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笑笑瞎编乱造的。我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很正常。”西野甩了甩手臂,刚才打了花雄两拳,手还有点酸痛。
“我看就不正常,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女生并排走路,恬不知耻,还悠哉悠哉。”笑笑总觉得西野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很好啊,说明我们志同道合,不拘小节。被女生牵着走,多浪漫,多温馨,我真想吟诗一首……”西野头一甩,不以为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们两个同龄人,年龄相差不大,而且阅历丰富,今后工作上得多多关照我才是。”
“客气啦。我胡群子虽然管着三十几号人,可对英语不在行,那个*水上的文字我就看不懂,吃了哑巴亏,大家相互学习,相互促进。”
不知不觉中,三人到了一家排档,店主喜笑颜开迎了出来:“三位,要点什么?”
“一盘牛排、一盘土豆丝、一盘鱿鱼丝……”胡群子好像和店家很熟悉耶。
“大作家,这个是你男朋友吗?”店家写好了菜单,瞄了一下胡群子对面的西野,微笑着问。
“将来可能会是。”胡群子毫不掩饰内心的欣喜。
“你这朋友和迪克牛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有眼光!有品位!”店主收好菜单,笑眯眯炒菜去了。
店主一句无意的话语,笑笑听进去,她侧着脸,非常认真的审视了西野一番:“倒有八分相似,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笑笑,你别这样看西野,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胡群子打趣道,“西野,你是迪克牛仔吗?要是能够现场清唱一首《水手》,就更像迪克牛仔了。”
“这里是排挡,没有气氛,我唱不出来。”西野苦笑。
“那你是愿意给我们现场演唱了?”胡群子热情的给西野倒了一杯水,“先润润嗓子。”
西野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清了清嗓子:“如果再有把吉他就好了。”
胡群子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过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店里有没有吉他?”
“有,不过是老板自己的。”
“我是你们老板的常客,你尽管拿过来就是。”
“哦,你稍等一下。”......
服务员抱过来一把吉他。西野接过吉他,斜背在肩上,一边拨弄着吉他,一边歌唱起来:“放眼望去,都一样,东南西北,同方向……”
西野飘逸的头发、忧郁的眼神、激越的旋律、沙哑苍凉的嗓音,很快就吸引了邻座的顾客,大伙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将目光齐刷刷投向了胡群子这边。
此时此刻,人们沉醉在这美妙的歌声中,仿佛自己就是那大海中航行的水手,与风浪搏斗。西野唱完了,全场静悄悄的,许久人群中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太棒了,迪克牛仔,迪克牛仔!”竟然还有人往餐桌上放钱呢!
西野朝人群挥挥手,并鞠躬致意:谢谢!谢谢……
望着那激动不已的人们和桌上的一堆钱,胡群子、龙笑笑相互击掌,相视而笑:“今晚不醉不归——”
广州城。车来车往,流光溢彩,树影婆娑,月光柔和洒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霓虹灯闪烁不定。这城市化了妆,已不是白天的模样,夜色很美,很温柔。这城市不属漂泊的异乡人,附近下夜班的人们陆陆续续来到了排挡,坐下来点上酒水,吃吃宵夜,聊聊天,借以驱散疲惫和孤寂。
“西野,你在公司拳打花雄的时候,样子好威猛好帅哦!比野兽还要野兽。”笑笑用吸管喝了一小口啤酒,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哪里,哪里。当时我心急,出手是重了点,是不是很过分?”西野点了一支烟,吐出几个烟圈。
“是呀,是呀。大灰熊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我好几年了,虽然心眼有点坏,但作为勤杂工使,挺称职的,今晚他不在这里,还有点不习惯呢。”胡群子突然想起花雄还在公司的地上躺着,“大灰熊应该不会着凉吧?”“胡姐姐,不用管他,还是那句话死不了的。
“笑笑向西野使了一个眼色,“拜托你把烟灭了,胡姐姐很讨厌下属在她面前抽烟的。”
“不碍事,不碍事。随意就好。虽然我表面上很严肃,可是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总编给西野夹了一块牛排,“大灰熊固然很可恶,以下犯上。我疏于管教下属,也有责任。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我就饶他不死。”
“姐姐,你不是说要罚花雄打扫女厕所的吗?好像不太好耶。他一个大男人在女厕所呆着,那不给女同事给吓死!”
