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洞房的时候,是王绶云特别高兴的时候,他在大小姐斜睨着他的眼神里将陈怡玢拉上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甚至一把将陈怡玢抱在怀里,将她一路抱到三楼主卧的床上。
将陈怡玢放在床上之后,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亲了下来,陈怡玢微微的推拒说是:“没有洗澡呢。”
王绶云说:“我等了几天了,等了好久,一会儿我帮你洗吧。”说完也是反对无效,显然大小姐这些天霸占嘉和哥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他,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很是憋闷。
在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湿汗之后,俩人结束了第一场□□,王绶云从后面亲着她的背,待余韵消散之后,王少将又兑现了他的承诺,‘帮’陈怡玢洗了澡,又从床上折腾到浴室里,说是帮忙,可到了里面又变了调,洗着洗着,就从后面又折腾了一次,从卧室里都能听见俩人在浴室里喘息和低沉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在床上躺了半天,然后在大家吃午饭的时候出现了。
大小姐特别不乐意的哼了一声王绶云,王少将本来一个挺腼腆的人,这时反倒是笑眯眯的,脸皮变得厚了起来,一看他红光满面,餍足之极的样子,大小姐的哼声都是从鼻腔里发出的,显然是对‘幸运先生’很不满。
饭后陈怡玢宣布她和王少将已经向朱伯逸借好了一处在平城郊外的温泉别墅,“大家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就一起去那里住几天,好好放松休息休息。”
黄薇甜自然十分高兴,说:“还要打马吊!”
陈怡玢说:“嗯,那把我们那副象牙马吊带着。”
大小姐说:“打马吊我在康顿大学的时候就没有怕过谁。”她得意的冲王绶云挑挑眉毛,王绶云说:“大学的时候也曾经打过几次的。”
连李少雍都十分高兴,新任外交部次长先生说:“我把上桌的机会让给我老婆。”黄薇甜在旁边直夸他上道。
一行人收拾了一堆行李就兴冲冲的去了,结果到了朱伯逸的别墅,发现别墅里应有尽有,什么象牙马吊牌就准备了好几副,因为听说陈怡玢他们过来玩,还特意从朱公馆调过来几个佣人专门整理了一番。里面的装饰很多都换成了红色,特别有新婚的喜庆感觉。
王绶云说:“让恒之费心了。”
陈怡玢道:“恒之一直是这么有心的人。”
正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屋里窜了出来,蹭蹭蹭的跑过来一下就撞到了陈怡玢的怀里,大喊一声:“干娘!”
没等陈怡玢说话呢,身后的阿光就大喊一声:“阿宝哥!”然后两个孩子就像久别重逢一样抱在了一起。
原来陈怡玢办婚礼这两天,阿光被朱伯逸接回了家,朱伯逸跟他说是干娘太忙了,等过两天再过来。阿光不情不愿的回家呆着,白天虽然还在陈公馆玩,但是知道干娘要嫁给别人了,阿宝心里也还是很不开心。
今天趁着朱伯逸不注意就跟来这边整理房间的佣人一起过来的,陈怡玢看到两个孩子这么开心,也摸摸阿宝的头,说:“这两天干娘忽略了阿宝,阿宝不要生气,原谅我好吗?”
阿宝扭头看她,小朋友的眼睛特别清澈,看着陈怡玢蹲着身子在他面前说话,阿宝点了点头,胖嘟嘟的脸蛋跟着微微颤了颤,陈怡玢抱着他亲了一口,王绶云还说:“王叔叔领你们去打猎!”
两个娃一听要去打猎,都乐得手舞足蹈,阿光还说:“珊珊一定后悔死了,她跟二舅母回家了,哈哈!”还跟阿宝击掌,阿宝一本正经的说:“女孩子最讨厌了,动不动就哭。”阿光补充一句:“还爱告状。”
黄薇甜看见两个娃这样,哈哈笑,上前去捏两个胖小子的脸蛋。
阿宝看到了大小姐,还特别绅士模样的挺着小胸脯上前来,说:“日安,亲爱的拜尔森小姐。”
苏珊娜笑着说:“日安,我亲爱的小绅士。”
阿光凑过来,拉着大小姐的裙子,说:“我也是小绅士!”
大小姐也捏捏阿光的脸蛋,说:“是,我的小绅士。”
阿宝还说:“苏珊娜姨姨,你能教我说洋文吗?”
