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和胡群子在一起,他可以要少奋斗个三五年,要少走很多弯路,少吃很多苦,依偎着女人的肩膀,给自己铺出一条成功之路,那不是自己的初衷,并不光彩。
花楼拜的鲁莽打乱他的全盘计划。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他还债?可是如果七天内凑不齐五万块,花楼拜必定大祸临头。在这个城市里面人生地不熟,借钱不容易。
公司也就那么二三十号人,大家过得并不是很好,即使有点钱也不会轻易借出来的。
胡群子和自己恋爱也才刚刚开始,关系并不牢固,张开就要五万块还高利贷,谁都有点想法,不给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高利贷不是自己借的。
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糊里糊涂的债,完全没有必要,胡群子的话不是毫无道理。她是为西野好,必须和收高利贷的人、花楼拜尽快划清界才行。
帮还是不帮?西野前思后想了很久,内心极为矛盾的他决定不回公司了,连饭没有吃,直接回到出租房。
饥肠辘辘的他打开门一看,花楼拜正在大厅里的呼呼大睡,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花楼拜,你还有心思睡觉啊!”西野走近花楼拜,在他耳边大吼一声。
顿时花楼拜睡意全无,如触电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有病啊?这么大声喊叫,想吓死我啊?”
西野对着他的头顺手就给是一个劈掌,打得花楼拜晕头转向:“有病的是你!竟然还敢喷我?”
“谁叫你唬我?”花楼拜瞪大眼睛,很不服气。
“我不大声点,你睡得死猪一样,会醒过来?”气愤不已的西野又举起了手,“快去给我弄点好吃的,我都饿死了。”
“弄什么弄,我也没有吃。你借到钱了?”
“没有。”
“那你凶什么凶,没有借到钱,想吃饭,没门!”
“这么说,你睡觉就来钱了?”
“广州我没有熟人,上哪去弄那么多钱?我不睡觉,我能干什么?”
“去想办法啊。”
“我都想了半天了,想不出来。”
“问家里要啊?”
“即使有也不会给的,钱老婆管着。”
“我艹,你才多大呀?就有老婆了。”
“25了,老婆都跟我六七年多了。”
“不会吧?你十七八岁就成家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我都还念书呢。”
“我也是上了技校后,妈妈急着想抱孙子,给找的老婆。”
“你也乐意?”
“父母之言,没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我那婆娘比我大两岁,见我家境比较富裕,有车有房,收了8万聘礼,毫不犹豫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你出来出来做什么,家里老婆孩子不管了?”
“经过几年的相处,我婆娘的脾气越来越大,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还一个劲说我没有出息,天天在家里瞎混。我们之间情感出现了危机,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然后你就吃软饭,弄了一点积蓄,和小美在一块了,是不是?”
“大哥,那不是吃软饭,吃的是硬饭。俱乐部里面的娘们都心理变态,变着法子整人,我洗手不干了。想尽快发点财,资金不够,就借了高利贷,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不回厦门了?”
“不回了,我想和小美在一块过了。反正家里的婆娘没有登记结婚的,也不存在重婚的问题。”
“你有孩子吗?”
“当然有,两个了。小的才还不到两岁。我这几年在外赚的钱大多寄了回去。”
“我问你,小美是本地人吗?”
“嗯,花都的。对我挺好的,给我买衣服,买吃的。不过她以前也跟过一个男人,很有钱的那种,沉迷于赌博,败光了家产,小美就和他分手了。”
“那你不亏啊,二手对二手。”
“没有什么亏不亏的,感情这事难说。我腿有点小问题,她没有嫌弃我,反而比我老婆更温柔体贴,鼓励我踏踏实实做人,告诫不要异想天开想着一夜暴富……总之我离不开她了。”
“那你借高利贷的糗事,她知道吗?”
“嗯。上午我问她借钱了,她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就说了一句——你成熟点行不?”
西野抚掌大笑:“你二姨太说得太对了,你就是一个空想主义者,总是喜欢想着走歪门邪道致富,结果掉沟里了吧!”
