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一天,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每每从清晨苏醒的那一刻,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感触着身边的物体,应该抱着感激的心,乐观的充满活力。
苏曼很有精神的同各位问好,坐在餐桌上,有意无意看着吃早餐的顾子扬,她悻悻地咬了一口面包,近乎肯定句的对顾子扬说:“待会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没等顾子扬回答,顾子扬的妈妈很兴奋的点头,“反正子扬也没什么事情嘛,带曼曼四处逛逛嘛。”
唐糖撇下嘴角,偷偷观察着顾子扬的反应,发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有一丝意外还有不解。最近顾子扬的态度真的很奇怪,不会暗暗打着什么算盘吧?若有所思的撇了一眼苏曼,为她的单纯和大条而担忧。她到底是没有适应这个复杂的环境啊?难道还沉浸在顾子扬对她的柔和态度下的喜悦?曼曼啊,要怎么告诉你,小心身边的人呢?
顾子扬的妈妈也一脸的得意,开始还很担心苏曼和顾子扬的相处问题,怕向来叛逆的儿子会欺负新来的成员,看他们能和睦,她内心放心了不少。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顾子扬离座,意料之中的苏曼跟在了身后。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动机呢?表面友好的提出邀请,一起出门,实际上是去医院见安允辰。他实在很不懂,难道她清楚苏俊捐了眼角膜?
在去医院的路上,顾子扬终于忍不住,问苏曼:“你先前对我提出要求,让我帮你接近允辰,有什么原因吗?”
一愣的苏曼,闪烁着目光,想不出好的词语来回答。
“如果是因为喜欢允辰,为什么他亲了你后,你要偷偷流泪?”顾子扬分析道,“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他对你非常冷漠,甚至刻意疏远,你还要跟在他后面呢?”
迟迟等不到苏曼的回答,顾子扬大胆猜测,“难道是因为你哥吗?”
顿住的苏曼怔怔望着顾子扬,吞着口水,紧张的手心冒汗。
她只顾着接近安允辰,屏蔽了所有不好听的话,过滤所有坏的可能,让自己寻着清晰的目标,勇敢的前进,忽略了客观的很多因素,当顾子扬一下子戳中她的心事,苏曼无力招架。
咬着嘴唇,低沉的开口:“对不起,可能我因为安允辰在你的面前哭过,所以当中存在误会。”
苏曼没有想到安允辰亲了自己的画面被顾子扬看到,她小心地对上顾子扬的视线,见他仍等着自己的下文,支吾了半天,苏曼说不下去。心情受影响的别过头,选择了逃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愿意听你哥哥的事情。”顾子扬不想勉强苏曼,打算从她感兴趣的话题引入。
不料苏曼没了兴致,低垂着脑袋,玩着自己的手指,“我哥已经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辛辣的酒精味的医院,不同的人在这里或感伤、或焦虑、或无助、或积极、或平静......匆匆地擦肩而过,很多人的命运从这里改变。
宋小磊是个6岁的白血病患者,他住在医院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化疗使他的头发掉的差不多了。身穿着小版的病服,坐在轮椅上远望着窗外的草地,灿烂的笑着。
四处闲逛的安允辰早就被这个小男孩吸引了注意力,他慢慢走了过去,在一边的长椅上入座,翘起长腿,双臂环胸的轻咳出声。
“哥哥你也生病了啊?我看你气色不错,应该不是很严重。”小磊一副专业性的给出结论。
因小磊的话而不禁感到诧异的安允辰,缓缓放下手臂,打量着戴着帽子的小磊,“你这小鬼懂什么?”
“无论我说的对不对,我希望哥哥你没事。”小磊很真诚的诉说。
简单直白地一句话,却让安允辰感到很不自在。他手在比划着,“你认识我吗?”
诚实的摇头,小磊很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既然我们不认识对方,你干嘛希望我没事,反正又不关你的事啊。”
小磊没有因为安允辰的话而感到不开心,他稚嫩的童音响在安允辰的耳边,“每天都要注射药物,很细的针尖扎着我的皮肤,我痛得哭不出声音了,感受过那种疼痛,不希望哥哥也经历。”
安允辰变换了姿势,双臂搁在两腿上,凑近小磊,近距离地看他,小小的手背上有很多青紫,手腕上也有,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在小磊的额头上也发现了。他认得出,那是打针时遗留下的痕迹。
这时,安允辰抓住小磊说的重点,“你说每天?你住院多久了?”
“很久了。”
“什么病?”
“白血病。”小磊笑着回答。
早在小磊说住院很久了,以及他每天都要注射药物,安允辰就猜到他的病情会很危急。他唯一感到震惊的,小磊的笑容。是因为年纪小,并不晓得其中的危险,才会这么无忧无虑?
“你家里人呢?”安允辰倒好奇为何他一个孩子在这里。
回头张望,没有家人的身影,小磊神色凝重了起来。“他们去见医生了,我的病情恶化,为了治我的病,家里没钱了。妈妈和爸爸去求医生,能让我继续留在这里。”
安允辰静静聆听。
“我的病不会好了,我会死的,我听人说过,可是这里的护士姐姐还有爸爸妈妈都跟我说,我会没事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小磊像是说别人的故事,“其实我没有关系啦,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说过,每个死去的孩子都是因为上帝太爱他们了,才会让他们离开家人留在上帝的身边。就算我没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在身边,我也有上帝疼爱啊。但是妈妈经常流泪,因为我的关系,弟弟也上不了学,爸爸总是很辛苦的打好几份工,他们会很难过。”
“你叫什么名字?”
“宋小磊。”
安允辰抚摸着小磊的头,隔着帽子,他感叹小小年纪的他所呈现的懂事。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过来歉意的朝安允辰点头,满面憔悴的推着小磊离开了,口里不忘叮嘱:“妈妈不是强调过你,出来的时候记得戴口罩。”
安允辰整理好情绪,起身正要去哪里的时候,看到了苏曼和顾子扬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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