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
花还没有说完,西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胡群子打来的,连忙走到了一边去了:“群子,有事吗?”
“快点回来,我还在等着你给我做晚饭吃呢。你跑哪去了?”胡群子在那头柔声问道。
“我在机场路有点事,这边迷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问题来了,夹在笑笑和群子中间,西野的头有点大了。
“我来接你——你在那好好等着啊,别动。”胡群子也很关心西野呢,说完毫不犹豫的就挂了电话。
“怎么办呀?”西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笑笑,很是不安的来回走了几步,“反正笑笑那里也住不下,我还是回群子那里好了。”
笑笑看出西野的心思,从容地走了过来:“是不是总编催你回去了?”
“没......没有......”西野支支吾吾,不敢和笑笑对视。
“你的眼神告诉你在撒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搬到总编那里去住了。”
“谁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每天都看到你和胡群子几乎同来同去,傻子都看出得你们关系不一般。”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啊,我们只是一般的......”
“无需解释太多。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人没钱,但要有骨气!站就顶天立地,活就一身傲气!选择是你的自由,你想选择谁,自己看着办好了——”
笑笑丢下西野,伸手拦住了一辆的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样子,和笑笑保持若即若离没有必要了,因为她对西野的误解越来越深,最致命的是和她做女朋友,上升到谈婚论嫁,必须倒插门,西野最忌讳“入赘”了。
天黑降下来,白云机场璀璨的灯光亮了,一架又一架的客机起起降降,西野无心欣赏机场美丽的夜景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胡群子来接他回去。
半个小时之后,风风火火的胡群子也没有找到西野,她开着车子转到了白云机场的停车坪去了。
“这小子跑哪去了呀?”胡群子下了车,四处张望,“机场路就在这里了呀,我不会开得太快了,我错过了吧?”
西野在原地的一棵树下蹲了下来,心里甚为着急,想打个电话问下群子到了没有,打开手机一看,竟然黑屏了,该死!没有电了。咋办呀?
在机场外边的人行道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胡群子的半个影子,西野以为胡群子是随口说说而已,就离开原来容易识别的标志处。焦躁不安的他有点困倦了,头开始发胀,随意找了一棵树,坐在树下的石板围栏上,慢慢的睡着了。
“这浑小子,不会真的迷路了吧?”心急如焚的胡群子拨打手机,却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还是一样的关机。
“机场路明明就是这一带啊!西野一个大男人,不会出事了?”胡群子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胡群子只好沿着机场外边的那条街,挨个挨个地问行人,都摇头说没有看见。
快到街尾了,她见到一个人背对着大街,倚在树干上,双手搭在胸前,伸长双腿,头仰着,嘴张得大大的,偶尔几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全然不知。
胡群子转到那人的前边,不由大骇——那人正是西野,睡得像一头死猪!
“真气人,到处瞎跑,到这地方来睡觉了,害得我找了大半天。”胡群子嘀咕着,捡了一片树叶,在他的脸上轻轻戳了几下,没有反应。
“嗨,这小子纯纯的就一头猪,睡这么死。”胡群子将树叶掷在地上,揪着着西野的耳朵用力就是一拧,这一招凑效了,西野痛得醒了过来。
“谁呀?找死——”西野骂骂咧咧的。
几秒钟之后,他回过神来,见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总编胡群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啊?说好了要过来接你回去的。”胡群子拉起了西野,“我真服了你,在大街上睡觉。”
“喝了一点点酒而已。”西野揉揉自己的脑门。
“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了。睡得像头猪,别人把你抬走了都不知道。”
“这是大街上,谁敢这么大胆。”
“看你年轻力壮的,送黑工厂或许可以卖几个钱。”
“不可能的事。”
“还嘴硬,如果真的被送到黑工厂了,我就再也找你不到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倒好,躺在大街上酣然大睡。打你电话也关机,就怕你出事,差点我心脏病就要发作了。你不要再跑了,我去把车开过来。”
“车在哪?”
“机场里面呢。”
“我和你一起过去就是。”
“行。”胡群子生怕西野再次走丢,紧紧地挽着他的手,一起进了机场......
