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叶定定地呆在那里,她有些不确定地问:“籽籽,你还愿意相信我吗?必竟唐离对我有了成见。”
“真正的朋友是在困惑中相扶,而不是落井下石。你说过在国外给我带了礼物,但我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惊天的秘密,会是那样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结局。既然你能制造出这样一个轰动,也要有信心再次制造一个轰动,这才不枉我们不服输的本性。也希望我们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不是吗?”许籽说着紧紧地握住了兰叶的手。
“籽籽,谢谢你。为了你和唐离能够在一起,我兰叶就是拼了命地也要让信子辰回头,必竟充佩是他深爱过的女孩,他会在乎的。加油!”兰叶是发自心底地起誓,她突然发现因为自己的任性,竟然害了许多关爱她的人。
兰舒诚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女儿正在收拾东西。他有些疑惑地问:“小叶,你又要干什么?”
自从女儿破坏了信子辰的婚礼,兰舒诚大病了一场。他甚至要和兰叶断绝父子关系。
兰叶这些天也从未在家好好地呆过,自从父亲气得住院之后,她就搬出去住了。也许父亲看不到她,心情会好很多。她不怨父亲那样绝情,必竟当初自己答应父亲肯定不会惹祸,而是要给子辰哥送去祝福。但实际上呢?她是送去了祝福,只是这个祝福太过惊人,弄得人家充佩不仅中断了婚礼,还挨了信子辰的一个重重的耳光。
当时,兰舒诚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天,要不是看到兰叶在收拾东西,兰舒诚根本都懒得和她说话。在他的印记中,兰叶再也不是那个讨人喜欢,聪明乖巧的女孩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感觉分外地陌生,他很寒心,很失望。
兰叶看着父亲伤心的眼神,心里也不好过,她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父亲闹到这个地步。
“爸,我要回国外了。”兰叶说着已经推着拉杆箱走到了门口。
“回国外?小叶,若是我没有记错,那个充佩现在正在国外跟着她的导师参加学术交流。你不会又想着什么坏主意在她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吧?”兰舒诚绝不认为兰叶这个时候回去是心怀坦荡的。他实在是怕了,兰叶现在说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但做为父亲,哪怕说得再难听,也要让她有所收敛。
兰叶的眸光微闪,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是那样的苍白乏力。
“爸,你好好保重。也不要将女儿想得太坏。”兰叶说着,迈步走了出去。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连父亲都不信任她了,是不是很可悲?
段朗送兰叶去机场,在安检的时候,兰叶终于是转身拥抱了一下段朗,很是不舍地说:“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你始终站在我的身边。这次父亲对我这样,也是我自找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襟怀坦荡的女孩才是最可爱的。信子辰不是我的王子,但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出色的人愿意做我的王子。这次,我不是出去玩的,但也绝不是像父亲想的那样,我这次是带着一个重大的使命出去的。我要帮那个我曾经最恨的人。你能明白吗?”
段朗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管小姐怎么做,他都会支持。因为他相信小姐自然是有她那样做的理由。
兰叶笑了笑,目光坚定地说:“等我的好消息吧!这次父亲一定不会怪我的。”
经过凯旋门,漫步在香榭丽舍大街,充佩竟然感觉万分地惬意。她抬头看那片蓝天,在几个世纪之前是不是也这样清爽?
“一个人也能玩得这么尽兴?”不知何时,代语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呃?教授有那么多宴请,我只好自己出来了。”充佩好不容易有点儿自己的时间,她可不想白白地浪费了。况且,她一直喜欢法国的浪漫,若不是亲身感受一下岂不是白来了。
代语紧绷着脸,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的怒火升腾,他伸手抓住了充佩的手,薄唇轻启地问:“难道我不能带你出来?”
“你?”充佩很是无语地讪笑。学长不要开玩笑好吗?她只是出来闲逛,哪敢打扰学长的正事呢?
大概是看出了充佩的顾虑,代语这才缓和了脸色说:“以后想去哪里必须告诉我。若是我有时间,会带你出来。但你一个人千万不能乱跑,这里不是国内。走丢了上哪儿找你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也没有语言障碍,有什么可担心的?”充佩还真是不明白了,代语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说不行就不行。”经过几天的相处,还有亲耳听到了充佩的地道翻译,代语不得不承认,这个学妹的确是不能小觑的。她的沉着大气,她的睿智机灵,她的美丽英气,都是那样地恰到好处,无可挑剔。尤其是她从未张扬过自己的实力,在教授和他面前,从来都是谦虚有礼,低调洒脱。更重要的是她从未刻意地讨好过自己,相反倒有些执拗地回避。
“嗯,知道了。”充佩不想和他无端地争吵,况且学长也是为了自己好。
很意外这个学妹竟然如此地低眉顺眼,代语下意识地将她又拉近了几分,低声地问:“你不愿意和我接近?我看得出你似乎有些逃离。莫不是对我动心了?嗯?”