“那让我好好想想……。好像公司的卫生间都一样的,没有男女之分。我要他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打扫卫生就可以了。”
“也行。”
“笑笑,你还挺细致的。你到我们公司也一段时间了,花雄待你挺不错的。”
“据我所知,花雄在莆田还有一个老婆,不过他们没有登记结婚的。”
“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嘞,他跟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说。”
“所以说啊,这就是大灰熊的高明之处,隐藏的很深。”
“笑笑我问你,你对花雄有没有感觉?”
“姐姐,你问我这个,让我怎么回答啊?”笑笑揉揉脑门,“大灰熊老家的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大一小,小的才一岁多。在福建那边,在女人就是在外面劳动的,男人在家带孩子,真是奇葩!”
“笑笑,你怎么对花雄的情况这么清楚呢?”
“就你不知道,公司的女同事们都知道。”
“果然是个老狐狸。好像花雄还不到三十……”
“你们两个只顾说话……直接无视我的存在……来,来,喝啤酒,喝啤酒!”在一旁默默喝酒的西野很是尴尬。
“我们两个大女生说话,插什么嘴啊,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就OK。”笑笑没有理会,“上帝为什么让人只长一张嘴,而长两只耳朵吗?”
“知道啊。让我们少说多听呀。”西野傻笑。
“笑笑,你这不是故意给西野下套吗?”
“姐姐,我可不敢啦,脑筋急转弯答对了什么办法。”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花雄的家事。他每天晚上都通过QQ给我发骚扰信息。向我诉苦,说他和他老婆如何感情如何如何的不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理他。”笑笑摊开双手说。
“我也遇到这样的情况。花雄一天发几十条,我心烦着呢。”
“他最近还发短信息吗?”
“我直接把他给拉黑了。并警告他说,再骚扰我,我叫他直接滚蛋。”
“然后呢?”
“然后你就进公司了,花雄就……”
“就将我作为了物色目标,是不?”
“是的,最近我清净了不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今晚还是被他算计了。”
“你们两个一说到花雄就滔滔不绝。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西野实在是憋不住了,蹦出来两句。
“男人嘛,都一样的,好色之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笑笑对上午胡群子给他擦嘴的情形仍然记忆犹新。
“笑笑,你这话就不对了。西野是个很有品位的男人,文武双全,不但有傲骨,还有傲气。和花雄相比,不知道强多少倍。”胡群子给笑笑倒了一杯满满的啤酒。
“姐姐,你没有见过他在流花路步行街给人看相的时候,那个猥琐的样子。”笑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西野和花楼拜扮瞎子摸女生手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你会看相?真不简单呢。那你给我看看手相如何?”胡群子将信将疑,将左手伸了过去。
“胡大姐,我不会看相勒。”西野讪笑。
“怕我不给钱啦?”胡群子呵呵一笑。
“不是。”
“看相我不太精通,只会一点点,半桶水。”
“半桶水好啊,晃悠晃悠的。”
“胡姐姐,你拿错了手啦,男左女右。”
“哦。”胡群子收回了左手,换上了右手。
笑笑用吸管敲了敲西野:“就知道瞎说,你懂易经,我还上天呢。”
“你不要小看我,我说说大姐的手相就清楚我有几斤几两了。”西野将胡群子的红活圆实的手平放在桌上,认真端详了一条一条的掌纹,看完了之后,眉头金锁,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样?我的婚姻线。”胡群子询问。
“我还是不说为好?怕吓着你。”西野故作神秘。
“说呀,我心脏挺好的。”胡群子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我不方便说啊。”西野轻轻踢了踢桌子下胡群子的脚。
“哦,天机不可泄露。”胡群子心领神会。
“我看你根本就是个骗子,不装逼你会死呀!”笑笑夹了一片鱿鱼丝,嚼了起来。
“哎,那我就直说好了。胡群子今年命犯桃花,可桃花是死桃花,只开花不结果。而且她的婚姻坎坎坷坷,她命里缺水,最好不要到大海上,否则……”
西野被笑笑逼得太紧,只好说出了所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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