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悄悄地碰了碰充佩,用眼神示意她快跑。
充佩有些想笑,她怎么这么天真呢?若是悉亚敢布一个局,还会给她们逃跑的可能吗?
果然,先前的那个司机突然地转过身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木房说:“就是那里了,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上等的咖啡。”
见他立在那里不动,只是看着两个人,旦旦壮了壮胆子说:“我们过去就可以了,你先下去等着吧!”
那个司机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我还有别的工作。”
旦旦还想说什么,充佩却拉住了她。因为从小木房里已经走出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他们直接奔着这边走过来。
旦旦下意识地靠了靠充佩,充佩却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微眯着双眸,一脸的冷意。
“是信太太吧!里边请!”走在前头穿着花格子衬衫的那个男子很绅士地做了个手势。
充佩也不谦让,拉着旦旦走在了前面。
虽是几步的路,旦旦却走得七扭八歪,虽说小姐不会对她不利,可是这种阵势着实吓坏了她。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啊!
倒是充佩的淡定和不语令那几个人刮目相看,一路上竟也没有什么为难充佩的地方。
几个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悉亚的影子。小木屋干净整洁,中间有一张实木桌子,还有几把讲究的实木坐椅。
充佩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上座,“啪”地一拍桌子,冷眉倒竖地喝着,“岂有此理?悉亚就是这样待客的?”
再看那张桌子的中间已经隐隐地有着几道裂痕,几个人大惊失色。若是没有一定的内力,绝不会这样。
旦旦更是瞪大了眼睛,原本黯淡的眸光顿时晶亮起来,她越发崇拜地看着充佩,心中难掩狂喜。
“信太太不是一直都很温柔吗?原来脾气这么坏!”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悉亚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几杯温热的咖啡。
充佩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讥讽地问道:“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
旦旦心虚地低下了头,她的确撒了谎。
“病了?我吗?”悉亚立刻看向了正低着头的旦旦,咬牙切齿地说:“你才生病了!没用的东西,敢诅咒我?”
“有病或是没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干什么?”充佩懒得和她绕圈子,直接问出了重点。
悉亚的脸上立刻堆起了几分笑意,拿过一杯咖啡放到了充佩的面前,低声地说:“当然是请信太太喝咖啡了,顺便还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好的咖啡是要闻的,尝就不必了。我们又不陌生,有事就直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懂吗?”充佩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悉亚,你有兴致,我可没有。让我陪着你品咖啡,笑话!
“真是可惜了,枉费了我的心意。不过,信太太这么直爽,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悉亚也站了起来,只不过在她的袖口“嗖”地抽出了一把尖刀,只有手掌般大小。
旦旦吓得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咖啡也一下子洒落在地上。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急急地拽住了悉亚的手,恳求地说:“小姐,千万不要做傻事,信子辰不会放过你的。”
“滚开!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悉亚说着一脚踢在了旦旦的小腹上,旦旦痛得立刻蹲了下去。
这个时候,先前的那几个人也将门口堵了起来。
“你冲她较什么劲儿?说正事吧!”充佩淡淡地看着她,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悉亚暗暗地气恼着,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
想到这里,她冷笑着说:“其实,你还真是我最敬仰的女人,信子辰又那么爱你。很幸福吧?就是不知道你这张漂亮的脸若是被我划花了,信子辰还会那样宠着你吗?”
看到充佩微微地挑了挑眉,她又接着说:“千万别用信子辰会要了我的命之类的话吓我,因为和那些比起来,有一点更会让我知足和欣慰,那就是到最后信子辰一定会嫌弃你、恶心你、抛弃你。哪怕最后,就是我死了,也值得。不是吗?”
“原来你这么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充佩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过来。
“站住!”悉亚一边后退一边厉吼着。
可是充佩岂会听她的,一个跃起就奔向了她的面门。
“还不快上?你们这些蠢货!”感觉到不好,悉亚惊慌地喊着门口的那几个人。
原来充佩的功夫这么好,怪不得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可是几个粗壮的男子过来,她该收敛了吧?
