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又在我分身乏术,连站立都觉得困难时,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我邹了一下眉头,环顾四周发现有一个发现身后就是台阶,于是我便努力将她扶到台阶上让她靠着我坐下。
我没有看清来电显示便按下了接通,“喂,您好。”
“你在哪里?”
“呃……!”我一时没有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是谁,愣了好一会儿。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里的人很不满一时我没有听出他声音,说话的声音,忍不住高了一个调。
“华桦?”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的声音冷静淡漠。
“没有,……我,我在,我在帝国集团附近的一家餐馆门外。乔燃你别动呀,等会会摔跤的。”在我跟华桦通话的时候,乔燃扭捏着身体,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于是我赶紧扶住她。
“华桦,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件事情,你可不可以过来接一下我,乔燃她喝醉了,我在餐馆的门口打不到车。”
我本不想求助华桦,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真的不求助不行了。
“把餐馆具体的名字发过来给我,我现在立刻过去。”
一听说我们在餐馆门口打不到车,华桦二话不说立刻答应过来接我们。
“好,我现在发过去给你。……谢谢你。”
“谢就不必说了。我现在也在公司附近,会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面对华桦暖心的举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等待电话挂断之后,我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华桦会不会是因为乔燃喝醉了才那么积极的说要过来接我们?其中最强烈的就是这个问题。
华桦没有食言,果真二十分钟之内,便到了餐馆门前。看着华桦从他彪悍的黑色坐骑里出来,我一时晃神了。
修长笔直的双腿,挺拔的身姿,暗夜里看不清楚却轮廓分明的五官。
他沉着地朝我们又来,走到跟前之后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为什么坐在这里?”
“我打不到车。”
“打不到车,不会打电话给我吗?还我,等我过来的时间不懂先回餐馆里等吗?”
“对不起。”在华桦强势的逼迫逼问下,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说完之后,才又翻然醒悟,醒悟这句对不起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先上车吧。”他伸手从我手中接过乔燃,将乔燃交给华桦之后我顺从而又乖巧地打开了车子后门。然而我还没来得及爬上车子,华桦便又再次出声,“坐到副驾驶去。”
“啊?”
“啊什么,我叫你坐到副驾驶去。”
“可是乔燃她喝醉了,要是等下她想吐了怎么办?”
“她不会吐的。”华桦很坚定的回答到。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上车。”他硬生生地截断我的话。
“哦。”我不敢得罪眼前这个如同吃了*桶一样的华桦,只得一切顺他的意。
“你不要动我,不要,讨厌啦。不要动我!”
被华桦一手抓着胳膊,强迫独自站立的乔燃,恼火得乱甩脑袋。
“乔燃,是我,你清醒一点。”华桦大叫一声,用十分严厉的声音呵斥到。
“华桦?……你,你真的是华桦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呢?”被华桦呵斥之后,乔燃强迫自己独自站立,不过由于酒喝多了的原因,所以,她还是没能站稳,依然东倒西歪。
她斜靠在华桦身上,醉眼朦胧的仰头望着华桦,然后,缓缓地伸出双手捧住华桦英俊的容颜。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刚好把这一切完整而无遗漏地看进了眼底。
“乔燃,你喝醉了,别再说傻话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怕乔燃做出更多更出格的事情,华桦轻轻的将乔燃拉离自己的面颊。
“我没有说傻话,你让我说。我就是想说出来……,现实里你不让我说,在梦里你还不让我说。华桦,你为什么这么绝情?我是真的恨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
透过副驾驶的车窗,不算光亮的灯光下,我依然看出此刻的乔燃一脸深情,想必她内心应当是十分痛苦的。
鬼使神差的,我将原本是关闭的车窗给摇了下来,于是,刚好听到乔燃对华桦的深情告白。字字句句出自肺腑,是那么深入骨髓。
“别说傻话,走,我扶你上车。”
见我将车窗摇下之后华桦眼角的余光瞟了过来。
我并没有躲避,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我没有说傻话,为什么你喜欢悦悦不喜欢我?我哪一点比悦悦差啦!她有的我都有好吗?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乔燃双手再次抚摸华桦的面容,最后落在了他的颈脖间。她纤细的双手勾住了华桦的脖子,然后,整个人依附上去,轻轻地垫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往他唇边送了上去。
