的是,经过他的包扎,楚欣然感觉受伤的地方在渐渐发麻,不大一会儿就感觉不到疼了。
“你这药……和罗逸凡的有什么不同?”楚欣然忍不住问道。
“加了点儿镇痛剂,能让你觉得好受一些。”
“什么?!你……”楚欣然刚要冲动起身,就被冷夜寒按着肩给压制在床上。
“不是刚说完让你小心点儿么?你想弄得伤口感染发高烧去医院是不是?”
“你为什么……”
“放心,只不过是单纯的镇痛药而已,控制你自由我不用那么费力,我还不至于做到那种变态的地步。”冷夜寒的手指轻触在楚欣然的唇上,他知道楚欣然担心的是什么。
“就算不是如此,你也绝对是变态不正常。”楚欣然白了眼冷夜寒,赌气的转过身去。
“随你怎样说都好,毕竟心里面郁结的气是要散开的。”冷夜寒把医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离开了楚欣然的房间。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楚欣然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门的位置。她的心像是海潮一般此起彼伏,这次被袭击的情形和上次没什么两样,可是冷夜寒所表现出的态度却与上次大不相同。
“袭击我的那些人,的确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上一次一定也是这样。只是……到底是谁想要对我下毒手?这件事和爸爸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姐姐!”
楚欣然突然想起楚欣悦,既然她可以被盯上受到危险,那么楚欣悦会不会也是一样?
“不行!我得去看看姐姐!”楚欣然再次猛地坐起,伤口因为镇痛剂的关系感觉不到太大的疼,但是她在枕边发现了一个字条。
拿起字条看着上面的内容,楚欣然终于长吁口气。字条上的内容很简单,是冷夜寒写给她的,意思是说他会保证楚欣悦的安全,这也是能够让楚欣然留在这里的保障。
楚欣然想起冷夜寒说过不让她总是去看楚欣悦的话,照此来看,她不得不按照冷夜寒的吩咐按耐住自己的性子,这是为她自己好也是在为楚欣悦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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