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筱竹噔噔上楼,门开一条缝,姜大同尴尬的笑脸,比哭还难看。
“筱竹姐,我刚才没说实话,主要、主要是吧……”
“让开,我又不是鬼,你躲我干什么,我要进去谈。”
“可是,我马上就要睡觉了。”姜大同哈欠连天,夸张得根本没有演技。
米筱竹咄咄逼视。
姜大同怂了,怏怏把门打开。
米筱竹进屋,姜大同下意识挡在卧室门前,米筱竹怒火中烧。
“是你把里边的女人叫出来,还是我进去见她?”
“这个这个,其实……”
“其实里边没人,是吧?”米筱竹冷笑,“那你害怕什么,牙齿发抖,眼球打颤?”
“不是,这个……”
米筱竹把发夹摔到桌上,走上前一把推倒姜大同,撞开卧室门。
她做好了和风尘女子短兵相接的准备,眼前这个人,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眼睛有问题了吗?
齐乐一本正经,两爪打拍子,乐队指挥范儿,哼唱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梆梆梆,梆梆梆梆……”
“怎么是你?”米筱竹不甘心,四下寻看,确实没别人。
“幸会幸会,正是在下!”齐乐嘻嘻,“女皇有何吩咐,齐乐爱乐乐团愿效犬马之劳。”
米筱竹愣住,瞪着齐乐,震惊了。
“大同劈腿,劈的你?天呢,你们俩!”
齐乐懵逼。
姜大同站在卧室门口,红头胀脸。
“筱竹姐,你说啥呢,你这都联想到宇宙外边去了,思维也太浩渺无边了,有什么话咱们出来说好吧。”
姜大同不敢轰赶米筱竹,揪起齐乐去客厅。
“大同,你劈腿了,和我?”齐乐笑得肚子都疼了,“一道大雷劈得我外焦里嫩,太刺激了,哈哈哈!”
姜大同没好气:“劈腿我找女的,你别自作多,一边稍息!”
米筱竹跟过来,这句话被她抓住了把柄:“找女孩劈的是吧?承认就对了,姜大同,你真相了。”
“我承认什么了,简直了。”
姜大同嘟哝着,赶紧把卧室门关上。
“做都做了还不承认,你已经放开耻度,就要永葆一颗没羞没臊无耻的心。”米筱竹讽刺。
“我的哥,你厉害了。”齐乐嬉笑。
“我和谁也没劈,筱竹姐,你真的误会了。”姜大同急了,“你们别把实话当笑话听行吗,我求你们了。”
“误会?好,我先问你,这发夹到底是谁的,你别再告我是果果的。”
姜大同有口难辩,叶果就在屋里呢,这要让她误会了,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不吭声,东西是谁的你心里最清楚,这几天你满嘴谎言一肚子瞎话,都刹不住车了。”
“我、没有……”
“你没有是吧,你不觉得当你说出这三个字时,已经向世人宣告你是个谎言惯犯吗?”
米筱竹痛斥姜大同,正襟危坐,开启审讯模式。
“刚才电话里,你说你不在家,事实上,你在,由此,你说了第一个谎,然后,你说你没有,也就是说,你否认你说了第一个谎,这时,你说了第二个谎,不到五分钟时间里,你居然说了两个谎,由此推断,这几天里,你说了N×2个谎,N×3个谎,N×4个谎,N×5个谎……N×N个谎!”
姜大同抱住脑袋,苦不堪言。
“饶了我吧,求放过……”
“好,你已经认罪,你是谎言惯犯,由此可以鉴定,你目前诚信欠费、人品欠费、感情欠费、智商欠费,你就是个欠债累累的坏蛋!”米筱竹太激动了,为师要为爱徒拔撞啊。
姜大同瞠目结舌,欲哭无泪。
齐乐听明白了经过,心里这个乐,虽然刚才无辜躺枪,可他还是得出手拯救盟军战友,他拉过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给米筱竹讲道理。
“姜大同童鞋最近是有点淘气了,不过,他说谎情有可原,我们哥俩刚才是想准备喝点小酒,吃点小菜,说点小话,没想干别的,我向我未来媳妇保证,我不搞基,主要是吧,我们的话题涉及马哥以及马哥和安妮的婚姻,想必竹姐你是不喜欢听滴,所以,大同就没想请你来,所以,他就告诉你,他没在家。”
“对对对,小乐乐说的对,所以,我刚才就编了瞎话。”姜大同终于抓住上岸稻草,还是齐乐会骗人。
米筱竹冷笑,点头。
“圆场圆的不错,说得鼻子眼眉嘴巴还算健全,所以,我不忍心将你们俩定性为合伙犯罪,狼狈为奸,但是……”
“没有但是,没有但是。”姜大同急于清场,不敢再让米筱竹发挥下去,“小乐乐,咱俩出去请筱竹姐撸串,走起走起,下楼下楼。”
齐乐赖在椅子上,摆手。
“稍安勿躁,吃串不急,我靠,一提吃串我条件反射,咱能换个别的吗?噢,跑题了,其实吧,竹姐,我也想说但是,我的头脑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我的哥,你骑着狼,放着羊,哼着小曲耍流氓,竹姐是来抓奸的,那么,问题来了,这发夹到底是谁的,什么情况,貌似还有比较复杂的剧情,我也想知道。”
好奇整死我!姜大同恨齐乐生事,心里骂他糊涂蛋,上前一把揪起他:“别废话,赶紧走!”
