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透透气。”我头也不回的说到。
“借口!”
“那又如何?”
“这里是马路中央,市区中心位置。你在这里下车很危险!”他隐着微怒。
“再危险也没有比跟你共处一室危险。”
“最近,你的口齿是越来越伶俐,怎么,是我太娇纵你了?”
他依然紧扣着我的手腕,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叭叭……”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然后是叫嚷声:“喂,你到是走不走?开好车了不起啊?”
堵在路上大家心情都不好,身后的车子一直在死命地按着喇叭。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朝着我们的车尾大吼,催促我们快点随着堵塞的车子移动。
“你也听到了吧?现在堵车档口,谁都心情不好。你要是贸然下车,要是哪一个冒失鬼不小心撞到你的,那可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将对方的手脚卸下!因为,那样明天一定会上头条的。”
“我没叫你管我。我坚持下车!”说完这话,我已经跨出去了一条腿。
华桦的脸色顿时阴翳无比难看,一团黑雾笼罩在他的上方。我不敢回头,拽紧自己手中的小跨法包,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有他的地方。
“不要总是让我重复,我不喜欢反复说一句话。”
那团黑影慢慢地移动到了我的上方,我愕然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强制性拽会了车里。
我跟他呕气,没有顺着他的拉拽将脚顺势收回,在这样的冲击下,脚踝刮到了车子门口的下缘处。一阵刺痛顿时传来,我下意识的皱眉,硬是没有发出一声闷哼。
“咔”的一声,我听到安全带落扣的声音,原来是他将我绑回个位置上。再“咔”的一声,是汽车车门落锁的声音。
“觉得闷就听听音乐或者新闻资讯。要听什么?”将我绑回副驾驶后,他的脸色变得缓和很多。
我仍旧只顾生着闷气,不想理会他,所以不打算应答他。
“原来我不知道兔子的脾气也可以这么火爆,现在我承认以前我看人的眼光有问题。”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奚落我看似温和得如同兔子,但是生起气来也是毫无顾忌的。
我还是不搭理他,脚踝处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分心留意观察它的变态。
见我频频往脚踝处张望,华桦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咯吱”一声,他突然将跟着大部队缓缓移动的车子停了下来。
“脚怎么了?”
“喂,前面的怎么回事?”
“叭!……”
“前面这个混蛋,怎么回事?怎么开的车?要不是劳资反应快,准亲上车屁股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子的后视镜。果然,那辆紧随其后的奥迪司机又探出脑袋跳脚叫骂了。
“没什么,快走吧!”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生出事端,尽管很不想机理他,但还是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开口催促他离开。
“我问你脚怎么了?”华桦无视我的话,直抓着我的脚问。
“喂!”
“叭叭――,叭!”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从后视镜看去,那名坐在奥迪车里,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将喇叭按得十分僵硬刺耳。
他叫嚷着,咋咋呼呼着,看样子真会随时下车冲过我们这边来。
“华桦,真没事,我们还是快走吧!后面的车子一直在按喇叭催促呢!”
我终于服软,妥协,委声求他快点将车开走。
“真没事?我不信,把脚抬起来给我看看!”
他一直执着着查看我的脚上的伤势。
我知道终将瞒不过他,最后妥协让步,“能出了这段路再看吗?这,……”
我想说,这车龙一般长的塞车队里,就算真的看出个好歹。也没有办法采取措施。况且,车厢里本来就窄。他查看起来也不方便,于是我便提议只要过了。
“这么说,脚确实有事?”
咔嚓一声,他将扣在我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然后又解开自己身上的,对我道:“把腿抬起来。”
“华桦,现在这个时候,……”
“腿伤非同小可,不想将来后遗症的话,就乖乖听话。别让我用强!”
