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们离婚吧
外婆一听,立马就开始赶人了,“好了,这么多人围着空气都流通不开,老头子你们去晓宁那边看看去!”
外公笑了笑,就和舅舅,舅妈走了出去,病房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外婆从保温盒里倒了鸡汤出来,还冒着氤氲的热气,韩以安把外婆手中的碗接了过来,“我来吧!”
韩以安怕烫到季乔,特意吹一下才喂给季乔,季乔很乖很安静的喝光了一碗。
外婆又给她倒了一碗,季乔说什么都不肯再张嘴了,韩以安干脆就不让她再喝了。
外婆看着季乔的小身板眉头蹙的老高,“这样可不行啊,你看你这么瘦,必须得要好好补一补,这样才好怀孕啊!”
季乔抓着韩以安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委屈,自动的屏蔽了韩以安外婆的话。
“外婆,她胃口小,等一会儿再让她喝!”毕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韩以安也不好拂了外婆的心意。
外婆显然没有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盼了这么久外孙终于结了婚,接下来就是让她赶紧抱个外重孙是当务之急。
“以安啊,你们现在结婚了,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外婆浑浊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正在计划中!”韩以安没有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打算要孩子,怕让老人家伤心。
外婆一听他的回答立马就开心起来,“还计划什么,当然是越快越好,我都已经等不及的要抱重孙子了!所以你们两个人要抓紧啊,你啊不要成天一头闷在工作里。”
韩以安微微有些窘,被长辈催生这也是头一次,又不好直说他们现在还没有要孩子的计划。
外婆又留了一会儿,明里暗里的催着两个人赶紧要一个孩子,然后就离开了去了苏晓宁的病房。
韩以安起身把厚重的欧式窗帘给拉开,外边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地窗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花。
病房里的光线陡然的亮了起来,季乔本能的伸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
韩以安把她的手腕给拿下来,就看到季乔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装着鸡汤的保温盒,眉心紧蹙着。韩以安紧绷的脸部线条变得松和起来,知道其实她并不喜欢喝这个东西,刚才也是为了给外婆面子她才勉勉强强的喝了一点。
大掌捏住她的脸蛋,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在这乖乖等着,我去给你买面包。”
韩以安刚站起身手就被季乔给抓住了,一回头季乔正巴巴的望着他。
“我还不想生孩子。”粉嫩的唇微微的嘟着,眼睛水汪汪的。
“嗤!”
韩以安轻笑一声,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不生,我们不生!”
心中却觉得好笑,她刚才半天就只听进去他外婆这么一句话,也幸好当时她没说这句话,否则肯定会把外婆给气着的。
“那我不想待在这里。”季乔秀气的眉紧紧的拧着,眼中满是倔强,待在医院总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韩以安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把季乔从床上抱起来,“我们这就回酒店。”
经过一天的缓和,季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抵触别人的接近了,至少不抵触韩以安的触碰。只是她的情绪依旧很低落,整个人都恹恹的,不爱说话,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韩以安看着格外安静得窝在酒店大床上的季乔,眉头深锁着,不是他多心,这样的季乔总让他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把季乔安顿好,韩以安拿起手机就走出了套房,拨出去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Linda,立刻联系一下心理学这方面的专家,尽快给我一个回信。”
电话那头的Linda是冒了一头的冷汗,他们家boss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时候,让她去联系心理专家。唉!谁让她命苦,老板大过天,就在别人都准备喜气洋洋的准备除夕晚宴的时候Linda苦命的开始替她boss找知名的心理专家。
还没到晚上,就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房间里拉着窗帘还能看到外边远处的烟花。
韩以安带晚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季乔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绽放的烟花,放下手中的东西迈开长腿走了过去,从背后把她给拥住。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再去放烟花,就像上大学的那个时候一样。”韩以安的声线低沉性感,下巴搁在季乔的脖子上,鼻端传来独属于她的馨香,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他的气息喷洒在季乔白皙的脖颈上,惹的季乔一阵轻颤,熙熙攘攘的吻如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脖子上。
季乔的眼睛酸酸的,内心痛苦又矛盾,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才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最舍不得伤害的就是以安了,可是到头来无论如何还是要伤害他,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现在干干脆脆的,让她一个人回去法国自生自灭。
“我们离婚吧!”季乔柔柔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她清楚的感受到那贴在她身后的人一瞬间的僵了起来。
良久,韩以安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把季乔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眸子里冷的不像话。
“你再说一遍!”韩以安竭力的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意,出口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冷。
“以安,我们离婚吧!”
