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快放我出去。”
“凯奇,你该冷静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会对琦亚做什么,我冷静不了。”
“那么你现在出去又能做什么,还是跑到家里闹一通,让爸爸病发或者活活气死,还是直接拉着琦亚离开,永远和费瑟斯顿家断离关系,这样你有想过琦亚会同样吗?”
“没错,凯奇,你该冷静下来慢慢想对策,你的理智到哪去了,不要碰到琦亚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了自我,再闹下去什么事情都来不及。”
“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
听着里面的对话,外面四个人神情复杂,面面相觑,只是却只能从对方眼中读到一声无力。
“怎么办?”查恩斯无力的蹲下来,估计他现在只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现在我想最要担心的应该是琦亚吧,我想现在琦亚一定正被灌输一大堆道理。”
“是啊,她身边可有一个很了解女儿的母亲,琦亚的心里完全被抓住,其实只要用亲情来说服琦亚就行了,毕竟琦亚容易心软,她一直最顾及的两个人便是姑姑和爷爷了。”
“妈的,干脆我现在进去把琦亚给劫出来算了,等琦亚离开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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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束阳光打进房间时,随后而来的便是普照大地的阳光,揭开黑暗的序幕,照亮整个房间,只是却照不进那已经冰寒的心。
大门被打开,伊莉莎走了进来,脸色越发苍白,脚步虚浮,看来也是彻夜未眠。
看着孩子按照昨天下午那个姿势没有动过,呆坐着低头半敛眼帘的女孩,心钝钝的痛,母子连心,女儿的心痛她也感觉得到,但是她却只能选择这样,她欠父亲的太多了,她已经让父亲蒙羞,让费瑟斯顿家蒙羞,她不能让女儿也这样给父亲重创。
“琦亚……”蹲下来,轻轻的把她面前遮住脸颊的黑发拨开,慢慢的梳理,露出那惨白的脸色,和消失了所有绚烂彩只剩一潭死水的黑眸,似乎再也掀不起半点涟漪。
眼中干涩,泪水似乎已经干枯了,如她已经干枯的心般,任由母亲搂着,疲惫的闭上眼眸,声音出奇的沙哑,似乎接近哑巴,“妈,对不起,琦亚已经想明白了,是我错了,我会离开,不过我最后想再见外公一次,我会和他道歉忏悔,请让我见外公……”
房间的阳台上,老人正坐在摇椅上静静的休憩。
看着老人那有些驼的背影,琦亚微微低着头,眼眸如死水,在他身后不远处慢慢跪了下来,“外公,对不起,我错了,是琦亚年少无知,请外公原谅。”她知道老人并没有睡着。
老人手微微一颤,嘴唇有些颤抖,半响后,睁开湿润的眼眸,却没有回头,没有波动的声音响起,“知错就行。”随后摆摆手不再说话。
琦亚却没有站起来,低垂着头,“外公,为了赎罪,请让琦亚见见舅舅,我会亲自说服舅舅,让他死心,也让他听你的话结婚,但是对象,求外公让舅舅自己选,这是琦亚最后的请求,我会亲自看着他们订婚后才离开。”
头轻轻磕在地上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安静的房间却敲击着两个人的心脏。
老人颤抖着捂住胸口,老泪纵横,声音却依旧清冷没有变调,“好,我答应你,订婚宴会在一个星期后举行,到时候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就是我安排的人。”
“谢谢外公,我知道了。”
“好了,出去吧,我会让沃斯来接你去看他。”老人疲惫的挥挥手。
等门关上,老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伊莉莎,我这样做对吗?”声音中止不住的疲倦和哀痛,他们都是他的心头肉啊,伤了他们也相当于在他自己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刮着。
“没有,爸,你是对的,他们还年轻,年少时谁没有犯错,只要及时改就行,离开只是让他们更好的认识对方,认识这段错误的感情,也许他们会发现,其实那些都是一时迷惘造成的错误……”
“二舅。”看着停在门口的车和车上下来的男人,琦亚颔首。
“琦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沃斯看着面前的琦亚,浑身全是冰冷的绝望和哀伤,眼中再没有昔日的神采,只有激不起涟漪的死水。
其实当在父亲打电话让他来接琦亚去见凯奇时,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了,只是心中难免惆怅。
打开车门坐上去,琦亚摇摇头,“没事。”声音却再没有温暖没有挣扎,只有平静,平静到死。
坐上车,沃斯开车深叹了口气,“琦亚,想清楚了吗?真的决定了?走到今天不是只有短暂的时间,而是十几年凝聚起来的。”
“二舅,人生不是光想想就可以的,原来我还不够自私,二舅。”
女孩悠悠的叹息平静得无波,却打入沃斯的心,激荡着层层涟漪,是啊,人生不仅仅只是两个人,不只是对两个人负责,人生有太多的无奈,谁没有无奈过呢。
“琦亚……”门口死守着的四个人看着被沃斯带来的琦亚,一时喜出望外。
看着有些憔悴的他们,心中愧疚难当,苦水连连,艰难的挤出一个弯度,微微点头,却没有出声,喉咙咔得生痛。
“他就在里面,进去吧。”沃斯指着那扇门。
琦亚微微点头,随后踏步过去,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在她推着门走进去时,沃斯终是再次叹息出声,“琦亚,一个决定就是一生,世上没有后悔药,再回首,我不希望你们痛苦回望。”
推门的手一顿,却没有停,琦亚恍若未闻,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随后关门。
看着进去的琦亚和沃斯的话,他们也猜到什么,却是不敢去相信,“二叔”“二伯”“爸”
沃斯只是微微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瞬间几个人瞪大眼眸,一脸意料之中却又难以置信的痛苦。
“我进去看看。”圣安德尔转身,却被沃斯抓住。
“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们进去后又能改变什么,琦亚已经决定了,其实这不是早该料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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