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嗯?”姜迟的声音绵长而性感,生病期的虚弱沙哑,更是让他的嗓音里夹带着说不得的致命吸引。
桑晚觉得此时有点太过安静,这好好的人,怎么一眨眼全都不见了?
“晚晚,你怕我?”明亮的灯光,将姜迟的脸色照的如同病房内雪白的墙壁一般毫无血色以及冰凉凉的让她背对着他的后背,止不住的发寒,嗯,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是没出息。
“我都这样了,除了让你为所欲为以外,你觉得我还有其它办法威胁到你的……美色?”
桑晚的脖颈在姜迟话音刚落之时,往衣领里缩了缩,他的话好像特别有道理的样子,反正现在的他,也只能躺在病床上,她不去蹂躏他就不错了,怎么还反过来怕他?
她的颈很白,很细,乌黑的长发,将其半遮半掩的像个宝贝一样藏匿其中,刚长出来微卷的扎不起来的小短毛,俏呆呆的贴于玉色肌肤之上,也不知为何,姜迟见到这般景象,心里就跟装了个摇尾巴的小奶猫一样,明明该是被伤口疼痛掩埋的他,现在,他的身体,除了痒还是痒,就连闷沉无力的心脏,都开始由寂静转为躁动不安。
“你都躺床上了,我……我为什么要怕你?”桑晚磨磨唧唧的转身,走到距离姜迟一臂之远的地方站定。
“当然,我都是你的人了,自然不必怕我,以后你可得好好的对待我,不能辜负我。”
姜迟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一根雪色羽毛,飘飘然的飞入桑晚的耳朵,直击心坎,要是在前几天的酒店里,他对自己说这番话,她肯定是头也不回的就跑掉,可如今这话是自己放出去的,再加上……好吧,就连她原先最在意的东西都消失了。
“我……你要吃苹果吗?我很会削苹果。”机械性的声音伴着径直走动的身躯,显得格外的滑稽。
“会削苹果?怎样的会削法?”姜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桑晚,时刻也不舍得眨眼,因为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十分害怕眨个眼的时间,就让这一切都变成了梦。
拿苹果的小手顿了顿,歪着脑袋看了姜迟一眼,指尖下的苹果很凉,最起码是让她本来就不暖和的手,觉得有些许凉意。
“就是会削啊。”桑晚觉得姜迟这话问的很奇怪,用刀去削苹果,怎么就不会了?
“那给我削一个不断皮的苹果。”长长的浓密睫毛,即使在病中也黑的亮眼。
“不断皮?”桑晚呆愣的捧着苹果,对着姜迟不解的眨了眨眼。
“嗯,会削苹果的人都这样,你还会削吗?要是不会,我就当你先前说的话不作数。”姜迟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仿佛下刻就要闭上眼睛睡着了。
“会……会啊,当然会,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桑晚掐了掐手里的硬苹果,强行顶着脑门应了姜迟的话。
“那你要是骗了我这个病人,如何?”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知为何就让桑晚觉得莫名的有底气。
“你想要怎么办?”桑晚自持对方现在病弱,根本就不可能拿她有办法,到时要是姜迟的要求是自己达不到的,她就跑路,反正现在的他,对于能跑能跳的她来说不足为惧,大概……
桑晚再次瞧了姜迟一眼,以期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个什么阴谋诡计,只可惜结果必然是一无所获,对方除了嘴角挂着一抹在她看来是颇为友好的笑容以外,其它的肢体语言根本不存在。
桑晚等了片刻,咬咬牙,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对准红彤彤的大苹果就要下手。
“晚晚,如果苹果皮断了,你就……”越来越无力的声音,让姜迟的音量,小的不能再小,直至桑晚一点也没听到后半句说的是什么,只能傻呆呆的又问了次虚弱的姜迟:“什么?”
“我说我身上的伤口很疼,声音可能会比较小,你要是……”
竖起耳朵听对方讲话的桑晚,在仍然都没有听到姜迟到底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捧着苹果以及水果刀,就往他的病床前靠了过去。
“我还是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次,就一次,这次我肯定能听到。”
“你就先给我……”玫瑰色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挑着,瞬间就为苍白的脸色,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桑晚为了确保在这最后一次机会里,听到姜迟到底说了什么,于是不惜弯腰,将自己的脑袋瓜子凑了过去,且越靠越近,直至对方熟悉的气息,扑面袭来。
等桑晚发现自己上当的时候,已是最靠近对方唇瓣的耳朵,突然被咬了一小口,刺刺麻麻的,虽然不痛,但是也不舒服,热的有些发烫,可还没等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随即又被姜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彻底底,不留一丝缝隙的啄了一大口,当两者分开的刹那间,甚至能听到脸颊上,啵的一声。
这不经让桑晚,惊的成了会弯腰的雕塑,就在这时,她算是终于听清了对方要说的话。
“这是利息,之后的本金另算。”
桑晚长这么大,终于知道了,原来本金与利息的关系,还可以这般用,不得不说,今后的桑晚之所以会变得那么会耍无赖,姜迟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之一。
“你……你怎么能这样耍赖?要是我今天的苹果特别好削,没有断开的话,我……我不就亏了吗?”
