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的日子?难道是有大人物出现?”一路里猜测着,充佩却十分乖巧地挽着信子辰进去。
快要到大厅的时候,原本是平和的灯光,此刻却倏地炫目起来。接着空中撒下了万千的花朵,恰似飘逸的百花雨,朵朵散发着幽香,沁人心脾。人群顿时惊叫起来,有的人甚至伸出手去接飞撒的花朵,肆意地欣享着这难得的好时光。
充佩也看呆了,这得多少银子啊?且看地上厚厚的一层,她就心疼得不行。全都是鲜花啊!即使是躺在上面都不会咯腰呢。
“喜欢吗?”耳边是信子辰轻轻的话语。
“当然喜欢了。只是太浪费了。难道是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吗?”充佩说着,弯腰拾起了脚边的一朵黄色蔷薇,爱不释手。
“嗯,一会儿就知道了。”信子辰的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信子辰牵着充佩的手款款地向大厅的中央走去。突然,他的双眸一凛,因为就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他发现了盈盈而立的文珊。
他并没有邀请过实丰的人,她为什么会来?
顺着他的眸光,充佩也跟着看了过去。那只挽着信子辰的手下意识地一紧,虽看不清信子辰的情绪,但她知道文珊成功地吸引住了信子辰。这样想着,刚刚的激动和欣喜一下子消失不见。但她却迅速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庄园老板冲着后面打了个响指,音乐顿时变得舒缓,几个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层极为小心地走了出来。大家又是一阵唏嘘。
当蛋糕摆放到中间的时候,服务生扬起了右手,一个漂亮的空点,每一层蛋糕瞬间绽放出了五颜六色的烛光,伴着生日歌,煞是壮观。
四周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真是有创意啊!
充佩的脸上再度挂上了惊奇的笑意,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是谁过生日吗?”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于是,人们纷纷地猜测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文珊优雅地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信子辰,满眼泪光地说:“子辰,谢谢你还想着我的生日。”
什么?信子辰的身边明明有一个灿美的女孩,怎么主角就换了呢?
虽然是窃窃私语,但听在充佩的耳里却是极大的讽刺,原来如此!
信子辰,你果真够狠!这是当众出她的丑吗?
无数的情绪交叠,充佩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疼。原来他还记得初恋的生日,真是有心了。
她浑身轻颤地僵在那里,但却执意地不让眼泪落下。文珊,若是你珍惜信子辰,当初又何苦放弃?若是你想抓住信子辰,在国外的时候,又何必让他那么着急地回来?你们有足够的机会去亲密,去美好。就是不要当着她的面这么残忍好吗?
既而,充佩苦笑,处心积虑地回来,只不过是要演一场跨国大戏,要让远近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她才是信子辰的那一半是吗?
纵有千种心思,充佩淡然不动;即使万种哀伤,充佩盈笑不语。她就是想看,看文珊如何跃动这壮丽的庄园?看文珊如何披上这满身的流彩?她就是想懂,懂信少爷如何重拾轻狂的过往?懂信少爷如何倾泻深藏的挚热?
看着平淡无波的俏颜,信子辰温和的眸光早已染上了寒霜,他转过头盯着文珊幸福的笑脸,沉声地问:“你就是那个特别的合作伙伴兼校友?我不记得邀请过你。”
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文珊一脸的波澜不惊,依旧是浅笑着说:“子辰,知道你爱捉弄我。可是这样的场合并不好。我阴历六月初七的生日,没想到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多亏我设法来了,否则,你要坐飞机接我吗?”
她的脸上已是淡淡的红晕,娇嗔的话语无不透露着甜蜜。然后,她扬起了头继续说:“子辰,你刻意地带着充税官就是要迷惑众人吗?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相爱,太多的第一次,数不胜数。你说过,要一直幸福地走下去。在今天这个场合也是该揭晓的时候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爱你。”
“是初恋啊?怪不得人家底气这么足!”
“信总裁竟也是个浪漫的人,真是太大的惊喜了。”
“别胡说,充税官才是名正言顺的信太太,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重要的人了,否则怎么会给她过生日啊?”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信子辰听了,却是冷冷地一笑,“我从未记得过你的生日,太自作多情了不好。现在,我也正式地告诉你,今天是七月十日,我只记得公历的生日。今天是我太太的生日。对于已婚的男人,你就这么有兴趣吗?”
