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浩瀚海面,灯火通明的游轮成了海上唯一一抹亮眼的点缀。
豪华的欧式大厅内,琴声缭绕,到处都是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舞台上,主持人热情激昂的声音响起“本次盛会是寒嵬集团自成立以来,第五次举办这么这么大规模的游轮盛会...”
主持人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台下,高档的真皮沙发上,卓子寒正倚靠在上面。
“人呢?”
卓子寒向黑衣人淡淡开口,话落,便见不远处,一抹俊俏的身影在黑衣人的簇拥之下,单手插兜,缓缓走来。
“二哥。”
“坐。”卓子寒挑眉,示意卓延在他旁边坐下。
“紧张?”
“是有点,不过有二哥在,肯定出不了什么乱子。”
“你要是真的按我说的做,自然不会出乱子。”卓子寒搭起条长腿,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就怕有的人胳膊肘往外拐,专坏我好事呢。”
“听二哥这话倒像是发现了什么内奸?如果是,便抓起来拷打一番不就听话了?”卓延笑着附和,自然听得出他的画外音,看破不说破。
“急什么,等着他自己送上门来不是更省事?”
“二哥把握很足。”
“寒。”募的一道女生响起,寻声望去,是一名衣着华丽的美女子。
“二哥还真是好雅兴。”卓延勾唇笑了下“若是二哥没有别的吩咐的,三弟就不打扰二哥的了。”
“诶,哪里的话。”卓子寒伸手挡住他的去路“灵儿还是外人不成?坐着 。”
“灵儿,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和三弟打声招呼。”卓子寒笑着看了眼站得笔直的卓延“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有六年没见了吧,三弟?”
卓延笑了下,回眸坐下“二哥说得是,再不见下面估计都要生疏了。”
“这就对了。”卓子寒朝蓓灵伸手,将她牵到身旁坐下。抬手揽住她的肩“灵儿?”
“嗯?”
蓓灵微微回眸看向他,卓子寒勾唇一笑,用手钳住她的下巴,在她粉嫩的红唇上烙下轻轻一吻,然后看着卓延对她说道“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看到人也不懂打招呼。”
蓓灵微微抬眸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搅握在一起。
他...让她感觉到更陌生了。
卓延淡淡瞥了眼她的小动作,勾唇一笑。
什么都变了,只有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不会变。
卓延倾身向前,取过桌上的高脚杯,隔空朝她示意“灵儿,好久不见。”
灵儿,好久不见...
明明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久别重逢后的客套词,却一直在敲击着她的心灵,让她不知所措。
“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六年前,冰冷绝句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他不恨她了吗?
还是只是在做戏给卓子寒看?
六年了,他以为他不会再回来,更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以这样的身份与他见面。
“手怎么这么凉?冷?”
忽然一直大手覆了上来,将她的手牢牢裹进掌心。
“我...”蓓灵微微回神,看着卓子寒眼角含笑的俊脸,心中五味杂陈。
“三弟在跟你打招呼呢?走什么神,嗯?”卓子寒替她暖着手,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就没什么话想和三弟说的?”
“二哥可别开三弟的玩笑了,嫂子能有什么话跟我这等三粗五大的糟小子讲的?”
嫂子...
蓓灵浑身一僵,他...真的已经那么无所谓了吗?
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喊出了这两个字。
蓓灵苦笑下,她还是太高看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听见卓延叫蓓灵嫂子,卓子寒同样意外,小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说他深情吧,也绝情,再刻骨铭心的事,到了他那也不过是芝麻小事,隔天就忘了。
“三弟,你这声嫂子可叫早了。”卓子寒笑“若是被父亲听了去,你小子可少不了一顿家戒礼。”
“不也是迟早的事吗?我不过是提前叫罢了。”卓延笑,扬起酒杯朝他们示意下“二哥二嫂,三弟敬你们一杯。”
“那就承三弟吉言了。”卓子寒回敬他后,将杯内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负层仓库内,蓓可随着队伍,将手里的红毯有序的排进置物架上。一双翦水眸飞快扫视,将船舱的地理位置记下。
东西会摆在那儿呢?
“嘿。”见蓓可动作慢吞吞的,一个黑衣人拿起电击棒警告性的指了指蓓可“说你呢,动作麻溜点!”
“是。”蓓可忙应了声。
“弄好了就赶紧滚出去,要是碰坏什么东西,小心你的小命!”
