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和室友们围坐在一起看《声临其境》的年度总决赛,大家都被张鲁一的呆萌模样逗的捧腹大笑,这个节目也让一众大叔靠实力圈粉无数,她们寝室四个人就分成了好几派。
大家都被韩雪小姐姐的实力所折服,宣布决赛总冠军的那一刻室友推了推杨欢,你男神夺冠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小,有啥感言说给我们听听。
杨欢见她们都看向自己清了清嗓,“实至名归。”
“切”室友扑向她。“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作势要打杨欢。
杨欢告饶“每一个人都是冠军。”
“这还差不多。”室友放开杨欢。
杨欢小声嘀咕幼稚。
杨欢把她们看直播的感受发上了微博,接着便有了评论。杨欢的微博没有几个粉丝的,就偶尔和室友们小小的互动一下,可自从院系官博转发她们扫雪的照片后,粉丝便多了些。大部分都是一个院内,不同系的师兄、师妹们。
其中有一个微博名为“三师兄”的粉丝给她留言:“我们寝室的都喜欢韩雪。”
杨欢很快评论过去“男人们心中的女神吗。”
对方回复了笑脸。
杨欢又问:“你是我们院的?”
对方很快回复“你师兄。”
杨欢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师兄,”便退出了微博。
马冬梅上次来了电话后,便没了消息。陈崇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这期间他又辗转于松原与长春两个城市之间。
于峰看到他这么辛苦不禁感叹“崇哥,应该给自己放个几天长假了。”
陈崇不以为意,这样的忙碌,累并充实着。这样他才有一种自我价值实现后的自豪之感。
当初豆腐坊刚刚步入正轨后,他似无头苍蝇是的投入进去,每天就是做豆腐,送豆腐,人员又招不齐,他就一个人掰成两半,忙的跟陀螺是的。
这个和他从事的焊接专业还不一样,那个是给别人打工,虽说是高危职业,承受辐射的干扰、避免热量的烫伤,还有无时无刻存在的粉尘的滋扰,但只要完成任务,不出纰漏,业余时间还是相对自由的。 可,自打开了这间豆腐坊,陈崇就似那被牵制住的驴子一般,整日的围在磨坊前转,并且不仅要动体力,还要动脑力。
自由时间更是少的可怜,可那时候他还是会抽出时间给苏玉桢发短信,关心她的生活。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遇到麻烦的时候他都会想着她,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可以自豪的站在她的身边。
陈崇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有点呛。十一年前,在南京的一间工厂,现场作业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烟尘,他以为没有大碍,可是下班后便开始不舒服,胸闷气短、一直咳嗽。同事们都劝他去医院看看,一检查患了急性呼吸道感染。
这事苏玉桢知道了,吓坏了,从上海赶来南京,一进医院抱着陈崇就哭了起来。百般劝说陈崇不要再从事这一行了。陈崇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苏玉桢,心也跟着酸酸的。他觉得愧对于她,有爱人的呵护是幸福的,可要让爱人担忧,他觉得自己没有担当。他下定了决心便答应着她干到年底就不干了。
那段日子,苏玉桢天天陪他去医院挂水,在工厂与医院的道路上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年,陈崇每次生病都是硬撑着,撑不住了才勉强去医院,因为一到医院,他的心就撕裂的疼。
上一次,马冬梅和他提及方亮要找他们聚一聚,这事他答应了,也给苗广平去了电话。几人定下了日子。他让于峰在一家很有名的朝鲜人开的酒店订了位置。
苗广平又叫了几个小学同学,陈崇因为有会,是最后到的。方亮主动和陈崇握手,两人相视一笑,”好久不见。”
席间就马冬梅一个女生,众人又是一番调侃。马冬梅倒不觉得尴尬。指着苗广平:“哪就我一个女的,这屋里不是还有一个朝鲜妹妹吗。”
这家酒店是朝鲜人开的,服务员也都是从朝鲜过来的。据说,这些服务员在朝鲜都算得是贵族一类的。这些服务员,不仅会朝语,还会汉语,又各个能歌善舞。苗广平哈哈大笑“有本事你把朝鲜妹妹叫到这来。”
马冬梅白了他一眼,倒真的去叫姑娘,结果人家姑娘拒绝了,她们有规定唱歌可以,绝不可以陪客人吃饭喝酒。
小姑娘眉清目秀,长的温婉可人,马冬梅不禁感叹天然美女就是比那些动过刀的强,怎么看怎么受看。
方亮和陈崇坐在一起,他主动和陈崇搭话:“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陈崇微笑着,并未否认。
“以前经常听玉桢提起你,那会儿,还劝过玉桢......”方亮笑了端起酒杯敬了陈崇。
“我知道。”陈崇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不怪你,毕竟我那时候......而且你也是出于关心玉桢的角度,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陈崇说的何其坦然。
苗广平不乐意了“咋的,亮哥,就和崇哥单喝啊,这帮兄弟可都看着呢。”
方亮也坦荡,站起来到满酒对着众人连喝了三杯。“这么多年没见大家,甚是想念,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经历过才知儿时的那段时光最是单纯、最令人怀念。”
苗广平也是爽快的人,“这话我爱听,不过你小子当年最是欠揍。”
方亮附和着“是,是。”
苗广平从桌下掏出两瓶啤酒,“嘣”一声,用筷子起开了,递给方亮。
“今儿,这第一瓶我是替崇哥的,他身体不好,不能和你拼,我代他问问你,当年为何不将苏玉桢为何要结婚的消息告诉崇哥。你 他 妈 的 知不知道,崇哥满世界的找她,为了她......”
