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涂恒沙关上抽屉的瞬间,她那颗试探着伸出小小触角,想要靠近粟融归的心立马缩了回去,恢复了以往的警惕和防备。是以,再在报社遇见,她便也能泰然自若,像对待别的同事一样对待粟融归了,面对面遇上,不过一句“早”,抑或“你好”,再无多话。
就连郝仁都看出了端倪。
某天涂恒沙一个人坐在食堂吃午饭时,郝仁端了个碗凑过来,悄声问她,“你跟粟融归真的闹翻了?”
涂恒沙面不改色,“怎么会?我像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那你……都不跟他说话了?”郝仁眨巴眨巴眼。
“没有啊!”涂恒沙笑了笑,“我跟他本来就不熟,哪有那么多话说?”
“那你……”郝仁想说不熟还给送粽子,可一想那天的事儿,觉得不妥,又把话给吞回去了。
涂恒沙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因为第一个任务就跟他一起出的嘛!而且一块在灾区也算得到过他的照顾和帮助,感谢一下他而已。”
郝仁点点头,又道,“不过粟融归那个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爱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他啊,也就对粟融星温柔了!”
涂恒沙笑着把剩下的几口饭吃完,没接话,妹妹嘛,当然要宠着了,如果她有个哥哥,也会对她好的吧?
“我吃完了!先回!”她捧着碗站起来。
从食堂出去的时候,那么巧的,就遇到粟家两兄妹并肩走过来。
涂恒沙还颇为诧异,因为粟融星是从来不在食堂吃饭的呀,粟融归宠着她,每天中午都带她去外面吃。
就这么渐渐走近,涂恒沙还能听见粟融星的抱怨呢,“今天就将就一次吃食堂,明天你可要请我吃大餐!”
“好。”粟融归在粟融星面前就是这么耐心又温柔。
说着,涂恒沙便和他俩面对面了。
她没有避,也从没想过要避开,正常的同事关系有什么要避开的?她大大方方点头微笑,“吃饭啊?”
粟融归目光在她脸上一顿,也只是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便和粟融星进去了。
错肩而过后,涂恒沙还能听见粟融星撒娇的声音,“哎呀!上你的当了!明天休息啊!肯定是在家吃大餐了!不管!我要你单独请我吃!对了,明天你陪我去……”
去哪里涂恒沙就没听见了,只是这两人的对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明天她得把棒棒糖送走了。
虽然不舍,晚上回去后她还是给棒棒糖洗得干干净净的,那一身毛被她拾掇得油光水亮,配着它近来营养过剩又肥又短的身体,活脱脱地主家的傻儿子既视感。
第二天,她便带着棒棒糖去樊越家了。
樊越和她老公崔培结婚两周年纪念的重大仪式是搬了个新家。因为崔培喜欢带院子的房子,恰好有一个老院子部分出租,两人便毫不犹豫租了下来,如今还算是乔迁之喜,所以,涂恒沙还带了份乔迁礼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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