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有做什么。”信子辰来不及细说,急急地去追充佩。
费玉的双眼冒火,子辰啊,这种场面你让佩佩如何猜想?她怎么会轻易地原谅你?
想到这里,她大声地喊道:“佩佩,等等妈!”说着,一头倒在了地上。
林姨大惊失声,颤着声地大叫,“少爷,少爷,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充佩虽说跑在前面,但信子辰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两个人正在僵持着,就听到了林姨的惊叫声。
信子辰回头看见费玉倒在地上,吓坏了,赶紧跑了回去。
充佩虽说万般地气恼,可这个时候也不好走开,只得也跑着跟回来。
“妈,要不要紧,我们去医院吧!”长这么大,信子辰还是第一次见费玉这么伤心。
在信子辰的搀扶下,费玉缓缓地坐了起来,她一双厉眸紧紧地盯着林姨,语气冰冷地说:“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要是有一句谎言,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林姨听了,“扑通”一声地跪在了费玉的面前,流着眼泪说:“都怪我!都怪我!”
费玉的心蓦地一沉,难道子辰真的犯糊涂了吗?
“说!”费玉的身子在轻轻地发颤。
“少爷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好不容易今天回来一下,我就高兴地去厨房做吃的。这个时候,那个兰小姐叫门。她对我说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要交给少爷。我原本不想让她进来的,可是又怕耽误了正事,就打开了门。当时少爷是去书房里拿点儿东西,然后顺便又去婴儿房和主卧里看看气味放得怎样了。也就是在主卧的时候,兰小姐推开了我直接冲进去,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夫人,我实在是怕太太有什么误会,这才想引太太去楼下的。但我以人格保证少爷真的没有对不起太太。都是那个兰小姐信口开河。”林姨越想越后悔,早知如此,打死她都不会开门的。
充佩只是低着头,担心地看着费玉,沙哑着嗓子说:“妈,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费玉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这是心病,只有你们两个好好的,我才会没事。”
这个时候,信子辰也伸手揽过了充佩,疼惜地说:“傻瓜,你怎么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老公的智商就那么低?嗯?”
充佩并不理他,只是拼命地挣扎,她的心里一直很堵的好吗?
费玉见了,只得说:“佩佩啊,扶我进去。”
“嗯。”充佩听话地站起来,用力地去搀扶着费玉。
这次,信子辰倒是松手很快,看着小丫头委屈的背影,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这个时候,傅能旭的电话打来,“子辰,你在哪里?”
“别墅。”信子辰简短地回答。
“你立刻离开那里,有大批的记者已经奔那儿去了。还有,我们刚刚抓到了那个人。”傅能旭的声音很急。
“知道了。我马上到。”放下电话,信子辰返身走进别墅。
“妈,充儿,我们快离开。有记者过来了。现在,我们最好不要面对他们。”信子辰说着一把拉起充佩的手。
费玉听了也着急起来,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把我们藏起来,快走啊!”
当几个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那些记者已经等在那里了。信子辰的眼神变得无比地犀利,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莫非是有人将自己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吗?
信子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充佩,见她并没有半点的惧色,眸光中不由得滑过一抹暗赏。
“信总裁,这些天都找不到您,是在躲避什么吗?听说您将未婚妻给藏了起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中毒事件的确与她有关呢?”
“刚刚有人看到YN集团的兰叶小姐从别墅里跑出去,难道你们之间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旧情难了吗?”
“若真的是为情所困,那么这次中毒事件就很好理解了。不过,连左市长都不肯放过的人心肠也的确歹毒。信总裁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见信子辰冷眼不语,识趣的几个记者立刻将话筒对准了充佩。
“充税官,关于您和信总裁的事情一度炒得沸沸扬扬,请问您是如何闯进他的世界呢?听说兰信两家不仅门当户对,还是世交,但最终信总裁却和您订了婚,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那天三个人中唯独您没有中毒,但您为何又要倒下呢?恐怕也只有您这样城府的人才会哄得信总裁团团转吧!”
