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有本事你就来拿!不过……”说着,姚静媚眼瞟向他两腿之间的某处,“你得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
方志贺咬了咬牙,将手松开,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拨下一串号码,“告诉姚静,把东西还我,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说完,伸手摁下挂断键。
然而姚静却不以为然,朝他妖媚的勾了勾红唇,说道:“刚刚是说要拉菲吧?”
方志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打算就此作罢,如果不是碍于乔迁伟的面子,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姚静冷哼一声,转身从酒架上拿下了一瓶拉菲和一只干净的高脚杯,毫不客气地往方志贺面前的桌上一摔,“您的拉菲,慢用!”
那语气里满是轻蔑,说实话,之前她姚静还觉得这男人是个痴情种,值得她出手相助,可是现在看来,是她看走了眼。
方志贺眯起眼睛朝女人的背影扫了一眼,拿起红酒瓶开始往杯中倒酒,说实话,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特别针对他,而且总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他在心中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
无奈只好闷闷地喝起酒来,喝了也不知道多少杯,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了,他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台内正在算账的姚静。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跟他过不去,他欠她钱了吗?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朝吧台走去。
“哎!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还是欠你钱了?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姚静抬了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哎,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方志贺敲了敲吧台,又说,“说话啊!”
“哎个屁呀哎,我在算账看不见啊,没空搭理你,滚!”姚静把计算器往一旁一撂,抬头冲方志贺骂道。
“你……”
不远处的乔迁伟闻声后赶紧跑过来,伸手将姚静拽到身后,然后冲方志贺笑了笑,说道:“志贺哥,别跟她一般见识,也不知道这几天发什么神经呢,别理她别理她!来坐,坐!”
乔迁伟一边收拾账本一边招呼方志贺坐下,方志贺朝他脸上扫了一眼,咬了咬牙,低头从兜里掏出钱夹,从中拿出几张红钞放到柜台上,然后,抬腿走出了绿岛。
对于方志贺而言,今天这场酒又闷又憋屈,先不说这女人老找他麻烦,就说林茸茸把手镯还给他这一件事,就足够他郁闷了,说实话,他没想到林茸茸会这么狠心,会将两个人唯一的牵连毫不犹豫的切断。
林茸茸,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了以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姓袁的在一起了?
是不是?!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姓袁的他到底对你有多好?比我对你还好吗?!
林茸茸,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你知道吗?
呵,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那个袁旭,只有他,所以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不会明白!
林茸茸,人们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都多少日的夫妻了,你为什么对我一点留恋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
方志贺在心底里不断地挣扎、咆哮,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婚,对!他不甘心就这么成人之美,他要把她找回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把她锁到小黑屋里,饿着她……
林茸茸,你记着,你要为你的出轨付出代价,付出沉重的代价!
方志贺一边想一边打开手机定位,盛家?她怎么还在盛家?她不是已经把房卡还给了他吗?这怎么回事?方志贺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赶紧打了一圈方向盘,朝盛家酒店驶去。
房门是锁着的,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房卡贴近感性区,“咔哒”一声,门开了,接着,他将电卡插进卡槽内,顿时,房间内灯火通明。
没有人!
床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几个行李箱在门口右侧的空地上放着,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一部手机,他咽了口唾液走上前将手机拿了起来,朝屏幕上轻触一下,屏幕亮了,上面显示这一张风景照,风景照下面有一行小字:老婆,倒过时差了吗?我拍的秋菊好看不?
他心头疼了一下,马上将屏幕熄灭,然后伸手推了一下衣柜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件衣服都没有,于是,他又走到门口将行李箱提到床上,拉开拉锁,里面的衣物叠的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接着他又拉开其他的行李箱,同样也没有人动过。
突然,箱子角落里一抹艳红色落入瞳孔中,他想了想伸出手将艳红色的物品翻了出来,是一双绣花鞋,鞋面是红色的,上面绣着双蝶恋花的图案,那图案似乎太过娇艳了,惹得他眼睛模糊起来,他咬了咬牙赶紧将它放回了原处,然后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又返了回来,接着再次打开行李箱将那双绣花鞋从箱底拎出来。
林茸茸,我们之间的曾经到底是多么廉价,这些东西你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呵,我奇怪什么?!你连我们之间的爱都不屑一顾,更何况是这些俗物了!