大小姐说:“可以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说洋文?”
阿宝说:“他们都说我长大了要出去读书,要有出息,必须会洋文啊。”
大小姐说:“好啊,我在沙弗等你来读康顿大学。”她的神色很温柔,难道看到一向端着贵族范儿的她露出这种温柔的笑容。
阿光也在旁边说:“我也要去读康顿大学。”他挺起胸脯说:“姆妈就是从那里毕业的,我还有康顿大学的校徽呢,姆妈给我的!”
阿宝也不甘示弱说:“将来我也要戴上康顿大学的校徽!”
陈怡玢从后面搂着两个娃娃,说:“好呀,我们全家都是康顿毕业的,不过想读康顿大学可不容易,你们要好好努力学习的,不许贪玩!”还不忘了趁机教育一下。
虽然说是教育,但是该玩的时候她也不会拘束孩子,这几天的时间里,大人们在打马吊、泡温泉,王绶云或者李少雍就领两个孩子在这栋别墅旁的小山里打麻雀和野兔子,后来李少雍累得扶着他的后腰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可不适合跟小孩子疯跑了,还是王少将新婚有体力啊。”
王绶云说他:“这跟新婚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都是新婚!”逗得黄薇甜大笑起来。
后来王绶云还让人从马场领来他的爱马,领着两个孩子在空地上学骑马,院子里不时传来两个孩子的笑声和尖叫声,后来两个娃还为了争夺王叔叔的喜爱进行了一场保卫战,晚饭的时候阿光主动给王绶云夹了一块肉,说:“叔叔吃肉,有力气。”
阿宝立刻夹了个猪蹄说:“叔叔吃猪蹄,有劲儿跑。”
一向备受孩子们喜爱的甜甜姨有点不乐意了,说:“这都是怎么了?”
王绶云吃着两个孩子给夹的菜,颇有点得意的说;“我说明天领他们骑我的马,谁表现好就可以单独骑一会儿。”笑得十分开心,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两个孩子包围的感觉。
陈怡玢说他:“单独骑可要注意安全,你要在旁边多看着点。”
王绶云道:“我心里有数。”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绶云又对两个娃说:“看你俩谁先跑到房间里,谁先上床,谁先入睡,我明天就奖励谁!”两个小胖墩蹭蹭蹭跑了出去。
陈怡玢道:“你倒是有手段啊。”王绶云十分开心的拉着陈怡玢,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现在可是老当益壮。”
陈怡玢啐他一句:“你也不嫌弃害臊。”
王绶云道:“我应该骄傲才对。”又低声的问她:“难道你不喜欢吗?”
陈怡玢回他一句:“谁理你?”然后也上楼了,王绶云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俩人进了屋,王少将又生龙活虎,夜夜当新郎了。
几人又在别墅里休闲的住了几天,大小姐不愧是号称自己打遍罗康纳学院无敌手,将陈怡玢和黄薇甜两口子打得落花流水,大小姐还矫情的说:“这是怕我钱不够花来给我送钱吗?”
这天下午,王绶云领着孩子们猎到一只野兔子,两个孩子高兴极了,一定要做成晚饭吃,后来陈怡玢让人将兔子处理好内脏和皮毛,涂上了蜂蜜和酱汁,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大家在院子里围炉烧烤,让吃惯了中西餐的他们也是感觉新鲜的。大小姐刚开始还埋汰他们:“这是没有脱离进化的一种吃法。”等吃了一口皮脆肉嫩的烤兔肉之后,蜂蜜和酱汁的味道浸到肉里,再加上兔皮烤得脆了,肉吃起来又很香,那口感真是让她难忘。
正吃着,别墅的主人朱伯逸出现了,大家对于他的出现十分开心,阿宝还把自己刚拿到手的兔肉大腿贡献了出来,要给朱伯逸,并且用油油的小嘴说:“我跟阿光两个人捉到的!”
朱伯逸摸摸他头,夸他真厉害。佣人又给他添了一副碗筷,朱伯逸平日里吃得清淡,所以也就跟着吃了一口,便专心吃炒青菜和稀粥了。吃完了饭,他还跟众人一起打了马吊,朱伯逸打马吊的水平果然跟他之前跟许开疆说的那样,不是十分出众。
事实上,岂止是不出众,简直是十分痛苦,让黄薇甜两口子痛苦,因为朱伯逸总扔出牌让大小姐胡牌,李氏夫妇输得很惨,黄薇甜还夸张的说:“输得就差当裤子了!”
