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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哥哥们挑了几种看起来还算健康的零食和冰淇淋, 把一个小奶糕递给蒲笙。然后跟弟弟一起舔着冰棍,手拉手进入学校 。

  节目组早早跟学校方面打过招呼,利用学生放假的空档录制。

  但门卫大叔和给他们代课的老师们, 都留在学校里,等待配合这一群超龄小朋友录制。

  凌柏的母校虽然经过几次翻新,可整体格局变化不大。

  凌柏啃着五毛钱一包的辣条, 熟门熟路拐进教学楼。

  还没等他进入教室呢, 就听以前的班主任扯着嗓子大喊, “凌柏!你怎么回事?天天迟到!”

  “我…”饶是凌柏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听到这个声音 , 依旧虎躯一震, 连忙语无伦次解释道, “那个…我家闹钟坏了。”

  “又是闹钟坏了?你这个理由用过多少次了?”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师鬓发斑白,叹息着摆摆手,“快进去吧。来迟了就走快点,看你一天天就知道吃。”

  凌柏尴尬的打着哈哈, 飞快溜进教室里。

  跟在后面的郝千帆他们忍不住感慨, “好真实。”

  “真实过头了…好像咱们真的是小学生。”

  “老师演技真好,要不要考虑做演员啊?”

  经历过小学阶段的大男生,都觉得这场景过于还原, 真实到可怕了。

  仿佛又感受到小学时, 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唯独蒲笙没觉得恐惧, 还觉得非常新鲜。

  “班主任原来是催小朋友上学的。”蒲笙喃喃道,“他好辛苦。”

  苗禾:“班主任可不止是催上学, 他还要日常维持纪律, 给大家开班会, 要忙的事情很多很多。”

  “等会你就知道了, 先进教室吧。”宋贤连声催促道。

  小学生的桌椅,对他们来说有些矮了。

  十个一米七、一米八的男生,勉强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看到黑板上写的课程表。

  第一节:美术

  第二节:音乐

  第三节:体育

  凌柏吐槽:“这课表太假了。如果每天上这些课,我肯定上学特别积极!”

  蒲笙问,“平常的课表是什么样子的?”

  “语数英轮流来,偶尔一节体育课,还会被这几门主课老师battle抢过去。”

  “太真实了,太真实了,这种事情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

  第一节是美术课。以前给凌柏代课的美术老师,早就离开学校了。

  现在的美术老师,是一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教学时间很短。第一次参加录制,她显然有些紧张,走进教室的脚步都打着颤。

  “放松!”苗禾提醒道,“像平常那样,把我们都当成你的学生。”

  “好,我试试…”美术老师深吸一口气,露出甜美的笑容,拍拍手说,“同学们坐端正,该上课了,大家把美术本拿出来。”

  节目组准备的道具齐全,每个人面前都有美术本和水彩笔,水彩笔还是当初人手一套的12色基本款。

  “咱们这节课学习人物,每个小朋友跟同桌一组,在美术本上画出对方的模样。”美术老师简单介绍了人物的画法,便放手让学生自主练习。

  这可难为一大群灵魂画手。

  蒲笙以前学过素描和油画,却很少接触最基础的水彩笔。

  他打开盒子瞧了瞧,转过去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苗禾。

  “我可能画的不好看。”蒲笙说。

  “没关系,笙笙你加油。”苗禾首先拿起铅笔,悲壮的说,“我画的更不好看,我从小美术课成绩就很差。”

  “我没有美术课成绩。”蒲笙企图安慰。

  “早知道我就不坐你旁边了…”苗禾欲哭无泪,“这期节目播出之后,我肯定会被你的粉丝撕成渣渣。”

  蒲笙眨了下眼睛,“为什么?”