“苗广平,”马冬梅声嘶力竭的制止他。
“梅子,我知道你护着崇子,我就不心疼他吗?当年为了一个苏玉桢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方亮看了眼陈崇,他脸上还是那副笑容,没有一丝的恼怒,甚至是也没有要阻止苗广平的意思。
苗广平拎着瓶子,咕咚咕咚的一口喝进去了。方亮也不示弱,拿起苗广平刚刚递过来的啤酒,也一饮而尽。他平时不爱喝酒,不似苗广平一看就是个酒漏子。他知道苗广平是要为陈崇出一口当年的气,他愿意配合。
“当年我就说,崇子只要你张口,我立马订机票,咱们飞上海抢亲去。可这家伙孬,关键时刻放手了,你说你都说放手了,就爷们点儿,这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儿,咋的,就都赶不上苏玉桢啊。”
“你是不是喝多了。”马冬梅过来拉扯苗广平让他住嘴。
陈崇看着苗广平,这家伙也不知是在哪憋着一口气,跑他这来撒气了。
苗广平挣脱她,一把将小屋里调试音响的服务员拽出来,“你看看这姑娘咋样,要是行,你今儿就带走。”姑娘被苗广平的举动吓坏了,差点要哭出来。
陈崇沉着一张脸,怒喝住苗广平,“你这样就过分了。”
苗广平松开人姑娘,姑娘如蒙大赦一般对陈崇鞠躬示意道谢,就快速的逃离了。苗广平踢了一脚身边的椅子,闷着气坐了下来。
“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就关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咸吃萝卜淡操心”马冬梅翻个白眼嘟囔着。
苗广平也是他们这几人中至今还未成婚的一个,他有个未婚妻,在他们结婚前的几个月去世了,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单着,换女人如换衣服一般,就是不见有安定下来的打算,这几年倒是是有个姑娘跟了他好几年,催着他结婚,他不肯,姑娘一狠心将孩子打掉了,他知道后两人大吵一架。
马冬梅心想,他这多半是在姑娘那受了气,没地方撒,借着酒劲撒这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种人不值得同情。马冬梅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苗广平。
方亮见苗广平坐下来一个人喝着闷酒就对陈崇鞠个躬,陈崇站起来。“这是......”
“崇哥,广平说的不错,当初是我小心眼,我以为我是在保护玉桢,可如今看来,是我害了她,如果当初我告诉你......你把她带走,她也就不会生活的不痛快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即使当初你告诉我了,我可能也没有勇气......再说后来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也不怪玉桢。”陈崇释然。
“你们......还.....”方亮犹豫着.
马冬梅制止他语气不快。“你这是替谁来打探消息了?”
“我没有,”方亮否认。
“崇哥,已经有女朋友了。”马冬梅脱口而出。
众人震惊,都看着陈崇,陈崇一副他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表情。
“我给崇子介绍的,人家是研究员。”
苗广平一听来了劲看向陈崇“你俩见面了?”
陈崇点点头。
苗广平哈哈大笑。“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又瞪着大眼睛问道“那姑娘咋样?”
陈崇离他远,不远的话他到真想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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