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了军马,护送部队即日就起程继续往长安进发。又走了一个礼拜,总算望见了长安城城墙,将士们一片欢欣鼓舞。近城,从城内出来一只队伍,为首几个人具是黑色绣花官服的官老爷打扮,原来是那长安郡太守张放亲自出来迎接了。
“吴将军,众将士们一路辛苦!”太守满脸堆笑,对吴开福拱了拱手。
吴开福也不还礼,一幅傲慢样子:“张太守,你境内的贼人胆子真不小,属下领教了。”
“唉,是我失察,还望将军和王大人包涵,现下已经派人去追查……”
“好了,好了,还好军器未再丢失,不然你我都消受不起。”
“是将军神勇啊,哈哈,城中略备薄酒,给众将士们接风……”又哄的两句,那吴开福方露出了笑脸,命狄凌领了队伍先去长安军器局安放兵器,自己率剩下的官兵直奔长安郡太守府。
郭骧随吴开福等先去了太守府,一路上看那太守百般讨好吴开福,不油心生厌恶。吴开福不过王保天手下的一个小小将领,品级不知道低太守多少,仗着主子在朝中势力大又有个九王爷撑腰,就让这太守跟见了神仙似地丢了魂,实在有失体统。这样趋炎附势的官,能治理好一方土地么?就这样想着,不由锁紧了眉头。
“在下长安郡从事王禄,敢问将军姓名?”
不知身边何时凑来个长安老官,白发白须,满脸沧桑,郭骧连忙摆手道“区区一个护卫,郭骧便是。”
“哦!可是在京城护下九王爷的郭骧?”王禄眼睛一亮。
“正是在下。”
“果然见你有英雄气概!”
“不敢当,不敢当。”
“老朽仰慕已久啊,等下可否单独和护卫聊聊?”
郭骧不由好笑:“何时都无妨,不用客气。”
王禄摸了摸胡子只又呵呵笑了两声。
太守府里筵席,敬酒三轮过去,狄凌还是没有出现,郭骧本就觉得无聊,现下更是无聊,寻思悄悄溜回军营休息。借口如厕,闪出太守府,前脚刚跨出门后脚就跟来一个人,正是那王禄。打过招呼,王禄想陪郭骧走一程,于是两人各牵了马往城东兵营慢慢走去。
郭骧正奇怪这老从事怎么老跟着自己,便听他缓缓开口:“老朽在官场也混了这许多年,阅人无数,相信自己的眼光。”边说王禄边抬眼瞅郭骧。
郭骧勉强嗯了声算是同意。
“我就开门见山了,河南郡黄起寒可能暗通西北边胡人,说不定要发动叛乱,护卫可否转告刘丞相。”
说黄起寒要叛变,郭骧并不惊讶,不过听到他暗通胡人,不由心里一紧,“好笑,若真有其事你如何不自己去说?”
“你也看见,长安郡官爷都畏惧王保天,那王保天平日暗收河南郡金银无数,有说黄起寒不是的都偷偷压下了,我如何能传出声音……”
“无凭无据,如何信你?”
“黄起寒手下狄凌你可认得?”
郭骧心里一动:“他怎么了?”
“不瞒护卫,连上去年,这是他来长安城的第四次了,每次来都会去一个叫羌鹰的商人那里。”
“你如何知道?”
“他第一次来找羌鹰,是我给带的路。说是黄太守要购置些皮草。购置皮草,用排手下大将跑一趟?再说,那羌鹰生意做的极大出手也大方,喜好送官爷礼品,凭黄太守身份,不是一句话皮草就自己跑过去了?因此我觉得挺奇怪。那羌鹰和胡人走的很**日我一直安排有人盯一眼。于是就知道狄凌还悄悄来过两次。每次都买两条皮草。前面我也说过,买皮草的话……”
“是了,他就是来买皮草的,你还能怎样?”
“唉,是口评无据,所以才找护卫啊。这次狄凌又来,我看他必去羌鹰商行,护卫有胆有谋,定能拿到证据,可提醒朝廷里多几个心眼啊……”
郭骧停了脚步,感情弄半天还不是王禄的猜测,隧寒了脸道:“王从事,看你一把年纪,我也不想动粗,只劝你莫要在我面前无中生有惹是生非!现下天色也晚,还请先回吧。”
王禄一愣,顿时红了一张老脸:“虽然现下我没有证据,但我绝对不是胡说!每次狄凌一走,羌鹰必定会出一批货去胡人那里贩卖,怎么可能次次都这么巧……”
“好了,好了,王从事是忧国忧民心切了。在下也正顺便要去药店寻几味药材,先告辞。”
“郭护卫,你也听我一言!同朝为官,虽说现在皇帝昏庸听信佞臣,大家报国无门只求混个自保,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被外族蹂躏啊,长安可是生我养我的故乡,我不能……”不及王禄言罢,郭骧已经上马往集市方向徜徉而去。焦急心痛,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激动到流出了眼泪,王禄望着郭骧远去的背影,伸手擦了眼角,颤抖念道:“我……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啊!你可听我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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