我觉得华桦太过大阵仗了,不过轻轻刮扯了一下,怎么能就留下后遗症这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我淡淡地说到。
“严不严重我说了算,现在你只需要配合我。我只数三下,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一、二,”
“行了,给你看。”
在车后尾那辆奥迪车的叫嚣下,我如了华桦的愿。
轻轻将腿抬起,我原以为只是抹掉一层皮而已,想不到脚踝处居然微微犯起红肿。
“现在,你还说没事吗?”华桦脸上是那种自己打脸了吧的表情。
这种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免得他一会又揪到我的其它把柄拿来宣事。
他细心的查看着,我的脚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极为的小巧玲珑。
他轻轻地转动着我的脚踝,并不停地询问,“这样疼么?”
我盯着他认真的脸,内心荡漾着一种无以言表的情愫。
他的脸近在咫尺,如此贴近,饱满的天庭,英挺的鼻梁,低头时,看似微阖的眼眸,使那煽动的纤长睫毛,看起来像是那跳动的精灵般。
“疼不疼?”
他专注的轻轻按压着我的脚踝。我则看他的脸看得入迷。得不到回应的华桦终于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我问你这样动,脚疼不疼?”
“哦,不疼,”我慌乱的将视线别开。
“主动送到你眼前的时候你不肯吃我,这回又在这儿思入非非,这样呢?”
“不疼。”
我的脸一阵火热的烧烫,我不是不韵世事的小女孩,华桦的这些话我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这样呢?”
“唔,……”
“疼吗?疼别忍着!”
我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溢出来了,可依然忍着连声闷哼都没有。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疼成这样了,还忍个屁啊!无谓你在床上像条死鱼,*都不会,像这种伤筋动骨的事,你就得说出来。”
他松开我的脚,推开车门下车后,绕到我这边见我的车门也拉开。
“华桦,你要干什么?”
“这种堵车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你的脚不能在这儿延磨,否则待会还会肿的更厉害。我送你去做处理!”
他一边说,一边将身子探进来将我从车里抱出去。
我一阵惊恐,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他这是要弃车吗?
果然,我猜得一点都没错。将我抱出去后,他对着蓝牙耳机道:“老方,过来取车,车子的位置你定位一下。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手动发地址。”
老方是华桦新来的司机,平时话不多。见我的时候都是很恭敬的打招呼。
“将车子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妥……”我明白华桦的用意,他就是打算抱着我徒步走出这段严重堵塞的路段。然后将车子丟给后面赶来的司机处理。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都经历过堵车,都明白在严重堵塞的路段一辆车发生故障后,这个路段将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他将一辆车就这么留在举步维艰的车龙里,会不会太过任性霸道了点?
“现在,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脚吧!”
华桦他不关心我关心的问题,只是这么霸道的专注自己关心的问题。
见我仍旧拧着眉头,他淡然道:“放心吧,司机就在附近。过来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哦。”
“有空担心别人……,”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冲过来一个男人抓住了华桦的手腕。
虽说这样的冲击力不至于将我从华桦的怀里拽落地上,但却确把我吓了一跳。
我心有余惧,按住乱跳的心脏,将脸转过去。
那个男人就是刚刚一直在我们车后狂按喇叭的奥迪男。
“喂,说你呢!你眼睛看哪里去?”奥迪男眼见华桦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架势,气得脸都绿了。
他的个头没华桦高,看华桦眼睛的时候得稍微仰头。
华桦一直保持着淡漠的表情,或者,应该说是脸上没有表情。他的视线平视前方,也不知道落在远处的哪个地方,总之不是在奥迪男的脸上。
“我记得,那边附近有个会摸骨的中医,我带你……”
华桦自顾自地打算着将我送去附近骨科医生那里,完全无视奥迪男的存在。这样气死人的功夫,火候到家。我就是再修炼个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及他。
“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你。我,你找抽吗?”
奥迪男气得语无伦次,抡起拳头就想打。我吓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华桦轻轻转了个圈,对奥迪男嗤之以鼻:
“哼,虽说这是个拼爹的年代,不过,做人还是要低调点的好。否则,很有可能会让富爹地饭碗不保,成了个坑爹的儿子。”
奥迪男当然知道华桦在暗讽他是个伸手家里,靠家里有钱便在外横行叫嚣的富二代公子哥。
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跟个调色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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