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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降就降,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命令他立刻降,安全着陆后,我给他两千万奖金。”男人眉梢一凌,暴吼道。
郝建没办法,又得劝说飞机员,毕竟人命关天,他跟随了秦言默这么多年,就算舍命陪君子也无所谓,可人家可不会为了赚钱,明知山有虎还偏上虎山行,毕竟金钱面前,还是保命重要。
可两千万必须是一笔惊人的数字,飞机员还是有丝动容,只要降落后,郝建说他便可以立刻离开,思虑了半天,飞机员只好咬牙答应了。
飞机降落。
秦言默下了飞机,触目所及,便是天塌地陷,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四处充斥着哭天抢地的的哭泣声和惊慌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好好的黎县,一夜之间成了废墟一片。
众人衣裳破碎,面色灰寂,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和不安,皆跟着仓皇而逃。
突然地壳微微震动,摇晃了起来,旁边的树枝楼体也跟着垮塌了下来,地板开始四处出现裂痕,四处倾泻晃荡了起来。
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的逃窜起来,
“大家快撤,地震又来了,快跑啊!”
这会,猛然间一颗摇曳的苍天大树就在男人脚下轰然倒塌,只离他毫厘之一,一旁的郝建忙拉着他,急促出声道:“秦总,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这会那端飞行员也探出了脑袋,慌慌张张的喊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将飞机起飞了。”
有逃难的难民,已经开始朝着那架飞机奔去,秦言默命飞行员打开舱门,立刻有一窝蜂的难民拥挤了进去,转目看向郝建,“你先走吧,我一个人找荞荞。”
郝建知道这会劝不了他,坚持己见道:“我陪你找!”
最后,飞机起飞。
俩人四处开始漫无目的找着那一抹熟悉纤细的身影。
男人此刻一身矜贵的西装全是泥土污浊,额前也冷汗直冒,面对四周地动山摇,全然不顾,就好像生死于他毫不惧怕。
恰逢此时,有一女子躺在血泊之中,满是血迹,命悬一线,被两名解放军用床架抬走,与男人擦肩而过。
周遭满是死伤的人,几乎血流成河。
秦言默此刻疯狂的翻动着那些瓦砖碎片,手上沾满了泥土污浊,也漫不在乎,似乎冥冥当中总觉得那丫头有危险,一定躲在某个暗角需要他来拯救她。
眼眸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执念和决绝。
他一定要找到她。
郝建找了一圈,早就汗流浃背,这会跑到男人面前,气喘呼呼道:“秦总,会不会简小姐并没有来这,兴许她去别的地方了。”
秦言默笃定开口:“不会,她一定在这。”
他拼命的翻动着那些废墟瓦片,手上因为太过用力,已然血迹斑驳,诡异的鲜红色血液,汇聚成股。
他也不知道疼痛,机械般的挖着。
庆幸,只是余震,震动了一会,便消停了下来。
郝建凝着眼前已经被魔化了男人,黑眸沉寂如一汪死水,他暗自叹息一声,试着劝慰道:“秦总,咱们还是走吧,说不定简小姐会幸免于难,您这样也是投劳无功,咱们回去等消息吧!”
三天三夜,一男人就这样疯狂的挖着,途中有好几人过来劝道,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独守的世界,沉寂的墨眸前所未有的蕴含着一股执念,不言不语,非得坚持的挖出点什么。
终于体力不支,男人晕厥了过去。
***
半个月后。
沈佩玲和顾长清经历了这场生离死别终于心更跌近了些,侥幸逃生,也算是命大福大。
阳台上。
女人身上的伤势已然痊愈,目光飘远如烟,似看破浮云红尘般的攒聚着一丝清明,嘴角微微牵扯一抹涟漪的弧度。
那场凶猛如毁天灭地般的地震,如今还心有余悸。
她以为她会死掉。
那是半夜,大伙都处在熟睡当中,但那激烈天动地摇的震动声响,还是惊醒了四处窜逃的惶恐不安的人群,面色满是对未知死亡的恐惧和不安。
显然沈佩玲也不意外。
她穿着一薄纱睡衣来不及换,就往外冲,可到底还是迟了些,毕竟白天忙活了一整天,精神早就倦怠,一轰然倒塌的屋顶脊梁直接砸在她的脚下,她吃力的想要拔出来,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着眼前之物皆是因剧烈的摇晃倒了下来,如果她不能及时离开这里,必死无疑,人之将死,便求生的欲望越发强烈,她费尽全力的想要推开压在她腿上的巨石,可怎么也捍动不了分毫。
她眼如死灰般的绝寂灰败,似乎能看到死神降临,要顷刻夺走她的生命。
她已然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外面,顾长清心急如焚的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欲奋不顾身的再次冲进那正在摇曳晃荡的度假酒店内。
旁边的助理赶紧一把捞住了他,“顾总,您不能进去,里面实在太危险了,随时可能会倒塌,咱们赶紧快逃吧,救援队马上就到了。”
顾长清一把大力的推开了他,心跟着杂乱无章的捣鼓,“佩玲还没出来,我必须要进去找她。”
此刻,那酒店早就如飘叶般激烈的摇荡着,随时有坠落的可能,就连大门也塌陷了一半,四处窜逃的人群惊慌声和呐喊声响彻天际。
男人全然不顾自身安危,那高大坚挺的身影再次陷入那危险丛丛之地,电梯已然不能用了。
他拼尽全力的一层一层的爬楼底,额前满是冷汗往外冒,每走一步都有陷境发生。
头顶时刻有轰然倒塌的石头,几分每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手臂上不知被什么砸了下来,全是血迹一片,那血如洪水般侵湿了整个衣裳,而男人似已然不知疼痛,脑中所思所想全是心仪之人的安危,还有暗暗祈祷。
他想,她若死了,那他干脆也不活了。
所以,生死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已然满不在乎。
就这样他一鼓作气的连的爬上了三十层楼,已然筋疲力尽,他找到沈佩玲的房间牌,推门而入,此刻女人早就软弱无力的爬在地上,而下半身陷在一巨石之下,衣服撕裂不堪,全是春光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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