“是是是,谢谢大哥的提醒。”蓓可附和两句后,忙跟上前边的步伐离开仓库。
幸好她戴了变声器,又故意画了些老妇妆,才没被黑衣人看出端倪。
脚上的脚步不觉加快了些,眼睛却也不忘打量四周。
一般来说货物都是摆在仓库,而文件...
蓓可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顶层套房内的保险箱。
但是,按照卓子寒往日的办事风格,未必会按照常理出牌...
看来摆放货物的仓库和顶楼她都必须走一遭。
得想个法子溜走。
蓓可抬眸看了眼墙壁四周。
呵,果然都是隐形的针孔式摄像头。
不过这点小伎俩还是难不倒她的,只见蓓可微微勾唇,右手捂住左手,似乎转动了什么,下一瞬敏捷的闪进一个密室,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加起来也不过一秒!
昏暗的密室内,蓓可将左手伸出来,上面赫然戴着一枚黑狐戒指!轻轻拂过戒指,戒指便亮起了微弱的光,替她照明。将密室的布局的布局仔细打量了一遍,才发现很是空旷,哪有半点仓库的样子?
看着空旷的密室,蓓可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驻足于密室的中央,缓缓抬起左手,红线射出,她对着墙壁慢慢转了一圈,亮起的思维屏幕上正快速计算着一份数据。
不出三十秒,红射线消失,多维屏幕上亮起了一个箭头。蓓可看了眼指向,又看了眼空旷的墙壁,迈腿缓缓走了过去。
抬手在模板墙上敲了下,随后在上面一阵摸索,直到找到一块松动的板块,才将它拿开,亮出锁孔。随手摸下头上的发卡,技法娴熟的在上面捣鼓着。不足三秒,锁便开了。
蓓可放轻动作,打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这个房中房给人的感觉倒是拥挤了很多,因为这四周都堆满了大大的箱子,与外边的空旷形成鲜明对比。
蓓可走到一个箱子面前站定,抬手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红亮的木箱瞬间映入眼帘。
连箱子也用的红木?
还真是黑|心钱来得快花得爽啊!
将箱子掀开,意料之中,满满的一箱白色粉末。
卓子寒,你还真是好样的!
“站住,什么人!”
顶层走廊,一黑衣人呵斥住尤雨萌。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是你能随随便便上来的?”两个黑衣人拦住尤雨萌的去路。
“你刚才是从这里面出来的?你在里面干什么?”
黑衣人扫了眼她身后紧闭的门板,一脸戒备的审视着她。
尤雨萌紧了紧握着门把的手,松开的同时扬起抹笑“二位大哥可辛苦了,这么尽职尽责。我不过是刚才贪杯多喝了点,就上来歇息会儿,瞧把你们紧张的。这不过是寒嵬一个普通的宴会,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害怕在这儿糟了贼不成?”
“你的房间?拿房卡出来看看。”
房卡...尤雨萌确实没有。
这一层,只有是游轮最顶级的休息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的。这女子如此面生...黑衣人不禁多了个心眼。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就敢对我这么不敬?”尤雨萌倏地沉了语气,摆出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架子。若是能把他们唬住到是省事不少。
尤雨萌突然的高声厉喝着实把黑衣人吓了一跳,见两人面面相觑,尤雨萌决定再扇一把火。
“喏,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北陵的端木渝。”
黑衣人忙捡起尤雨萌砸过来的卡片,一看,还真是北陵端木家族的千金。
“原来是端木小姐,是小人眼拙了,该打该打。”黑衣人忙抽了自己两爪子“不过,端木小姐,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而已,还请您配合一下。”
“怎么,你是觉得我端木渝的身价住不起这样的套房吗?”
“不、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少爷嘱咐了,今晚必须把守必须严些,无论是谁都必须检查,要是对方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他过来替你主持公道。”
下令这么严?
卓子寒啊卓子寒,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
尤雨萌不傻,怎么可能把蠢到把卓子寒叫上来,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被他识破被他抓吗?
见黑衣人怎么说也也是要检查房卡,尤雨萌也不好再说什么,否者自会更显出端倪,让人识破。
“拿就拿!回头我一定让我父亲找你们少爷说理去,看你们少爷会不会扒了你们的皮!”尤雨萌佯装生气的说道,慢慢打开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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