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樊越这痛苦的憋笑还不如不憋呢!
他放下筷子,端着一张脸,“涂恒沙?听说你是记者?”
“……”哦?彼此装不认识!挺好!她点点头,“没错儿,是啊!”
“那有没有学过作为一名记者,最重要的职业素养就是实事求是?”他怎么没有任何关于尿床的记忆?
她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瞎说了?好,为了发扬实事求是的精神,我决定再去考察核实一次!现在就去!让奶奶再亲口说一次!”
“……”还有胆子再说?!
涂恒沙眼看他的脸更黑了,暗暗好笑,“对了,问谁都不如问本人啊!那我为了实事求是,直接采访您吧!您到底尿床到几岁呢?”
“……”粟融归瞪着她,脸色黑如锅底。
那眼神,樊越看了都觉得这是想要生撕了涂恒沙,可沙子同学是有多不怕死?还敢迎死而上?她拽拽涂恒沙的衣服,使劲挤眼睛。
涂恒沙笑嘻嘻地坐下,“好吧,被采访人拒绝回答。咱们换个话题……”
樊越已经怕了她了,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忙道,“采访什么呀采访?平时一天到晚都是采访还没工作够吗?好不容易休息,你可别招得我头疼!咱们聊聊天吧,这次你去南县灾区采访感受怎样?是不是比做娱乐记者有意思?”
“一言难尽啊!”提起南县的经历,涂恒沙也就把尿床这个梗给放过了。
“对了,你不是说跟什么粟老师配合?顺利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涂恒沙点头,瞟一眼粟融归,只见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目光追着棒棒糖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个严厉的老头儿?”
涂恒沙看着某人缓缓点头,“嗯,是挺严厉的……”
“哎!好相处不?”
“嗯……”涂恒沙斟酌了一下,“不好相处!”
“……”某人的眼睛眯了眯。
“啊?他怎么了?”樊越对好友充满同情。
“也没咋……”涂恒沙瞟着慢悠悠地说,“就是脾气古怪!忽冷忽热!动不动就训人!还莫名其妙不理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人!”
“那你不是挨了很多骂?受了很多委屈?”樊越看她的眼神就跟她第一回看棒棒糖的眼神一样了……
涂恒沙叹息,“差不多吧!”
樊越拍拍她的肩膀,“别难过!这种怪脾气的老男人啊,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就是老婆出轨!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要么,就是内分泌失调!阳……”樊越忽然意识到还有个男生在场呢,不能随意乱说话,于是给了涂恒沙一个你懂的眼神,“男人嘛,到了一定年纪,力不从心,找不到男人的自信了呗,只好把火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总之,这样的男人不是已经绿了就是在绿的路上!他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当做善事,不和他一般计较啊!”
涂恒沙抿嘴,差点笑出声,忙点头,“嗯嗯,当然!”
樊越见闺蜜高兴了,也放了心,还向在场唯一的男人求证,“哎,许……先生。”她决定不叫呱呱了,给他面子,“你说呢?你也是男人,来剖析一下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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