没有多久,就到家了,西野坐着傻傻的问:“吃过饭了没有?”
胡群子端了一杯凉茶过来:“早上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做晚饭的吗?一直等着你兑现呢?”
喝完了凉茶,西野迟疑了一会:“今天是什么日子?非要我做给你吃不可?”
“管他什么日子,你是一个男人,不能信口开河。”胡群子打开了冰箱,“下班的时候,我顺便到超市买了些菜.....下午你不声不响的,和谁喝酒去了?”
“花雄,还有龙笑笑。”西野很坦然。
“龙笑笑?她和花雄不是一对吗?吃饭叫上你做什么?”
“他们水火不容,目前还是初始阶段......我没有吃饭,就陪花雄喝了些啤酒。”
“我也没有吃呀,那还不给我做饭?”其实群子喝了一点牛奶,吃了一些水果当做晚餐,只是想试试西野是不是真的恪守诺言。
“嗯,现在就去。”西野微微摇晃着进厨房去了。
“这小子当真了。”胡群子寻思,本想叫西野算了,明天再弄。
西野是个执着的人,他坚持要亲自下厨炒菜,谁也阻止不了。
没办法,群子怕出事,只好跟了进去,在身边看着他就是了,什么也不用做。
不到一个小时,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清炒上海青、土豆烧排骨、可乐鸡翅……一大盘一大盘摆在了餐桌上,全是胡群子爱吃的。
“可以开饭了。”西野用系在身上的围裙擦干了手,递过了一双筷子给胡群子。
胡群子接过筷子,没有立即夹菜,站着闭上双眸,低下头,尽情感受着袅袅升起的菜香味,很是幸福的样子。西野也坐了下来,有点呆呆的看着陶醉在菜香中的群子。
“呃?没有白米饭吗?”胡群子她睁开眼。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在家的时候一直是吃菜为主,很少吃白米饭的。”
“我准备好了糕点。”胡群子到冰箱内提了一个还没有拆开的蛋糕出来,在西野的对面坐了下来了。
“你这是?”西野的眼皮忍不住打架了。
“谢谢你!你做的菜很好吃,可以给我做一辈子吗?”群子夹了块菜,送进了西野的嘴里。
“一辈子吗?我不要。因为一辈子太长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能保证。我可以保证的是,有我在的一天,只要你愿意我便为你做一天。”西野边嚼菜边说,慢慢的趴在了桌子睡了过去,准确的说是醉了过去。
“西野,好要切蛋糕呢——”群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发现他一动不动的。
“原来你早就醉了,强撑着只不过是为了做菜给我吃。”一股暖暖的爱意涌上胡群子的心头。
胡群子想扶西野去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奈何现在肚子还饿着,没什么力气。便到自己房间拿了件自己的风衣为西野披上了。
而后胡群子坐下来,不顾什么淑女不淑女的,狼吞虎咽起来:“不能辜负,不能浪费。”
菜吃完了,胡群子有力气了,刷完了碗碟,准备将扶进自己的房间休息。一出厨房,却发现西野不见了,可是自己房间的门开了。
“他自己走进去了?不是醉了么?”胡群子想。
那西野也太过分了,自己跑进群子的房间就算了。居然还把衣服都脱光了,仅剩一个裤衩,仰面平躺,双手搭在腹部,浑身是酒气,被子也不盖。
吃惊不小的胡群子走过去,为他盖好了被子,打开了纱窗,让清新的风飘进来也好透透气。
西野醉酒了,而且还是和龙笑笑一块,想来就怄气,本来胡群子不想管的,可是又不忍。
“要干什么呢?”群子坐在了书桌前,想起白天有一个剧本还没有改好,有很多地方还需要重写,特别是对话这一块。
微弱的台灯光只够铺满一个书桌,不知道过了多久,胡群子终于改好了这个剧本的一大半,还有一大半还是推敲不出来,她伸了个懒腰,看了下时间,居然六点钟了。回头想看看西野有没有踹被子,又不见人了。
“掉床底了吗?”群子眼光扫过床两侧的地板,也没有见到人。
或许是胡群子改剧本太投入了,西野在五点半的时候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看了下群子的背影,见她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不发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去了厨房烧开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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