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迷蒙的杨依在雪地里疯狂地奔跑着,赤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竟然没有一丝丝冷的感觉,原来真正的心痛是这样的,看不见伤口,看不见血,也感觉不到心和身体的疼痛,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杨依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只希望快快跑去世界的尽头,远离一切的纷纷扰扰。
“砰”一声巨响,杨依奔跑的身体在穿过马路的时候,因为撞击应声倒在一辆大货车的前面,有温热的液体从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流到嘴角,一股腥甜的味道。杨依的脸上浮现出最美丽的笑容,的确这是最好的结局。
这样才是真正的远离痛苦,远离所有的纷纷扰扰。杨依的脑海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父母的、哥哥的,段云飞的最后是储浩温暖的笑脸,杨依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雪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如泣如诉,仿佛也在叹息。雪花落在杨恋带着美丽笑容的脸上,白色的睡衣上,仿佛给杨依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薄被,鲜红的血液浸润到皑皑的白雪中,那么鲜艳,那么醒目。
一年后
南方一个小城镇的一家小酒吧内,一个女孩,站在小小的舞台上正在动情地唱着夜来香。
女孩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泻在如玉的背上,尽管脸上只是略施脂粉,身上只是简单的白色吊带裙,仍然是倾城之姿。
这时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一下就爬上了舞台。
“小姐,赏脸喝杯酒吧,我给你钱。”那个醉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沓钱,在女孩面前挥动了一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陪酒,如果您要点歌的话,100元一首。”女孩的表情有些怯落。
“什么不陪酒,你讲的什么屁话,*,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醉汉用那一大沓钱在女孩的脸上拍了两下。
女孩用无助地眼神环顾的一遍酒吧里的客人,下面的客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丝毫没有上去给女孩解围的意思。像这样的小酒吧,天天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一般都是歌女自行解决,客人只会当这是一碟下酒菜。而酒吧的老板为了不得罪客人,也只是在很危急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女孩没办法,只好接过客人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好好。”原本平常,客人也只是胡闹到此就罢了,可今天这位客人好像确实喝多了。
“这样吧,这些钱全给你,你不要唱歌了,下去陪我喝酒去。”客人拉住女孩的手,把她往台下拽。
“这位客人,你放手,你不要这样。”
女孩挣扎着,但是娇弱的她和那个五大三粗的醉汉相比,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她的奋力挣扎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老板正要准备出来打圆场,却被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人捷足先登了。
男人一把拉过女孩,气汹汹地对那个醉汉说:“你干什么,快放手。”
“你是哪根葱,敢来和老子抢妞。”醉汉上前就是一拳,年轻人的嘴角渗出了血。
男人抹了抹流血的嘴角:“敢搞我老婆,你不要命了。”转身拿过一个空啤酒瓶。
“阿浩,不要。”伴着大家的惊呼和女孩的喊叫声,年轻人手中的酒瓶砸到了醉汉的头上,血伴着啤酒还有碎玻璃撒了一地。
很快有人报了警,110赶到,把三人全都带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照样是先调节,可是年轻人和醉汉,谁也不肯让步。
“说吧,要多少钱?”年轻人很不耐烦地看着那个醉汉。
醉汗头上的伤并不重,但是还在流血。
“你说,这种事,只用钱就可以解决吗?”
“那你想怎么样?”年轻人还是一样地无所谓。
“阿浩,你不要那么倔好不好,搞不好要拘留的。”女孩一脸的焦急。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要道歉要赔礼,你去。”年轻人睁眼也没看一下女孩。
女孩怯怯的走到那个醉汉的面前。
“对不起,你的医药费我们会出的,还有营养费,误工费,我们通通都会出的,拜托你接受调解好不好。
在现今这样的社会,‘对不起’三个字的确已经不值钱了,但是要是从一个如花似玉,楚楚可怜的女孩嘴里说出来,多少会起到一点点的作用。
“我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你,只是你的老公也太不识相了。”醉汉其实也理亏,但是他的脑袋从娘胎里钻出来也不是用来挨酒瓶子的,再说他是本地人,还怕这两个没背景的外地小年轻。
“他就是这样的臭脾气,拜托你了。”女孩情真意切地恳求多少也打动了醉汉。
“好吧,给五千,给五千就饶了他。”
“五千,你也不怕撑死。”年轻人又愤愤的开口了。
“好,给,我们给。”女孩拉住了又要发怒的年轻人。
从警局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男人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出气,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的脸色。
“阿浩,你饿不饿,我去帮你烧点夜宵。”
“怎么,已经到家了,还不舍得把脸上、身上这些勾引男人的行头,洗了换了,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就恶心。”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女孩。
女孩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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