好,很好!你很棒!但是……
方志贺脸上的线条越绷越紧,一双长眸露出了犀利而又冰冷的光。
“你傻呀?为什么不要?退一万步讲,如果你们孤儿寡母哪一天走投无路了,这东西还能卖个钱呢!”姚静一边说一边将手镯套在林茸茸的手腕上,“还有,你先在我这儿住着,我已经往水卡电卡上充足了钱,有事你就用座机给我打电话,晚上别打,晚上我忙!”
“我……”
“行了行了,别我我我的了,最烦你们这样的,一天天事多的要命,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姚静说完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抬起长腿迈了出去。
说来也巧,她这刚打算找褚远咨询婚前财产公正的事,便看到林茸茸晕倒在了事务所门口,所以赶紧打了120将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林茸茸都怀孕一个月了,由于营养不良导致严重贫血,必须赶紧住院,她当时想都没想就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又给褚远去了一通打电话,一方面咨询财产公正的事,另一方面是打听林茸茸为何去事务所。褚远说,方志贺因为看到林茸茸和小竹马开房的图片,一气之下就让他起了草离婚协议书,而且还催促他赶紧办理,后来又说起林茸茸来事务所的情景,一边说一边叹息。
姚静一听就知道中间有了误会,所以才半开玩笑的提醒方志贺,让他去追林茸茸,可是谁曾想这厮居然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开着车便走了,这林茸也是刚从医院跑出来,加上这么一闹,死的心都有了,转身去了酒吧楼顶,幸亏她眼疾手快将她拽了下来。
“你他妈就跟姓方的一个样,傻蛋一个!这他妈什么事不能说清楚,非得去死,你死便死,先把那孩子生下来,给我,我当他妈,然后,你们这俩傻蛋谁爱死谁死,我管不了!”姚静说的急了,“啪”的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么多年来,死的人还少啊!姓韩的一个,方玉瑶一个,还有徐冲的父母,你看看他们死后身边的人哪一个好过了?你知不知道小瑶瑶死时多么可怜,五脏六腑全都破裂了,一个好的都没剩!”
眼瞅着林茸茸一点点的软了下去,胸口的气才逐渐散了,拉起林茸茸又回到了医院。
过了几天,林茸茸出了院,她就安排她住在了之前所住的老小区——林都花苑内,接着,又从方志贺口袋里,摸回了这只青玉手镯,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手镯的故事,只知道方志贺特别在意它,既然他那么在意,说明价值肯定不菲,于是,就带回给了林茸茸。
林茸茸一直觉得这手镯是两个人的唯一牵连,她希望它能陪着他,希望他能想着她,另一方面,这东西本来就是方志贺拿重金换回来的,她不该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拿了,她受不起,他给她留下这个孩子就足够了,别的她不要,也要不起。
可是,如今它回来了,好吧,那她就留下!
东盛集团
“方总,鼎尚珠宝的任总发来一张请帖,明天儿子任兆辉结婚,您要参加吗?”说着,严瑾将任家发来的请帖,递了过去,接着就站在原地等待方志贺示下。
“嗯,你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明天几点?”方志贺懒懒睁开眼看了严瑾一眼,说道。
“七点,景欧酒店,三楼!”
“嗯!”
严瑾见方志贺没有下文后,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林茸茸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方志贺就每天一副懒懒地样子,也不管公司,也不回新城,就这么一直懒懒的待在办公室里,有几次方岳东打电话,让他回去看看程玉华,可他总是随便搪塞几句就挂了。
后来,方岳东亲自来到东盛,当着严瑾的面臭骂了他一顿,谁知方志贺破天荒的没还嘴,一直低着头挨着,严瑾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方岳东拉了出去,安慰了好一阵算完,等她再回头去办公室时,方志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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