米筱竹挡住去路。
“姜大同,你要端正态度,别想蒙混过关,如果是我一个人猜疑你也罢了,连艺灿姐和洪姐都怀疑你不轨,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个女人一台戏。”姜大同悻悻。
“三只母老虎,啊、不对,三堂会审,三头六臂,三八……哦,二十四。”齐乐煞有介事。
米筱竹怒视:“你胡说八道想把水搅浑是吧?”
“木有木有,我哪有那本事。”齐乐缩回椅子里装无辜。
“小乐乐,你再敢多嘴,我就怀疑你和姜大同合伙嫖娼,在我车上行苟且之事,发夹,这就是罪证!”
这话杀伤力太大,齐乐吓一跳:嫖娼,这都涉嫌黄赌毒了,这么严重,水这么深?
卧室内,叶果被姜大同塞进衣柜,憋得够呛,她打开柜门透气,外边的对话飘进她耳朵。
嫖娼?姜大同居然嫖娼!
“啧啧,厉害了我的哥,家花野花都采,果果刚走两天你就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了,也不怕身体被掏空,肾好肾好!”齐乐自叹不如。
姜大同恼火:“放屁!”
叶果怒从胆边生,一步迈出衣柜,腿脚窝麻了,她一个踉跄撞翻旁边落地衣架,稀里哗啦一通响,听得外边的姜大同胆战心惊。
“什么情况?”米筱竹看向卧室。
“我看看、我看看。”
姜大同急忙走到卧室门前,探进头,冲叶果又挤眼又摇头,叶果揪住他鼻子,恶狠狠瞪他,姜大同不敢拖延,用力把鼻子甩出来,回头关上卧室门。
叶果扒在门后偷听。
姜大同极力掩饰,批评齐乐:“你刚才在屋里乱翻腾什么,衣架没放稳都倒了,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就不心疼。”
“好吧好吧,这黑锅我给你背了。”齐乐坏笑,盯住他鼻子,“可朝阳群众要问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居然流鼻血了?”
姜大同鼻子被叶果指甲挠破了,气得他拿纸巾塞住鼻孔,给了齐乐一脚。
“你们俩装神弄鬼,装模作样,别再给我演戏!”米筱竹厉声。
齐乐立即举爪:“我宣誓,我闭嘴,你们无视我,好吧?”
米筱竹转向姜大同,越看他,越痛心。
“果果跟你离家千里,私奔到天海,她把一切都抛弃了,她只要你,你说,她爱你爱得还不够深沉吗?你再想一想,你们俩是怎么拼死抗争,才换得她父母同意的,果果为了你,差点跳楼,你都忘了吗,忆往昔,血泪史,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她!”
“嗯嗯,禽兽不如,你个坏宝宝。”齐乐插话,赶紧闭嘴。
“我没忘,没齿不忘,这辈子除了果果,我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姜大同说的心里话。
“撒谎!还敢说没忘,你居然干出了那么龌龊的事,果果跟着你,真是委屈透了,要说你的条件,打两星有些冤,打三星又冤了多出的这颗星。”米筱竹义愤填膺。
“这句话我太同意了!”
齐乐管不住嘴,转过头,给姜大同说情:“我的姐,就给他三星吧,三星现在满地球爆炸,还憨皮赖脸不承认,跟他倒是匹配。”
米筱竹一脸冷色,继续声讨。
“论家境,姜大同,你比不过果果,单说颜值,果果对你就是高配,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单身狗鄙视你!”齐乐添油加醋。
卧室里,叶果沾沾自喜,高配!
“果果拿下资格证回老家报喜,你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吗,她更多的是为了你,让她爸妈知道,她跟你在一起没有荒废自己,她这么努力上进,你却在这个时候无耻地背叛了她,你良心何在?”米筱竹愤慨。
“嗯嗯,比渣子还不如。”齐乐落井下石。
“果果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她有一颗比任何人都干净的心,你、你居然辜负了她,她眼瞎了吗?”
“玻璃心,碎一地,啧啧。”齐乐痛惜状。
米筱竹一番讨伐,捂着胸口,说得自己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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