花楼拜满脸通红:“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只想半年只之内赚够50 万。”
西野脱下了西装,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问花楼拜:“我想把我这件衣服拍卖5万,你给我想个法子。”
“五块都没有人要,还五万,你做梦吧。你不管我的事,同样我也没有义务帮你,自己想办法。”花楼拜撇撇嘴,以牙还牙。
和花楼拜扯淡了这么久,真正看清花楼拜的真面目就在今天。花楼拜是个完完全全的实用主义者,谁对他有用,给他好处 就是大哥,否则翻脸不认人。
看来日久见人心这句古话一点儿没有错,花楼拜的一句话无形中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西野不再犹豫,明天起他要搬出去,可是搬哪去呢?
笑笑那边住不下,租个单间又太差,只有厚着脸皮向总编群子求援试试了。
想自己强大起来,就必须和高手混在一起,才能不断提升自己,和下里巴人混在一起,不利于自己发展,只会逐渐丧失搏斗的勇气,浪费生命,浪费时间。
“花楼拜,本来我是想帮你的,可是你玩世不恭,对不住了。”西野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西野烧了点开水,泡了两包泡面,端到大厅,放在桌子上:“泡面已经弄好,吃完了之后你我就不是兄弟了。”
“你说什么?真的不管我了?”花楼拜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世道,有钱就有尊严,有钱就是老大。我没有钱,不再是你大哥。”西野拿起刀叉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我哪里做错了吗?”花楼拜没有心情吃面了
“你什么没有错,错在我,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西野很是内疚。
“你不是会巫术吗?”花楼拜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什么时候我说过我会巫术?”西野有点儿懵了。
“喷泉广场。你使用过特异功能。”
“哦,我记起来了。对着金鱼念咒语是不?那是我们苗族打猎捕鱼特有的法术。”
“我想学。现在我就拜你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花楼拜双膝跪下,五体投地,给西野连磕了三个响头。
西野没有答应,也不去扶花楼拜:“不要叫我师父,你心术不正。这巫术咒语只对山中猎物和水里游游鱼有用。别想着学会了对付人,否则你会断子绝孙的。”
趴在地上的花楼拜激动地说:“学了好呀,我只想对付那些收高利贷的混蛋。”
“我不想和你说话。动机不纯,你学了害人害己,我师父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收为徒弟的。”西野决意不传授口诀。
任凭花楼拜趴在地上,如何说好听的话,西野充耳不闻。他收拾了桌上的垃圾,穿好衣服,走了出租房,他下午还要去总编那里汇报工作。
“哎,师父——你要去哪?”花楼拜追了出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随我去哪?”西野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西野走远了,花楼拜倚在门口,傻傻的发愣了好一阵子,对着门槛狠狠的锤了几下——
你不讲兄弟之情,休怪我不义了。你和总编搞在一起,弃龙笑笑于不顾,玩弄感情,自以为很拽,还说我不好。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花楼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抽取了600毫升血液,对于西野来说,算不了什么,穿刺的部位针孔没有及时处理,出现了一大片淤青,只要挽起袖子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到了公司,西野没有立即去总编办公室,在公司的大厅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灵感爆发,他飞快在键盘上敲起字来,不到两个小时写好了和卖血有关的剧情,差不多5000字,做了修改之后,直接用邮件发给了胡群子。
十分钟后,胡群子的QQ头像就闪烁着跳动起来:“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个死鬼。”
西野抿了抿嘴,回复:“我不是好好的吗?”群子: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西野:手机没有电了
群子:做事毛毛躁躁
西野:呵呵
群子:呵个屁,我都差点报警了
西野:没有吧
群子:骗你是小狗
西野:有什么好担心的
群子:那是郊区了,治安不太好
西野:感觉不到
群子:那一带时有抢劫案发生
西野:我倒是希望碰到
群子:有没有搞错
西野:嘿嘿
群子:你的“卖血”剧情贴近生活,自然,朴实,无斧凿痕迹
西野:谢谢总编夸奖
群子:叫群子
西野:不叫
群子:快叫
西野:就不叫
群子:我怒了
西野:向我开炮啊
群子:没有炮,只有盾
西野:我有矛……群子
群子:嗯
西野:附近有房子租吗
群子:有呀,很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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