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还要继续找那个画画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是事故的目击者,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这个女孩儿之前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差点就暴露了,所以,他要找到她,把她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又是暮色降临,严瑾扫了一眼窗外,拿起手机给褚远拨了出去。
“怎么了,老婆?”
严瑾脸一热,开口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喊我名字!”
褚远停下手中的笔,不屑的笑了笑,“别的女人都嫌喊得不亲,你可倒好,天天嫌我喊得亲,不是,严瑾,你到底几个意思?”
“什么……什么几个意思啊!”严瑾有些恼羞,声调不觉得大了些,“你这是在办公室里,都不知道注意点儿吗?”
“我是在办公室里,怎么了?碍着你了?再者说,就算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褚远有意逗严瑾,所以语气里带了点较劲的意味。
“你!”
“别你你你的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婚结了?”
“我……我忙!”
“严瑾,不想结可以直说,不用老说忙。”
“褚远,你……”
“我随时可以,关键是你!你这一天天老说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怕付宁伤心,其实也用不着,付宁现在追别的女孩儿呢,顾不上伤心!”
“褚远!”严瑾愣了一下,继续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托朋友打听了一下,那孙子现在在追一个酒吧的老板,天天玫瑰花巧克力,也不知道换个样儿!”说完,褚远鄙夷的勾了勾唇角。
“你无不无聊啊,你打听人家干什么?”严瑾心中有了气,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人家?严瑾,你在乎他?”
“褚远,你!”
“不仅如此,我连那个苦恋你的弟弟也顺便打听了一下,他最近在找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应该是东盛集团基金会资助的学生,叫尤雨,以前在资料中看到过照片,对这孩子有点印象。”说着,褚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香烟,顺利抽出一支,点燃,“哦,对了,你不也在找她吗?怎么样?找到了吗?”
“褚远,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褚远笑了笑,将左手上的香烟递进嘴巴,轻轻吸了一口,吐出,“那女孩儿命大,从三楼往下跳都没事儿。”
“什么意思?”
“我那天接了一个案子,从西郊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栋拆迁楼的三楼护栏外站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儿想往下跳,我见状赶紧跑了过去。她当时的样子很慌张,像是被绑架了,我示意她不要紧张,让她往我这边跳,女孩儿挺勇敢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和严浩辰都在找她?”
“呵!”褚远轻声一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
“你!”
“行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抓的?”
“没有!”
“先这样吧,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说着,褚远又将香烟递向嘴边,”我在抽烟!”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吗?”
褚远一听,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呀!”
“好了,挂了吧!早点回去,嗯?”
“嗯,知道了,老婆。”
“……”
巴沐咖啡馆内两只黑色的咖啡杯上空飘动着几丝热气,一个皮肤黝黑,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前,他的背挺的很直,双脚脚掌实实的踏在地板上,大小腿呈90度弯曲,双眼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严浩辰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礼貌的朝扯了扯嘴角,“你可以放松下来吗?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男子抬起眼睑,稍稍的调整 了一下表情,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找你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说着,严浩辰将一张军刀的照片递向男子,“你看一下吗,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男子接过照片,看了看,开口道:“是!”
“哦,那你认识武端阳吗?”
“认识!他曾用名叫武端阳,现用名叫武端。”说完,年轻男子再次将目光移至严浩辰脸上。
“嗯!”严浩辰应了一声,继续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方便讲一下吗?”
男子想了想,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问?”
“他已经死了!”说着,严浩辰抬眼看向男子,只见男子脸上神情略显惊异,于是,他继续开口道:“年后,交通事故,他母亲得知死讯后,也自杀了。不过,武端的姐姐说,她的母亲死得很蹊跷,因为她死时手中握着这把军刀,虽然军刀上刻着“端”的字样,但那并不是武端的东西,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母亲很可能是他杀,而且也怀疑武端的死因。”
男子听后,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是,这个并不是武端的东西,这是我退伍时,赠予武端的,他当时也送了我东西,是一块手表,我今天没有带来。”
“嗯,没事儿!”严浩辰朝男子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说道:“既然已经证实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得继续查这件事!”
男子见状慌忙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开了口,“请问,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查?”
“我……我未婚妻是此次交通事故的目击者,她吓坏了,一直说胡话,所以,我有责任和义务把这件事弄清楚,好让她安心。”
“嗯!”男子听后,应了一声,看向严浩辰。
严浩辰吐了口气,抬腿走出了巴沐咖啡馆。
没错,武端姐姐猜的没错,武端母子的死的确有蹊跷,那么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去找那个小女孩吗?可是他已经找了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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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推开门朝屋内望了一眼只见一个与徐乐年龄相仿的女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棉服,款式倒是近年的新款,但是模样却有些旧了。
“你好!”
女孩儿听见声音后,马上回头看过去,过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叫严瑾,是东盛集团总经理助理,这是我的证件。“说着,眼睛从口袋里拿一个工作证,递向女孩儿,“我们前几天通过电话。”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证件,低头看了起来,看了大概有五分钟,终于抬起头,“你认识徐乐吗?“
“认识!“
“你说说看,她是谁?跟方家有什么关系?“
严瑾知道女孩儿不放心她的身份,扯了扯嘴角,说道:“徐乐今年17岁,5岁时父母溺水身亡,因年幼无以生存,被东盛基金会救助,哦,同时接受救助的还有哥哥徐冲。“
“那……她跟你什么关系?“
“徐乐从小就生活在方家,跟方总一起生活,而我在东盛一直工作至今,自然认识。“
“认识?“女孩儿有些犯难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一个只说得上认识的女人说关于徐乐被绑架的事情,于是眉头皱了起来。
“你有什么顾虑,可以直说。“
“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我……“
“你叫尤雨,对吧?“
“你……你认识我?“
“横江市江鱼县人,过完年17岁,比徐乐大半年左右,7岁时父亲病逝,母亲独自一人抚养你至今,家境贫困,之前被离州的一个美术老师资助,后来被东盛基金会资助,现在就读于临江市三中,班主任姓杨,叫杨文娣,教语文,37岁。“其实,就在那天和女孩儿通过电话后,她就开始让人去查来电号码,不料,这号码居然是公司资助的学生尤雨的。
“你……“
“没事的,你有什么就说吧,徐乐是我们方总的妹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害她,所以你现在可以完全放下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严姐姐!“女孩儿轻唤了一声,哽咽起来,”你赶快跟方总联系,徐乐……徐乐出事了!她……她被人抓了起来。“
“什么?!“严瑾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她稍稍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这样的,我……“女孩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自从来到临江后,就四处寻觅赚钱的门路,有一次在福门广场一带看到一些街边摆摊画画的,于是,我就学他们在那里摆摊,刚开始生意不怎么好,每天也就画一两张,后来顾客逐渐多了起来,我每周六日定点去那里摆摊画画,和我一样定点去的广场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儿,跟我年纪差不多大,不过她不是来摆摊,而是来喂鸽子,有时候她还会给鸽子吹口琴,我见她模样好,又机灵,就偷偷的画了一张她的素描相摆在摊位处,后来女孩看到了,便来找我。
我刚开始以为她要找我理论,谁知女孩非但没有跟我理论,反而买来一堆吃的跟我聊天•,聊天当中得知她叫徐乐,也是受东盛基金会资助的学生,因此,我们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互相谈心谈了好久,最后约定每周六日九点到广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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