“你想要盈利?”姜迟不紧不慢的诱哄着桑晚往他挖好的坑里,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盈利?”桑晚成功的被这两个美好的字眼,吸引了注意力。
“对,就是不亏。”姜迟像个经验老道的猎人,静静的躲在暗处,等着他精心挑选的猎物,往陷阱中栽去,最好是能将其绕的晕头转向,这样,即使对方中途醒来,也不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当然。”桑晚不假思索的应了声。
姜迟回答的很干脆,一点犹豫的多余的思索都没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亲回来,拿回利息。”等候多时的猎物,最终在期盼下进入了姜迟为她特地构造的密不可分的牢笼内。
“呸,歪头大脑想出的臭办法,利息,本金,盈利等等,我通通都不要。”
桑晚盛气凌凌的扔下这句话后,就直起了腰板,往后退了又退,,甚至起初还在迟疑的手,也成功的将苹果削出了第一道小口。
姜迟看着已经退到他病床,床尾的桑晚,信誓旦旦的耷拉着眼皮说了一句:“你怕的都躲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了,要是到时候,你作弊,赢了,我是算你成功了,还是不算?”
“作弊?我才不会作弊。”桑晚像只炸毛的野猫似的,咕噜噜的瞪着一双布满雾气的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姜迟。
“我知道晚晚不会作弊,过来我看看,你削到哪里了?”
都说男人最会诱哄女人,这话绝对做不得假,只要那个女人对他有那么点……
桑晚冷不丁的瞥了病床上那人一小眼,长的可真不是一般的符合她的胃口,即便现在的他面色苍白的跟个面粉捏的人儿,可是那玫瑰色的唇瓣,却依然不褪色的绽放在微冷的空中,吸引着喜欢它的人靠近,况且对方还是那种绝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一发觉自己想法的桑晚,脸瞬间就浮起了一片红霞,就连那又小又白嫩的耳垂也难逃羞恼,这一平白无故从心底冒出的羞意,不经意间就让她的手闷然用了点力,可就这突然加上的力道,让桑晚手里的苹果皮,明晃晃的掉落地面。
“晚晚,光看我可削不好苹果,过来再给我亲一口当做利息。”姜迟面不改色的做着无耻要求,那粘在桑晚身上的目光,也丝毫不加掩饰的盯着那处嫣红的唇角看着。
“你……你不要脸,脑袋里尽想些……想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着浓烈羞耻心的桑晚,根本就不能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些个带有羞人字眼的词语。
“我想的东西,晚晚也知道了?没想到我这牺牲,还有这样的好处,那晚晚再猜猜,我会利用你刚才许下的承诺,做些什么事?”
“我才没有和你心有灵犀,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保不准你早就醒了,否则……否则也不会……”
“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且只对你一人那么强烈,谁让你的……靠的那么近,近到说话时的湿润温暖的气息直扑其上,除非是清心寡欲的神仙,才不会想入非非,要不,我自然就会因为是你,而联想到……”姜迟只睁着如狼性一般的眼神,看着桑晚的糯米贝齿,却不再言说。
“姜迟你不要脸,我不管你了,最好自生自灭去。”桑晚恨恨的将削到一半的苹果,丢到一边,拍拍手作势就要离开。
“生气了,晚晚要学会听实话才好,我对你一直就没有其它想法,除了……”
“不许说,不许说。”桑晚见姜迟越说越离谱,急的直跳脚,这人一急,就极其容易出错,这不桑晚为了不让姜迟说出接下来,羞人的话来,一个快步上前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阵馨香,猝不及防且让他异常满意的扑进了他的身与心里,独属于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能让他受到致命吸引。
捂住他嘴巴的桑晚,提起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时候,对方再次将他的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等桑晚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唇瓣上挪开之时,整个臂膀麻的就像触了电,就连那濡湿的触感,也仍然在从她的掌心,往上爬去,飘飘浮浮,软软糯糯,整个人都被姜迟电的晕头晃脑。
亮晶晶的玫瑰色唇瓣,在由于某些行径而沾染到透明水泽之时,瑰丽的几近妖艳,尤其还有那上挑的眼尾处,晕染上了一丝绯红的胭脂色。
桑晚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飞奔直跳,脚下后退的步伐凌乱不堪,好险就软成了一滩面糊,支撑不住那让姜迟爱不释手的莹润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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