结果输得果然连裤子都没了,后来黄薇甜说:“不行,我跟文澜得出去透透气,我得转转运气。”俩人中场休息一会儿了,苏珊娜也说要去趟洗手间。
屋里就剩下陈怡玢和朱伯逸,朱伯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他说:“你能在那天戴上我送你的珠宝,我很高兴。”
陈怡玢道:“恒之送的鸽血红宝石太美,结婚的日子戴最合适了。”
朱伯逸道:“还是比不上拜尔森小姐送的宝石冠。”
陈怡玢道:“她总是喜欢用东西来表达她的喜欢,这是拜尔森家族的遗传病。”
朱伯逸又深深的看了陈怡玢一眼,低声的说:“嘉和,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随庆待你很好,那我也放心了。”
陈怡玢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了,但看到朱伯逸真诚而温柔的目光,也说:“随庆待我很好,对孩子们也很好。”又对朱伯逸说:“恒之,我待你为挚友,我们的人生之中不只有亲人和爱人,还有好友常伴左右,这才是人生乐事。乱世已是让所有人的生活都不易,我们珍惜现在的生活和一切的喜悦,好吗?”
朱伯逸露出笑容,笑容让他白皙的脸庞染上了喜悦的色彩,他低声的说:“好,我的挚友。”
几人又在温泉别墅过了几日,孩子们都过得乐不思蜀了,后来姗姗小姑娘吵着也要来跟阿宝和阿光一起玩,二哥没法,只得将她也送来,三个孩子凑到了一起,虽然阿宝说女孩子好麻烦,阿光说女孩子还爱告状,但是一在一起就又黏成一团,阿宝还抢着炫耀说王叔叔带他起码了,阿光低调的炫耀说:“苏珊娜姨姨说我跟阿宝哥都能考上康顿大学的。”
陈怡玢在旁边忍不住笑,说:“苏珊娜姨姨那是说在沙弗等着你们考上康顿大学的好消息。”
阿光有点被拆穿后的不好意思,阿宝接着说:“反正我们一定会考上康顿大学的,到沙弗去看苏珊娜姨姨。”
苏珊娜姨姨难得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说:“对,你们都能考上,苏珊娜姨姨说的。”
又领着孩子们玩了两天,几个人就回了城里。回城路过邹公馆,看到曾经风光的邹公馆挂着丧孝的麻布,算起来,邹世雄从传出死讯道现在也是过了一段时日了。
王绶云让车子停一下,说是下去看看,让陈怡玢带着孩子们先回家吧。
陈怡玢哪里肯放他一个人走,便是等一会儿又何妨。王绶云进去给邹世雄上了一炷香,跟家属见了礼,邹夫人一个月时间苍老得厉害,原来在平城非常吃得开的邹凤美也看起来有点灰突突的,邹公馆里除了几个亲眷,连佣人都少了一些,显得曾经风光的邹公馆一下变得萧条。
邹夫人说:“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世雄总说再等一等就会好,可是呢,他倒是先去地下了,我想必也是快了。王少将是大有前途的人,祝你万里鹏程吧。”
王绶云道了声谢,又跟邹凤美等亲眷行了礼,转身走出邹家大宅。才走出来几步,就见邹仁美从后面追了出来。
陈怡玢只见不远处的邹仁美跟王绶云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掉眼泪,然后就拉着王绶云的衣袖,瞬间让王绶云很是无奈,用手拉开邹仁美的手,结果邹仁美拉得死死的,王绶云变得很尴尬,邹仁美又哭了起来,她在往王绶云身上靠。
王绶云吓得赶紧挡住她,使劲将她拉开,邹仁美看到王绶云这么坚决,跺了跺脚,大哭的跑开了。
这时邹凤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邹仁美大哭她也没管,直直走向王绶云,这时陈怡玢听见邹凤美说:“王少将,我就问你,我爹爹是怎么去世的?”
王绶云说:“督军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邹凤美道:“这话你还是别拿来敷衍我吧?”
王绶云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邹凤美道:“我想知道真相。”
王绶云:“真相就是如此,你信不信在于你。”转身就走。
邹凤美却叫住了他:“王少将,从我爹爹手下的参谋长到如今的第四师师长,你这可真是一步好棋啊!”
王绶云淡淡的道:“这乱世,各司其主吧。”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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