  “唉…”苗禾沉重的在本子上落下第一笔,悲痛的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们开始完成各自的作品。先用铅笔画出轮廓 ,再用水彩笔上色。

  蒲笙虽然不擅长水彩笔上色,但素描功底很扎实,画出来的效果几乎是苗禾的黑白照,惹得美术老师都甘拜下风。

  “你这叫画的不好看?!”苗禾一脸受到伤害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会用水彩笔上色。”蒲笙诚恳的回答,“这样上色没有层次感,效果很糟糕。”

  “你这就叫糟糕了,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苗禾抱着美术本,恨不得把这玩意儿吃下去。

  他搞得大家都好奇了,纷纷凑过来围观,想知道苗禾究竟画了什么惊世神作。

  当苗禾把本子亮出来,教室里响起无数笑喷的声音。

  ——他不但把眼睛画的一个大一个小,鼻子歪歪扭扭,连人物脸部轮廓都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

  最绝的是他不会画头发,就用铅笔瞎涂了几下,看起来像是外星产物。

  难怪他刚才担心,会被蒲公英撕成碎片。把蒲笙画成这副鬼样子,蒲笙本人肯定都不能忍。

  “唔…”蒲笙小朋友捧着自己的画像,沉默良久,努力挤出一个形容词,“抽象派?”

  “不是…”苗禾愧疚的说,“我就是手残。”

  蒲笙不理解手残的概念,哦一声又问,“这张画可以送给我吗?”

  苗禾:“怎么?你准备贴在自己的记仇本里?”

  “不是,我想保留起来。”蒲笙笑着说,“第一次有朋友给我画画。”

  !!!!

  嗷!弟弟太可爱了!

  听他这么说,另外几个人纷纷翻过一页,亢奋的给蒲笙画画。

  虽然效果妖魔鬼怪,蒲笙倒是挺开心,把所有画都仔仔细细收起来,准备回去就用画框裱起来。

  美术课结束,第二节是音乐课,大家一起赶往音乐教室。

  音乐教室跟普通教室没什么区别,只是前面有一架钢琴。几个人完全是调皮的小学生模样,趁着老师不在,偷偷按了按钢琴键,还怂恿弟弟的跟大家一起捣蛋。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次音乐课都特别喜欢玩钢琴,但是被老师发现就会骂我们。”

  “我们学校也是!笙笙你按一按,看老师会不会骂你。”

  “好。”蒲笙被推到钢琴前,索性坐下,按照摆在钢琴上面的曲谱,弹了一页的月光。

  他钢琴只学了两年,记不住完整的曲谱,弹到一页结束便停止。

  还没等周围哥哥吹彩虹屁呢,教室外面响起清脆的掌声。

  “这位同学弹得很好听!”音乐老师走进来,边鼓掌边说,“但是!以后碰钢琴要经过老师允许。咱们学校就一台钢琴,弄坏了你们要赔钱。”

  “我错了…”调皮的男生们低头道歉。

  即使对他们而言,一台钢琴的价格,早就不算大问题。但面对老师的指责,大家依旧感受到熟悉的怂。

  “下次不许了啊!”音乐老师板着脸训了句,绕到钢琴后面,把曲谱翻到下一页,温温柔柔对蒲笙说,“好了,你继续弹吧。”

  “老师!这不公平!”郝千帆立刻抗议,“小蒲同学也偷偷玩钢琴,你怎么不骂他?”

  “他弹得好啊!”音乐老师理直气壮的说,“你能把《月光》弹下来,我也让你弹。”

  “嘤!”

  这节音乐课,主要教大家唱一首家喻户晓的儿歌。

  其他人上小学时,早就会唱各种儿歌,对此不感兴趣。

  唯独蒲笙表现的特别积极,还追问是不是门前大桥下。

  “不是,门前大桥下是幼儿园的歌曲。”音乐老师温柔的回答,“我们今天学习另外一首,《种太阳》。”

  “太阳可以种吗?”蒲笙抬头的看看天。

  “当然不能!这是儿歌,童言无忌嘛!”