“其实兰小姐中毒也算不得什么,必竟感情纠葛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您连左市长都不放过呢?他也是一个父亲而已。虽说当时不小心惹到了您,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充佩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开始她的确是紧张的,但面对这么多让人发笑的问题,她却一下子淡定了。
信子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一把将充佩护在了身后,冷冷地开口说:“记者的天职是如实报道,不是恶意地中伤。刚才你们是在干什么?捕风捉影的功力倒是见长,嗯?今天你们的话我都记下,等真相大白的时候,凡是出言不逊的人也就不用再拿起话筒了。”
此言一出,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他们听说信子辰很冷血,但刚才他一直没出声,也就忽略了他的气场,这会儿他们才暗暗地后悔,也着实担心起自己的饭碗来。原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些人渐渐地后退。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沉默和怒吼都不能解决问题,充税官,不如你来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敢说你不是那个下毒的人吗?”
有人出头,立刻就有人附和起来。原本散去的那些人再次往前挤了挤,闪光灯不时地打在充佩的周围。
信子辰用手护着充佩,低声地说:“不必理他们,我带你走。”
“不,我有话要说。”充佩倔强地抬起了头,也顺势地推开了信子辰。她想了很久,虽然这个时候出面的确不好把控事情的发展,但一味地沉默只会让对手更加猖獗。信子辰对她的袒护她都看在眼里,即使他相信自己,她也想为自己说几句。
面对无数的闪光灯,充佩勉强地地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中哪些人是正规的媒体,哪些人是带着使命前来,我想说的是清者自清,事实胜于雄辩。我只想问大家三个问题。”
那些记者们面面相觑,采访不都是他们提问,对方回答吗?什么时候他们成了受访者了?不过,这倒是稀奇。看来这个充税官有点儿意思。
“第一,那天是我的订婚宴,男神就在我身边,我还争什么?第二,敬酒不是我主动提出的,为什么那么巧就有人中了毒?第三,若是我不倒下,人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我身上,现场难免失控。还有,左市长出了意外,对我有什么好处?对天意集团有什么好处?”充佩一气问完,眼神再度射到那些记者的身上,微笑着问:“谁能回答?”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因为他们采访过左市长,当时的情形的确不是充佩提出敬酒的。这么说来,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再仔细想想,充佩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她在那样的场面中这样做,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处啊!
信子辰清冷的目光终于缓和下来,他没想到充佩以退为进,只是几个问题就让那些记者们心慌意乱。有的人甚至收起了话筒悄悄地离开了。看似几个简单的问题,其实已经回答了所有的提问,正如她所说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过不去呢?既然不是她提出的敬酒,也就说明她并没有害人之心。还有,左市长是什么身份?她不会傻得去引火烧身。还有,最后的那句说明她始终以信子辰为重,以天意集团为重,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真是聪明的女孩!而且最犀利的是她竟然在一开头就指出有些记者恐怕是被指使前来的吧?难怪有几个人表现得那么不自然呢。
他伸过手去将充佩紧紧地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同时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紫心紧紧地盯着电视,直到最后一刻,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她情不自禁地大声喊着,“嫂子,我永远都挺你。表哥真是找了一个宝。”
突然感觉到两道寒寒的目光,她瑟缩地转过头,正对上印宏宇冰冷的眼神。
“宏宇,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紫心瞬间难过起来。
充佩订婚的那天,印宏宇喝得酩酊大醉,紫心不得不在中途将他扶回了家。印宏宇迷迷糊糊中还不住地喊着充佩的名字,他第一次泪流满面地说:“佩佩,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这次回来真的是为了你,可是你却不理我了。那个信子辰有什么好?他不会像我这样宠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舍不得打你一下。可是他不一样,他的心你永远都捉摸不透。佩佩,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紫心听了也在流泪,她是心疼印宏宇,这样一个专情的男子她真的舍不得,所以那天晚上她任他紧紧地抱着,哪怕是被当成了替身,她也绝不后悔。
第二天,印宏宇醒来的时候,发现紫心正躺在自己的怀里,而床上的那抹嫣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震惊极了。愤怒地冲着紫心咆哮起来,“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佩佩。”
紫心无惧地迎着他的目光,苦笑着说:“我喜欢你,为什么要推开?哪怕你是不清醒的,但我清醒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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