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明白,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相比较而言,王美玲的挣钱能力确实是比只会在家饭来张口的刘美强。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王美玲的金钱欲太重!
一个把金钱看得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的人,怎么敢奢望去从她身上获得布施?
王美玲的世界观即是金钱第一,她之所以拼命努力的工作,不择手段地想要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不择手段地圈钱,就是为了钱。
因为,她需要很多的钱来满足自己的安全感。
而我母亲的想法同样不简单,她之所以挑剔刘美是因为刘美除了会生孩子,整个一个需要人养的米虫。在王美玲的强烈对比之下,挣钱能力孰高孰低便见分晓。
只是,他们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都想算计对方。
“南溪,等等。”突然看见路边有一个还没收摊的卖云吞的小摊,我叫住了急步向前的孙南溪。
将食物打包好,孙南溪陪着我走到医院大门便止住了脚步,“姐,我就不上去了,那个……,要是小美的爸妈问起,你……”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孙南溪走远的背影,我的心情很沉重。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事情,婚姻大事。而这一辈子跟谁在一起更是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显然刘美将终身托付给这样的男人,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我觉得刘美并不值得同情。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凭什么获取别人的怜悯?
踩着忐忑不定的步子,我很快回到了刘美的加护病房门前。
看到刘父刘母仍旧呆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我再叶呆不住了。
“叔叔阿姨,你们吃点东西吧!我在外面买了点云吞饺子回来。给你们填填肚子!”我将刚刚打包好的东西递到他们面前。
刘父率先回了神,他木木的伸出手准备接过。
这时候,刘母突然发狂般,一把宠了过来,将我手中的东西给打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们孙家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全都蛇蝎心肠!谁知道你给的这些吃的东西里面有没有下毒?”
我知道刘母心情不好,说话难免刻薄,不过,我的心情同样不好,所以,我不打算继续留在现场刺激刘母。
相对刘母,刘父比较理智,他充满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孙小姐对不起啊,我知道这些事都不关你的事。我家老婆子,因为小美的事情受了刺激,心情不太好,请你一定多担待!谢谢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刘父说那么的话。原来,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憨厚耿直的庄稼汉说不出什么太多场面话。这回,我算是大开眼界,要另眼相待了!
我看了一眼被打翻在地的食物,只觉可惜。将另外一只手中提着的那袋子零食碎嘴放到刘父的手中,我浅浅笑了笑道:“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本想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与他们,但是看到刘母一脸的怨恨,我最终还是将话给收了回去。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父母那里,而是在附近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住。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地理一理那些乱糟糟的事情。
原本刘美将王美玲捅伤,致使她的生命陷入危险之中,而王家人索要巨额赔款,这事已经让我心力憔悴,疲于应对。
而今,刘美又突然割腕自杀,使得事情变得更为复杂,让难度再度升级。捏着房卡,我找到了自己开的房间。
幸好随身带了皮夹和手机,这才能让我顺利的在外面开了房间。
一进屋子我便用房间配备的小电热水壶烧了一壶开水,然后泡了一桶泡面。
折腾了一晚上,没有任何下腹的东西,我的胃又开始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对劲了。
担心胃病会突然发作,我顾不得泡面味道如何难受,囫囵吞枣似的将这一桶泡面消灭在腹中。
吃饱喝足之后,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便蒙着被子睡死过去了。
这一觉我睡到了次日的上午十点,醒来上已经发现n多个未接电话。
这些未接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是我母亲家的座机打过的。
我并不着急回电话,因为,我不想早上的食欲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犯胃病再雪上加霜了。
将自己的胃安抚好之后,我才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一听是我的声音,母亲即刻咆哮起来。
“孙悦,你这死丫头,你晚上死去哪里了,啊?”
“妈,我昨晚送小美去医院之后,折腾到凌晨才三点才结束,怕那么晚回去会吵到你们,所以,我就在医院附近开了个房间,……”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这些破事?那个死女人的女儿怎么样了?”
母亲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
我心下一愣。知道她对刘美不满,但她在话语上撇得如此清楚,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她到底怎么样了?干嘛不说话?喂,……”
听不到回答让我母亲特别的焦躁。
“她昨晚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我赶紧回答到。
“那就好,医院那边,你随时间盯着,盯紧一点,还有刘美家的那对老东西。还有还有,王家那边的事情,你尽快去协商解决掉。省得你弟弟终日惶惶不安,……”
母亲一直在电话那一头絮絮叨叨地安排着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心中虽不舒,但也没有打断她,任由她这么叨叨着。
“妈,我先过去医院看一下那边小美的情况,王家那边我会尽快协商的。您就放心吧!”
安抚好母亲,我便将电话挂了,从酒店到医院,我只花了十分钟时间。
去到医院的时候,刘美已经转醒。不过仍然很虚弱。
我在病房门口的小窗,往里探了一下,看到护士正在给她换滴空的药瓶。
而刘父刘母二人并不在病房内,正想进去的时候,刘美父母突然回来了。
刘母见到我时,情绪依然很激动。
我理解刘母的心情,但不代表我要忍受她那些无厘头的谩骂。
为此,刘父也觉得十分头痛,他一个劲跟我道歉。
只是他这一行为,惹得刘母更是恼怒,她连着刘父一块骂得好不客气。
为避免刘母失控,我简单说明,此次前来是来辞别的。
离开医院我直接回了母亲那边。孙南溪给我开的门,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母亲。
“南溪,咱妈呢?”
“去这附近镇子上黄婆仙师那里问卦了,说晚上才回来!”
得到这个回答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母亲一直都很迷信,自从我们家生意失败之后,她更是迷信这些东西了。平时,就算只是个头疼脑热,发烧感冒她都要寻师问卦,更别说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一档子事了。
我将视线投向阳台,平时父亲经常坐着看报的位置。此时,阳台上空空如也,并无半个人影。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孙南溪道:“南溪,我今日就回杭市,就不跟爸妈当面辞别了……,那个,他们回来的时候,你替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回去办王家人那索赔的事情了。”
“嗳,姐,……”孙南溪突然叫住脚步急促的我。
我心中惦念着下午最后一趟回杭市的车,所以,没怎么将孙南溪的话听进去。
孙南溪见我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于是又多叫了我一声,我停下匆匆的脚步,疑惑看他。
“或者,你可以不必着急小美的事情,……”孙南溪进而解释到。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什么叫不必着急小美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快就着手赔偿金的事情,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我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孙南溪存在二心的想法。如果说他没有存在二心,那为什么会从之前的积极态度,满心愧疚变成现在这副如此怠慢的模样?
“南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姐,我……,我听说,夫妻双方一方对他人人身财物造成损失的,产生赔偿责任的,另一方不需要共同承担赔偿责任,这,……是真的吗?”
孙南溪直着眼睛看我,炯炯地,十分热切。
我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疑虑越来越多。听孙南溪这话,他似乎是不想管刘美了,这突然的转变,让我觉得快得吓人!
是不是孙南溪已经知道刘美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还是,他早就有了预谋?事情一败露了就不愿意承担了?难道,他已经不怕刘美的父母了么?
“南溪,这,……,具体案件,具体分析,一般来说损害他人人身健康这种侵权行为,属于各人行为,另一方无需承担赔偿的连带责任,但,我毕竟不是律师,具体案情还是得问活律师之后,才能知道是怎么划分的!你,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你打算不理小美了?南溪,小美她可是怀着你孩子的人,你不会……”
“姐,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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