  “好的。”蒲笙高度概括道,“魔幻现实主义。”

  “哈哈哈哈哈!就当是这样吧!”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蒲笙迅速学会不带脑子唱歌。

  即使看到种太阳挂在北极和南极和这种歌词,内心也毫无波澜。

  小学下午本来只有两节课,但为了配合节目组录制,最后又加了一节体育课。

  体育老师带着大家,玩了经典的捉迷藏、123木头人、砸沙包等各种游戏。

  下课的时候,剧烈运动的几个人全都汗涔涔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等会去学校门口买个冰棍吧。”郝千帆提议。

  “好啊好啊!”已经完全变成小学生的大男生附和道。

  “等等。”体育老师叫住他们,“回去记得写作业。”

  “啊?今天不是只有副科吗?为什么还要写作业?”

  体育老师:“我替你们班主任布置的。今天的作业,你们每个人写一篇作文,题目是《快乐的一天》。”

  “快乐的一天…”郭晓木然的呢喃,“这一天本来很快乐,但是老师让我们写作业,瞬间就不快乐了。”

  真实、这该死的真实!

  大家啃着冰棍回到凌柏家,晚饭还没准备好,凌爸爸把小桌子和小凳子全都搬出来,让他们趴在院子里写作文。

  小学生作文并不难,在场这些人都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800字的作文都写过,何况区区400字。

  问题在于,他们脱离小学阶段太久,已经习惯高中议论文的形式,很难真情实感写出快乐的一天。尤其是大家出道成为演员,就更少动笔写大段大段文字了。

  “完了…我拿到这个题目,突然想论证一下什么是快乐。”

  “冷静!咱们现在是小学生,小学生想不到那么多。”

  “咋办啊,写不出来,你们谁写了让我抄一抄。”

  “作文都抄?!你没脑子吗?”

  “安静点!你们看看笙笙,都快写完了。”

  “笙笙写完了?让我瞅瞅!”

  几个人纷纷把脑袋凑过去围观,发现作文要求400字,蒲笙已经写了至少600字。

  他的叙述作文非常优秀,主次分明,遣词得当,用来参加作文展都绰绰有余。可问题在于…

  没有童真。

  没有小学生描述快乐时,那样稚嫩的文笔。

  “我最开始学习写作文的时候,就用这种写法。”蒲笙停下笔,“老师说,这样的文章才有文学价值。”

  “笙笙,我们现在不需要文学价值。”宋贤拍拍他的肩膀,耐心的解释道,“你只需要把让你快乐的事情记录下来,就够了。”

  “好,那我试试。”蒲笙点点头,把作文本翻过一页,画风立刻就变了。

  《快乐的一天》

  今天跟哥哥们一起上学,大家在学校门口买零食。

  我看到很多好吃的东西,但是他们都不愿意给我买,只让我吃雪糕。

  然后,他们背着我,偷偷买来自己吃,被我发现了。

  ……

  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

  “写完了!”蒲笙快乐的放下笔。

  凌柏:“呃…你们谁背着笙笙买零食?太过分了!”

  “是你!”

  《重回童年》第一站录制结束,FF团又拍了两个集体的杂志合照,便开始忙忙碌碌各自赶公告。

  蒲笙接到了一项前所未有的新工作:试镜。

  他以前饰演的,都是不需要试镜的龙套和炮灰。

  第一次参加正式的试镜会,要试镜的也不是他。

  之前蒲笙接下了《深藏动机》这部电影,剧组方面已经完全准备妥当,可几位主要角色的演员还没确定。为了能尽早开拍,剧组举办了试镜会,准备尽快把空缺的角色选出来。

  蒲笙和邢清持作为已经确定的演员,受邀出席试镜会。

  策划拿着流程,来到他俩的休息室,“我们今天要确定一个侦探和一个女法医,两场试镜分别安排在早上和下午,辛苦邢老师和蒲老师了。”

  “知道了。”邢清持已经习惯这种场合,应的宠辱不惊。

  蒲笙被‘蒲老师’这个称呼惊了一下,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不适应吗?”邢清持注意到他的恍惚,笑着说,“你现在很红,也到了被称为老师的等级。”

