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一把推开了他,他让我无所适从。
感觉出来我不想被碰触,尽管不舍,但他还是松开了我。
“我先回去了。”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我只想逃离。
虽然我们曾经青梅竹马,无话不谈,但是那只是曾经,现在一切都变了,我们回不去了!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我只是一个不入流,没有名气的小设计师。
我感激他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着来见我,感谢他在婚礼上替我解围,就是因为他将我摆在了心里,所以我更加不能……
“我送你。”知道我有心逃避,他仍旧不肯放过我。
“不用了!”
“那你把头发吹一下。”
“不吹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肯听了?”他摆出了学长的架子。
“不是!”
“过来!”他将我拉进了他的卧室,强硬的将我按在椅子上。
迅速插好吹风机的插头之后,熟练的为我吹着湿漉漉的长发,动作那么的自然。
我心乱如麻的胡思乱想着,当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头皮时,如同有一股电流贯穿我的身体般。
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替女孩子吹头发。
想到他,也是这般轻柔的替别的女孩子吹头发时,我的心底划过一丝酸意。
“你不是第一次替女孩子吹头发吧?”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是第一个!”
“……”
“怎么?你不相信?”他见我沉默不语,停下手中的动作,反问到。
“没有不相信。”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才又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在我头顶响起:“好了。”
“谢谢!”我起身道谢,在他将吹风机放回抽屉的空当,我趁机打量了一下他的卧室。
他的房间,装修风格跟客厅一样,全部黑白相间,偏冷色,冷清淡漠,一如他的个性。
我将吹干的头发拂了拂之后全都拢到了两侧:“谢谢你!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他似乎还不想让我走,直起身子,径直往门口走去:“想吃我做的饭吗?还跟以前一样!”
看着他立体的轮廓,冷酷的面容,面上带着一丝期许,我犹豫了,为难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去该留,我不想拂他好意,特别不愿意看他眼神中的那抹苦涩。
“很快的!你等等。”
他迅速走出房间,朝厨房去。
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在以卑微的姿态讨好我,我心酸了。
他出去之后,我站了起来,以此缓解自己的情绪,我开始打量他的房间,一张宽大的岸桌上,摆放着他高中时期与父母的合照,桌子上的东西码放得整整齐齐,一本未翻开的书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桌子正中间。
只一眼,我便发现,这本书是当年他十七岁生日时,我送的。
随手翻开,书中夹着的信封掉落出来。
捡起来的瞬间,我的心顿时像遭雷劈了一般,很是震惊:这封信怎么会在他这里?
“孙悦,你在做什么?”
未等我平复,华桦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我慌乱的赶紧塞了回去。
“没做什么!”
华桦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出来吧!”
“哦!”我慌张的回应他,抬眼间,赫然被他身上围着的那条围裙吸引了去。
……粉红色的……围裙!又是粉红色的东西!!
他没有发现我在看围裙,径直走回餐桌,跟在他身后,目光始终不离粉色围裙。
他招呼我坐下,看着我坐下之后,点了点头:“尝一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餐盘里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他神态自若的看着我,眼里似乎有些期待,我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
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原来他一直记得,我不喜欢吃香菜、不喜欢放葱花。
十年未见,他还能记得我的口味,但这好像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十年太长,长得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就比如着这十年之中我已嫁为**,为人母。
何况……,我瞄了一眼他身上的粉色围裙。
如果说,他给我的裙子是新买的,那他身上围着的这张粉色围裙,和出现在他家里的这双粉色拖鞋又该怎么解释?
还有,如果他没有女朋友,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去买一件女人穿的衣服放在车上?
这些缠绕的事情,如同乱麻一般,塞满我的脑子。
“嗯,变了!没变!怎么会没变呢?”我对着餐盘里的食物,说着自己心里的感受。
“怎么了?味道不对?好多年没做了,因为工作原因,所以十年间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华桦自顾自地解释着。
“你……”
我突然很想问他有女朋友了没有,或者有订婚的对象吗?可是张口时,我才发现,似乎,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一切都变味了,当年那场误会,彼此伤得太重。
那场没来得及解开的误会,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后来,他跟着父母,去了国外,我们失去了联系。
过了几年,我才从朋友口中打听到他的消息,听说他在国外完成了学业,随着父母上了年纪,渐退幕后,他们家的公司由他接管了。
之后他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名声在业内也越来越高,关于他个人专访如同雨后春笋,渐渐多了起来。
再往后的时间里,我经常可以在报纸杂志上及电视上看到他的报道。
知道他过得很好,我心放开了。
他们家移居国外后,刚过了两年,我父亲的公司因决策上的失误,导致了资金断裂,对手公司趁机落井下石,与其它竞争公司联手并购了我父亲的公司。
我们家开始逐渐没落,生活过得举步艰难,再来,我认识了林枫,我父母见他家庭还算不错,再加上他对长辈确实有一套,然后……
“你想问什么?”
听到我连称呼都省了,他神色一紧,不过只是一秒,便恢复如常。
他认真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端正得体的进餐姿,眼眸微阖,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餐盘里,声音淡淡地从他口中发出。
我忽的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当时我还在笑他,说他到底是哪一个年代里出来的人,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恐怕是再没人像他一般,如此信守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董教条了。
“没什么!”
“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吧!我可以破一次列!”
他突然停止了手中进餐的动作,将钢叉放下之后,双眼有神的望着我,很坚定我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看着他的神情,我呼了一口气,豁出去一般,迎着他的目光,“抱歉!刚才我未经你同意,翻了你岸桌上的书。”
“你看到了?”他的神色有一丝凝重,随后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对不起,因为看到是当年我送你的书,所以便随手翻开了,我并不是有心的!”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见我不解地望着他,他悠悠开口。“那封信是你写给世杰的,你一定很好奇你写给他的情书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他说得没错,我是很好奇,在他开口准备解释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掏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乔燃,于是我只能打断他的话:“抱歉!我接个电话!”
按下通话键后,乔燃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悦悦,你快回来。妹儿发高了39.8℃,我现在送她去医院,在人民医院这边。你赶紧过来吧!”
说完,她匆匆挂断了。
“喂!喂,乔燃,乔燃……”
我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手机猛喊几声。
“对不起,华总,我先回去了。”我赶紧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包包便往门口冲。
“孙悦,发生什么事了?”华桦见我如临大敌,快速的跟了出来。
“妹儿生病了,我得赶紧回去,今晚谢谢你!”
“妹儿怎么了?”他追问着。
“发烧了。”
“严重吗?”华桦刚毅的脸上,倏的也染上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三十九度几,乔燃已经带她去往人民医院的路上。”我一边回答,一边扭开大门的把手。
“我送你过去,这样快一点。”华桦提议到,看了我脚下的拖鞋一眼后,他停顿了会:“你等等,我去拿件衣服,你顺便将脚上的拖鞋换一下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我还穿着他家里的拖鞋。
我一路无言,只是焦急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自从离婚后,要工作,又要应陈欣怡的各种责难,加班任务因为她的原因确实越来越多,能放在孩子身上的心思真的少得可怜。
我知道妹儿这次生病,跟我对她的疏忽撇不开关系。
我绞着自己的裙角,忧心忡忡,暗暗祈祷她千万不可以有事。
华桦瞥了我一眼,开口安慰道:“放心,没事的。人民医院的医疗设施是全市最好的,妹儿一定会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相信很快就能退烧!”
“嗯……”我嘴上应承着,实则内心紧绷的情绪依然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车子很快便驶入了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未等停稳我便迫不及待的开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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