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替段无邪整理衣服的时候,又从昂贵的西装上发现了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
染成金黄色的长发,有着不属于西方女人的金黄,带着些许的黯淡,像极了她眼里的神彩。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心痛、落寞、愤怒、忧伤填满了整个心房,身为段无邪的正牌女友,她连吃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屁股跌坐在豪华海水蓝的水床上,手中的西服已被她捏得不成人形,这是昨晚他脱下丢到一旁的。
而昨天傍晚,他打话对她说,他要加班,可能会很晚才会回来,要她早些睡。
当时她还感动了一把,哪想,这根金色头长便生生甩了她一记耳光。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加班。
恰好正在这时,向以宁打来电话告之她与乔一鸣的修成正果,电话那头她中气十足的语气里有着隐藏不住的幸福,与她的故作镇定、强颜欢笑有着天壤之别。
在向以宁轻快又带着疑问的询问下,她更是心如刀绞,不愿让她知道自己在感情上的落迫,她三言两语就挂掉电话,望着窗外日渐炽烈的天空,心,忽然生生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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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无论再好的护肤品化妆品都无法抵挡憔悴的来袭,玉爱爱不敢再踏出家门,不敢去见朋友,生怕自己的模样会让外人探知她与无邪金童玉女般的完美恋情只是她的自编自演、自以为是。
找了个特烂的借口,拒绝了向以宁的邀请,望着镜中憔悴得厉害、枯黄又毫无神采的陌生女人,她闭了闭眼,转身,毅然拿起电话,拨通了冬儿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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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与她同龄,她是成家老太爷从内地带回来的养女,成老太爷非常迷信,找人算了一卦,发现她的名字与八字都利婚姻、利配偶、利子女,便让大儿子成亦城娶她为妻。
老太爷是个强势的人,再加上冬儿长得也美丽,性子温和,在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便把冬儿娶进了家门。
冬儿的婚姻只维持了两年,便被一个叫柳云云的女人给跷了墙角。
如果说那个柳云云长得漂亮有吸引男人的本钱那也就罢了,无论是美貌性子还是学历,都比不上冬儿,可那成亦城的眼睛被狗给啃掉了,放着完美的老婆不要,偏去娶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让自己丢脸。
连她都替冬儿不值,打抱不平,可冬儿却不当一回事,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强求的婚姻也不会幸福,我就成全他们吧。”
如今,冬儿离婚有一年时间了,老天也真会捉弄人,在与成亦城的两年婚姻里都没有怀孕,在离婚后居然好死不死地有了身孕。冬儿是个非常爱惜自已身体的人,她不愿去做那种为影响身体健康的刮宫手术,或许她真的很想当母亲,就算被成亦城痛骂妄想用孩子来拴住他想不让他好过,她都不为所动,一个人独自生下孩子并扶养孩子。
当时玉爱爱就在想,冬儿还年轻,人又长得漂亮,何愁没男人要,何必生个托油瓶来让自已掉价?
冬儿笑笑说,“男人靠不住,自己的儿子总靠得住吧?我不喜欢寂莫,生个孩子来也好有个伴。”
可是,香肠物价那么高,她一个人,能让孩子衣食无忧的长大吗?
冬儿并不当一回事,“**的婚姻法虽然都偏向男人,但唯一的好处便是对于无过错方,男人给的赡养费也够养我一辈子了。更何况,我自己也有工作,养活我们母子也绰绰有余了。”
不管何时何地,呈现在玉爱爱面前的梁冬儿,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又优雅至胜的面貌。对于她刻入骨子里的优雅,玉爱爱只有佩服的份。
望着她恬淡的面容,她想,可能冬儿真的已走出了离婚带来的负面影响,无论穿着,还是谈吐,都令她无比惊艳,这个集优雅与才气的美人,不应该如此埋没的。
“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做瑜伽,呵,女人再美,仍是敌不过风月的侵袭。”冬儿脸上犹挂着黄瓜面膜,双手涂着绿漆漆的类似面糊的玩意,听说能保养双手的细腻与柔和。
“看你的模样,可憔悴的不成样,你也来敷点吧,我自己做的,不到十块钱。”
她迟疑地伸过手去,拿了黄瓜片,放在手心端看,她也知道小黄反有美容效果,可是,却总是提不起心来保养自己。一般情况下,都是去美容院打理。
冬儿望着她,说:“不管你有多爱你的男人,但请记住,女人,一定要先爱自己。”
她不由分说地拿了黄瓜泥抹到她脸上,边涂边说:“你与无邪的事,我不好插手,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既然舍不得,又放不下,那就只能学会睁只眼闭只眼了。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玉爱爱微微睁眼,对她说:“冬儿,我想通了,我不应该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她望着冬儿白嫩如水煮蛋似的脸蛋,忽发感叹,“因为你的关系,使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困住自己的,始终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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