让悉亚失望的是此刻的充佩不但没有后退,斗志还越发地增强了,她似乎很久没有练过拳脚了。悉亚真是贴心,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帮她。从某个角度而言,她还应该谢谢她呢。
一时之间,几个人打到了一起。旦旦看得心惊肉跳,刚想逃出去,却被悉亚一把给抓了过来,恶狠狠地说:“你想背叛我?”
“不是,这里太危险了,我怕自己被打到。”旦旦怎么敢说逃?
悉亚却是得意地一笑,“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你怕什么?他们几个是有分寸的。”
信子辰带着人走到最后这个山庄的时候,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眼尖的乔再威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丝巾。
总感觉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惊叫着说:“这是悉亚那个助理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她戴过。太太她――”
信子辰一把抢过了东西,眼神阴鸷地说:“扩大寻找范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旦旦扔下的口红、镜子、睫毛刷之类的找出来,还有那双袜子和外衣。
直到这个时候,信子辰已经完全地可以肯定,他的充儿遇到了麻烦,只是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充儿扔下吗?怎么会是那个助理?他的充儿一直都是机智的,若是遇到了危险,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告诉自己,或是留下痕迹。
看着少爷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乔再威催促着说:“少爷,不用再想了,她们一定就在这儿附近。”
这个时候,远远地有哭喊的声音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信子辰和乔再威几乎同时地奔着那个方向跑去。其他的人也紧紧地跟着。
当他们推开那个小木屋的门时,地上几摊红红的血迹顿时就让信子辰的呼吸紧窒了起来。
刚才的哭喊声虽听得不够真切,但是信子辰就是担心会不会是充儿?
“将相关的人都给抓到,尤其是那个悉亚。”这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一般,乔再威也是吓了一跳。少爷的双眼猩红,是要杀人了吗?
“不用费事了,我一直都没有离开。”悉亚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她就那样得意地看着信子辰,脸上是不易察觉的笑意。
信子辰两个大步上去,一把拽过了悉亚,直接扼住了她的咽喉,厉声地喝问着,“她在哪里?要是有半点闪失,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
悉亚却是没有半分的挣扎,迎着信子辰的目光执拗地说:“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一种幸福吧!”
“少爷,先不要冲动,问清楚太太在哪里?”乔再威上前用手拦住了信子辰的力度。
信子辰紧紧地抿着双唇,在松手的刹那间将悉亚猛地甩在了墙上又弹了回来。
巨大的痛意让悉亚的眼泪直流,可是她却昂着头说:“你对我果真是狠绝,可是你敢保证你就那么爱充佩吗?”
信子辰已经懒得再和她废话,蹲下了身子直接拽住了她的衣领,阴深深地说:“若是再不说重点,我直接就掐死了你,哪怕是去坐牢。”
“快说!”乔再威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又一个痴情的女人,少爷都这么说了,还在坚持什么呢?
悉亚仰起了头,悲哀地笑着,整个身子都在抖,她是有些绝望,但却不是那样地彻底。
看着信子辰要喷火的眼睛,她讥讽地说:“这就受不了了?那一会儿呢?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之后,她冲着某个方向大声地喊着,“将那个可怜的东西带过来!”
只听“砰”地一声,一个睡袋掉了下来。
乔再威立刻抬起了头,看到木屋的顶棚上竟然有人。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只听到一声声的哀嚎响起,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这个时候,信子辰早已打开了那个睡袋,“充儿――”那声惊吼震到了所有的人。
乔再威走过来的时候,也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更是难以置信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此刻的充佩已是满脸带血,数道划痕触目惊心,哪里还有昔日美丽睿智的样子?
悉亚终于如愿地笑了,笑得肆意,笑得开心,她倒是要看看信子辰是如何爱那个信太太的。
震惊过后,信子辰立刻抱起了充佩向门外跑去。
“等等!”悉亚的嘴角还流着血,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痛意,“信子辰,她已经配不上你了,放下她,让我陪着你。”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信子辰,他走上前,狠狠地踹向了悉亚的胸口,他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啊!”一声惨叫之后,悉亚大口地吐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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