这样的画面对我来说,太过惊悚,我捂住嘴巴迅速地将脸别开。我不敢看,也不想看。
我不知道最后乔燃有没有亲上去,但此时,我已经明白了乔燃内心真正的想法,她表面放弃华桦,嘴里已经放下华桦,然而,她的内心深处依然藏着华桦。
“悦悦,帮我开一下后排座位车门。”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华桦淡漠的脸庞突然出现在窗边。
我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应了他一声,之后赶紧下车,帮忙他将乔燃安顿好在后排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愿意再回到副驾驶座上,因为,我担心内心如波涛汹涌的思绪会被他洞悉。
“我坐后面吧,乔燃喝多酒了,我怕她会吐。”我用了一个看起来理所当然,却十分蹩脚的理由来婉拒再坐回华桦身边。
回到驾驶室的华桦正正愣愣的呆了好一会儿。此时,我害怕他回头,又期待他回头。
因为我想知道他脸上此时是什么深情,同时又害怕他发觉我脸上慌乱的神色。
然而,华桦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点燃一根烟,之后启动了车子。
“华桦,你别走……,不要走嘛。在梦里跟我再多聊一会吧,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华桦……”
醉得昏天暗地的乔燃,靠在我的肩头依然还在叫嚷。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随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不走不走,你乖乖睡一下,一会就到家了啊。”乔燃误把我当成华桦,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我,我将她缠绕到我手身上的手脚拉开之后,顺着她的话接起来。
“对不起,……你,你没在吃醋吧?”之前一直闷不吭声认真开车的华华突然问到。
“吃什么醋啊!我,……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被华桦这么一问,我心虚了,原本说话利索的我也变得语无伦次了。
“撒谎。不过我很开心!”
“呃?”
“我说你因为我吃别的女人的醋,我很开心!”
“哦。”心不在焉的我,没华桦后面那句话听进去,应了他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去品味他的话。随后……,发现自己上当了。
于是,我赶紧澄清,“华桦,我没有吃醋,我没有吃乔燃的醋。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的行为你的言语,出卖了你。你出卖了你自己!”华桦依旧没有回头,不过,他的话里已经明显有些放松,他的身体也已经没了刚上车时的紧绷感。
“我没有。”
“狡辩。如果没有的话,你怎么知道哟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给我设套!”
“只要你钻,我不介意多设几个。”
“我不跟你说话了。”我有自知之明,跟他逞口舌之争,我是占不到便宜的。
“你刚才,看到了?”见我不说话之后,华桦又继续开口问我。
“没有。”
“幸好。”顿了一下之后他又接着说:“幸好,你没有看到那个香艳四射的画面。”
那么说,刚才乔燃真的是亲到他了?那么说,刚才乔燃要亲他的时候,他没有避开?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说他爱的人、喜欢的人只有我吗?那为什么别的女人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不拒绝不推开?
原来他的喜欢竟也是这么廉价,我心中酸楚的感觉泛滥成灾。
“你放心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强忍着心中的酸意,我淡淡地回他一句。
“还说你不是吃醋?那现在为什么想哭鼻子?”
“谁说我哭鼻子了?我没有。”
“是就承认吧,我不会笑你的。”
“谁怕你笑啊?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我依然在嘴硬,依然在硬撑。
“好,没有就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慌慌张张地把脸别过去是为什么?如果你不是吃醋的话,为什么不敢看?你在害怕什么?”他连续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我被他问得心烦意乱,将视线移到窗外,看到已经到了乔燃家附近,于是萌生了下车的念头。
“前面路口把你我们放下!”
“还没到。”
“我知道,但是我想下车。”
“我把你们送到家门口。”
“不用。”
“赌气?”
“没有!”
尽管知道我生气,华桦依然没有停车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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