季乔望进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那置于她肩上的手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给捏碎了一样。
韩以安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睁开眼睛盯着季乔,脸部的线条凌厉无比,“季乔,我可以容许你任性胡闹,甚至是无理取闹,但是离婚的话你收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你听到了不是吗?”季乔鼓着勇气才敢去看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不是听不懂他话里的讨好,只是离婚是她能想到的对他们两个最好的办法了。
韩以安周身的气息突然就降低了好几个度,季乔无端的就觉得房间里有些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
“之前跟你结婚是我太冲动了,我很抱歉。六年的时候不长不短,但它却足以改变一个人。人们都常说得不到的才会一直惦念着,我一直以为我还很爱你,其实一直以来我爱的都是我自己的那一份执念,那一份失之交臂的执念罢了。”
韩以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意,声音中满是嘲弄,“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的是其实你早就已经不爱我了。”
季乔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本来当年大家就还年少,即便是爱但是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到这辈子非谁不可。我也以为过了六年我还爱你,可是这两天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时间早就把这份感情冲淡了,不过是我自己潜意识的不甘心!”
韩以安伸手钳住季乔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着他的眼睛她还怎么把谎话继续说下去。
【如果没有你这一生我熬不起!】
季乔脑子里全部都是他的这句话,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文静躺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样子,如果有一天是她落在以安的面前呢,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不爱你了!”季乔尽量让自己眼里没什么情绪,一字一句的将这五个字说出口。
韩以安用力的捏着季乔的下巴,那力度像是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一般,企图在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可是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韩以安松开钳着季乔下巴的手垂了下来,再次开口带了丝垂死挣扎的意味,“季乔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季乔偏过头,不敢去看他眼底灰败的颜色,“我没有开玩笑,等回了海城我们就离婚吧!”
韩以安突兀的笑了,只是那笑意却没有达眼底,眼中是劈天盖地的暴风雨,“我说过领了结婚证你就休想离婚,这一辈子你都要冠我的姓氏,季乔我不是开玩笑,说着玩玩的!”
季乔仰头看着他,声音不悲不喜,“如果你不肯离婚的话那到时候我们就交给法院吧,你放心我不会分你一分钱的财产的。”
韩以安将手抄进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乔,极为傲慢的开口,“你觉得海城哪家法院敢受理我韩以安的离婚官司,哪个律师敢跟我韩以安作对!”
季乔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海城又不是法国,在海城韩家可是只手遮天,如他所说只要他不想离婚谁敢受理他的离婚官司。
“是呀,可是韩家的掌舵人不还是你的爷爷!”明明知道这话会伤害到他,季乔还是给说了出来。
果然,季乔话音刚落,就看到韩以安眼中夹杂着狂风骤雨,大掌摸上了季乔的脖子,手掌心的薄茧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摩挲着。
季乔有一种感觉,仿佛下一秒那置于她脖子上的手就会毫不犹豫的掐下去,然后把她给掐死。
事实上那只大掌的的确确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过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一招毙命。
他的手圈外她的脖子上大概有一分钟之久,突然一个用力,季乔只感觉太阳穴发胀,她想她这么玩弄他,他怕是要将她给掐死了才解气吧!
只是不过五秒韩以安就把她给放开了,与此同时季乔背后的落地窗玻璃外有一簇烟花绽开,将夜空渲染的格外的美丽。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就在想我只要再用一点点力就能把你给结束了,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痛苦了!可是直到我的手碰到你的脖子,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舍不得。二十七年来,我被人耍过两次,而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季乔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否则为什么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一根头发呢,嗯?”
季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敢肯定再听他说一句她一定伪装不下去,越过他就想朝外边跑去。
韩以安眼疾手快的把她得胳膊给捉住,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低沉的声线里是毫不掩盖的暴怒,“你想去哪里,嗯?”
一扯一推就把季乔给推倒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覆身而上。
“你要干嘛?”季乔被他禁锢着双腿双手根本就动弹不得,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他想干什么。
韩以安邪魅一笑,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那里是季乔敏感的地方,季乔忍不住轻哼一声。
“我想做什么韩太太难道不清楚吗?”
季乔知道是自己把他给惹怒了,从来就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生气的样子,真正见到了她却有些怕了。
“不,不要。”这不是她的以安,以安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韩以安微微撑起身,漆黑深邃的眼中冷静理智,“这是夫妻义务,只要你一天还是韩太太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即使你不爱我了,可你的身体还是很爱我的,不是吗?既然你的身体还爱,那就从你的身体开始一直到心里重新爱吧!即使相互折磨,即使我们两个要痛苦纠缠你也休想让我放手,季乔你最好打消了离婚的念头,乖乖的做韩太太。”
眼眶终是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从眼角滑落,最后落入鬓发消失不见,如果她没有抑郁症这个不稳定因子,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手,可是抑郁症这么可怕的病症横亘在他们的中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克服。
突然间小腹一股暖流滑过,季乔带着哭腔开口:“不要,我、我来姨妈了!”
韩以安闻言脸成了酱色,禁锢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
季乔借机爬了起来,冲到洗手间,只是来杭州是匆匆而来的,根本就没有带姨妈巾,现在两个人还闹的这么僵,她要怎么开口让他去买。
季乔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打开花洒,带着热气的水从花洒里喷出来,从头浇到脚,伴随而来的是心里不断扩大的悲伤。
季乔唇角勾起了一个无力又苍白的微笑,抑郁症这病一旦犯了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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