“什么?”充佩一时有些发懵,这话是从何而来呀?
代语看着她的无辜状,连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地低下了头,对着她的双唇再度吻了下去。
这次,充佩反应极其的迅速,她一把推开了代语,很不高兴地说:“学长,就算你是哈佛回来的,也不能随便地欺负学妹。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否则,我会告诉教授的。”
代语听了一时竟笑得开怀,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皮埃尔甜品店的马卡龙,想不想吃?”
充佩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很想吃,只要闻着香味就被诱惑了。可是学长什么时候买的呢?
“若是学妹喜欢,我就让你吃个够。还有,以后想吃什么都告诉我。”代语浑然不知自己的语气有多宠溺。
充佩管不了那么多,抢下了马卡龙,开心地吃起来。突然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强盗,于是,她拿出一个递给了代语,灿笑着说:“学长也吃一个吧!必竟是我抢了你的东西。”
代语并没有接,而是直接张开了嘴,准确地咬下去。
傅能旭站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看来小丫头过得不错啊。他不紧不慢地朝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代语正拿起餐巾纸给充佩擦着嘴角,就感觉一股冷气传来。抬头时,正对上傅能旭阴鸷的目光。
“放开她!”傅能旭说着,一把扯过了充佩。
完全没有想到在遥远的法国会见到B市的人,充佩忘了挣扎,只是定定地看着傅能旭,完全没有了反应。
“充丫头,你在这里蓝天美食很是自在,信子辰差点丢了半条命知道吗?”傅能旭隐忍着巨大的怒火,他不容许别人靠近充佩,至少在信子辰完全放弃之前,他要护她周全。
好半天,充佩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挣扎着,“放开我!我和信子辰没有半分的关系,你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你为什么就不能从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委屈吗?他对你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傅能旭突然感觉信子辰先前的付出竟然有些不值得。
充佩岂会看不出傅能旭的心思,她笑得是那样地落寞,“傅少爷,您之所以跑过来是因为信子辰还没有将离婚协议给我,否则,您又如何会关心我的死活?”
傅能旭当即愣了一下,但立刻生气地说:“不管你们最终会怎样,我都是你的朋友,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好,既然这样。就不要再对我说信子辰三个字,也许他曾经爱过我,宠我无法无天。但是那样的一个婚礼,也算是他对我的惩罚了。何况还有一个重重的耳光呢?傅少爷,我不欠他什么,您也不必为他喊屈。此后,我们两个人就是陌路。他再娶我再嫁都是天经地义,我充佩绝不会哭着去求他什么。”心里的裂痕再度被撕开,充佩疼痛难忍,索性蹲下去任眼泪扑漱漱地往下落。
刚才的一切代语看得很清楚,这会儿见充佩痛彻心扉的样子,他无法再冷静。
他几个大步上前伸手扶起了充佩,将她抱到怀里紧紧地搂着,同时怒瞪着傅能旭,很不友好地说:“这位先生,我学妹还小。承受不住你们豪门的游戏。既然分开了,就请给她一个宁静。以后,会有人好好地照顾她。”
“有人?”傅能旭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他轻笑着审视着代语,讥讽地问道:“那个人是谁?他比得过信子辰吗?否则,便没有任何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代语听了却是轻蔑地一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那也要问问我学妹到底是否还喜欢那个对女人动手的男人?而且,我还要郑重地告诉这位先生,无论你再怎么争取也是徒劳,因为你代表不了信子辰,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还要带着我学妹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她难过我也会伤心的。”
说完,代语搂着充佩越走越远。
傅能旭无力地站在那里,代语说得没错,信子辰若是没有个态度,自己再怎么拦着也没用。此刻,他不得不对代语刮目相看,他随意的几句话就让自己知难而退,不是自己不够硬朗,而是充丫头铁了心要与信子辰分开,代语说什么也是无可厚非。他难道就白来了吗?
想到这里,他将自己刚才抓拍的几张图片全都发给了信子辰,他就不信他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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