  “怪怪的。”蒲笙小声评价道。

  “多听几次就习惯了,我最开始也不适应,后来才慢慢习惯。”邢清持说着翻开流程表和名单,拿过去跟蒲笙一起看。

  他俩猝不及防瞧见几个熟悉的名字。

  上午试镜侦探,总共有十几位演员参与。

  其中,凌柏和郝千帆名字赫然在列。

  下午试镜女法医,参与人数比男演员那边还多。

  这个女法医演技要求比较高,需要非常精湛的表情戏和大量内心戏。但在剧中戏份并不多,顶多算五番。

  所以前来试镜的,大多是一些经常演配角的演员。可在这些人里,邢清持居然看到‘死都不想再跟邢总合作’的董诗珊,还有早已退居幕后的宋巧青。

  这两位会选择试镜五番,自然不可能冲着邢清持。

  他很有危机感的看了看蒲笙,嘀咕道,“你还真是讨人喜欢。”

  “嗯?”

  “没什么,走吧。”邢清持起身同时,又嘱咐道,“这次我们是评审,你不要因为跟他们关系好,就放松要求。”

  “我不会的,”蒲笙认认真真说,“我又不是你。”

  “???”邢清持懵逼的问,“我怎么了?”

  蒲笙盯着他,说出一个刚学会的词,“双标。”

  邢清持:……

  我偏袒你有错吗?

  上午试镜侦探的角色。

  这个角色是主角的朋友,在戏中拥有较大的反差。前半程他陪主角一起找线索,嘻嘻哈哈说这些是不可能犯罪。后半程他意识到,凶手是自己的朋友,整个人顿时变得悲壮起来。

  试镜时,为了确保演员能诠释两种状态,所以剧组把两种状况各挑了一段,分别让试镜演员诠释。

  试镜会开始,首先把13位演员编号,采取抽号的方式试镜。

  “学长来选吧。”邢清持把抽号箱递给蒲笙。

  蒲笙手伸进去,抽出一个签,“6。”

  “一上来就是幸运数字啊。”邢清持说着,让工作人员请6号进来。

  6号是一位拥有丰富经验的资深演员,两段戏都演得非常优秀。

  “你演的很好,但我们还要看一看后面的选手,再做决定,请你到休息室等消息。”

  “好的,好的。”6号喜滋滋说。

  “排在后面的,压力大喽。”导演高兴的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更优秀的。”

  “还有好几个厉害的,”旁边制片拿着资料跟他说,“瞧瞧这个、这个、都不得了。还有凌柏和郝千帆这俩刚从选秀出来的,不知道水平怎么样。”

  “叫下一个吧。”

  下一个进来的演员,表演有明显的失误。

  结束之后,导演含蓄的说,“请回家等消息吧。”

  蒲笙懂了,在休息室等的人,是入围决赛圈的。直接回家的人,是根本没戏的。

  约莫是6号太优秀,接下来进来好几个人,大家都不太满意。直到蒲笙抽中9号,郝千帆走了进来。

  “导演好,制片好,各位工作人员你们好,我是9号试镜演员郝千帆。”郝千帆鞠了几个躬,尬笑着问,“我直接开始是吗?”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导演提问道,“你是《新生养成系》的第二名,现在应该有很多一番片约,为什么要来试镜这个角色。”

  “确实有一番片约,但是我拒绝了。”郝千帆条理清晰的回答,“参加节目,让我变成了大众意义上的‘流量’,拥有很多人气。但是我初衷想成为好的演员,而不是通过大量自己不满意的剧,变现身上的流量。”

  他说的很含蓄,但大家的都能猜出来,这种时候找到他的剧,肯定都以营销炒作为主。

  “我很欣赏你,”导演一抬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郝千帆毕竟是扎扎实实学过的,表演相当亮眼。虽然演技比不上6号,但胜在角色契合度。

  主审团经过讨论之后,决定让他去主审团等待结果。

  后来又过了几个人,没有能进入休息室的,直到最后一个凌柏。

  “那个…我其实是陪朋友过来的。”凌柏老老实实说,“但是我没有参加过试镜会,所以剧组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没问题没问题,”导演很好说话,一抬手说,“你演吧。”