“什么?这么巧啊?”一语激起千层浪,大家又开始猜测起来。
但这次充佩是听明白了,他是在给自己过生日了?若是没有记错,还真是自己的生日呢?因为嫌阴历太麻烦,得一年一翻日历。所以充佩就选择了过公历生日,固定记一个日子多简单!可信子辰是怎么知道的?
文珊听了竟然没有恼怒,却很贴心地说:“既然沾了太太的光,那我的生日也一样是光彩夺目的。没关系,子辰,我也一样会吃到蛋糕不是吗?”
充佩已经无语了,她有点儿替文珊感到悲哀。若是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可文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微微侧目看着身边的男人,充佩竟一下子变得骄傲起来,是她想得太坏了。信子辰心里想的竟然是自己。
“现在给我老婆唱生日歌,还等什么?”看到小丫头偷偷绽放的笑颜,信子辰也散去了刚才的冷意。
他第一个拍手领唱了起来,接着是众人的附和声,一时之间熟悉的旋律响彻在大厅,溢满了无限的感动。
文珊若无其事地也跟着唱歌,分蛋糕,仿佛信子辰说的那些话跟她毫无关系。
充佩暗叹文珊的道行深远,既然如此,她还纠结什么呢?
“子辰,谢谢你。这块蛋糕让我来喂你吃好吗?”充佩很认真地端起了那块蛋糕,灿笑着送到了信子辰的嘴边。
这样的待遇太过突然,信子辰吃了一口蛋糕,也顺势吻向了她,甜蜜不可自拔。
文珊紧紧地握着双拳,双目通红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感谢大家参加我太太的生日宴。现在宴席正式开始。”信子辰宠溺地搂着充佩坐了下来。
文珊也趁机走到了这一桌,只是在要坐下的刹那间,她的身子一斜,直直地向后倒去。
旁边有人下意识地扶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
可是文珊却紧闭着双眼,怎么也叫不醒。
充佩是吓了一跳的,转头看向了信子辰。他会立刻起来吧?
谁知,等了半天,他都丝毫未动,却冲着庄园的老板皱着眉头说:“麻烦你将这位客人处理好。不要扰了我的兴致。否则,你承受不起。”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儿送医院去!”老板暗自地懊恼,看起来信总裁对她也没那么上心,早知道就不让她进来了,现在竟然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一切归于平静后,信子辰淡笑敬酒,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生日宴结束之后,信子辰冲着乔再威说:“送太太回去,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乔再威微愣,很是不解地看了少爷一眼,可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恭敬地立在车子旁,等着充佩上车。
挺直了脊背,充佩没有说什么,而是越过了信子辰,眸光里带着几分不屑,他是心疼了吗?原来他竟可以装得这么好。还真应该去拍戏。
返身回到庄园,看到老板正站在门口,他面无表情地问:“送她去了哪里?”
“呃?”庄园老板张大了嘴,还以为他不在意了呢?刚才他只是让人就近送去了医院。要知道她是不同的,怎么的也得送个三甲医院吧?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是最近的市医院。”
信子辰赶到那里的时候,文珊正在挂吊瓶。
“她到底怎么了?”信子辰的气场骇人,除了主治医生,其他的护士都退后了几步。
主治医生小心翼翼地说:“她是中度贫血,刚刚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时没注意就晕倒了。”
“严重吗?”冷然的眸光渐渐地温和下来。
“呃,这个还是得及早医治。是病都不能无视,否则,还是――”没等他说完,信子辰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原以为是她的小伎俩,没想到还真是有病。
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盯着她的病颜,不知怎么,以前的事竟历历在目。
充佩回到别墅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
乔再威急急地跟了上去,一时紧张竟不知怎么劝慰才好,末了才挤出了一句话,“太太,少爷或许是想知道她晕倒的真相。”
“嗯,去休息吧!”充佩微微一笑,推门进了房间。
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门上,晚宴上的喜悦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信子辰,你真的无法忽视她吗?
文珊醒来的时候,正好迎上了信子辰的目光。她眼睛一涩,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无力地伸出了一只手,她想再度感受那种令人心跳的掌热,只是因为无力最终垂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哽咽着问。
“你生病了。这个时候不适合呆在国内。回去吧!”信子辰语气虽淡,却透着几许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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