  “谢谢!演出之前我还有个要求,希望各位向正式试镜会那样要求我,谢谢!”凌柏诚恳的向大家鞠躬。

  邢清持忍不住吐槽,“小凌,我从初舞台就发现了,你真的很有事业心。”

  “有事业心不好吗?还有,为什么邢导师也叫我小凌啊。”

  “有事业心很好,会帮助你看清目标,少走弯路。”邢清持夸完,眼皮一撩,“我们认识这么久,叫名字太生分。”

  “行,你高兴就好。”凌柏无奈的收回注意力,调整状态开始表演。

  他本身长相属于酷哥类型,不太适合这种角色。虽然表演的部分尚可,但达不到录用的标准。

  凌柏要求听实话,几位主审也就把实话跟他说了。

  导演:“你长相是有局限性的,想要突破长相的局限,可能还得下两年功夫。”

  凌柏:“也就是说,我可以挑战这种角色,只是现在不行?”

  “嗯。”

  凌柏谢过导演,退到一旁,等待定的两个人进来角逐。

  “帆哥,你妆怎么花了。”凌柏发挥传统艺能,翘着兰花指给他补妆。

  导演近距离瞧见,忍不住嘀咕,“这孩子可塑性不是很高吗?怎么用在化妆上了。”

  “小凌哥一直是这样。”蒲笙见怪不怪的说。

  由于主审讨论很久,无法在他们中间得出结论,最终决定加一场戏。

  这场临时加演,需要搭档,也就是饰演主角的蒲笙。

  导演把剧本递给蒲笙,内心忍不住紧张。虽然这位是全民票选出来、邢清持竭力推荐的演员,可他并没有现场看过蒲笙演戏,不知道是什么水平。

  如果主角拉胯,这部剧该怎么办啊?

  “我先跟谁演?”蒲笙问。

  “跟我吧。”6号首先站出来,“我是前辈,先打个样。”

  “好的,请多指教。”蒲笙礼貌的问候之后,把台本放在一边,迅速开始入戏。

  这一场是后半段,侦探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前去找主角对峙的场景。

  “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你。”6号念出侦探的台词,语气慢慢都是难以置信。

  蒲笙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斜斜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嘲讽和揶揄。

  “你既然知道是我,还敢这样单枪匹马跑过来,真有勇气。”蒲笙一开口的语气很柔,明显是占有身体的病娇妹妹。

  “你承认了?!”侦探瞪着他,一副受伤的样子,“我那么信任你…”

  “信任?真可笑。”蒲笙缓缓起身,绕着侦探走了一圈,手若有似无的搭在他肩膀上,“我自己都不信任自己。”

  “你…”侦探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呼吸一滞,脖子被人紧紧扣住。

  蒲笙声音如鬼魅般飘入耳中,丝丝缕缕缠绕着每一个人,“准备好为自己天真付出代价了吗?”

  表演结束,导演失神了好才喊停,大家忍不住为这段演出鼓掌呐喊。

  6号仍然在戏中,走出出来。

  他摸摸脖子,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被压了戏。

  被一个出道两年,一直演炮灰和龙套的新人压了戏。

  “我以为自己在看笙笙试镜,视线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

  “我后悔了,我要去追《新生养成系》,给笙笙投票!”

  “对吧!”郝千帆得意的说,“我家小蒲就是这么优秀!”

  “你高兴什么啊?下一个就是你!”凌柏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他一把,咬着牙问,“你演技能压过笙笙吗?”

  “……不能。”郝千帆顿时绝望,“我要凉了。”

  “帆哥,”蒲笙突然叫住他,“邢导师让我不要放水。”

  邢清持:……

  锅从天上来。

  ※※※※※※※※※※※※※※※※※※※※

  郝千帆对邢清持仇恨值+1。

  蒲笙天然黑属性上升10%。

  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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