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瓮制是什么。

　　那张单子，是红头，黑底，青色的字。

　　银主告诉我，这张单子就是一个绝密的单子，就是我们两个想看，都要经过青衫那边的审核。

　　我说：“先解释瓮制。”

　　银主说：“瓮制，瓮之意，就是小缸，古代有瓮刑，这个瓮制就有此意，当年赊业发展起来，有几大势力的存在，这势力往往是可以左右赊业的发展的，为了赊业不出问题，小庙便出了瓮制，就是一个势力的致命弱点，或者是控制这个势力的手段，这单子上面所写的就是，控制赊鬼家族的一种方法。”

　　我问：“小庙缘何有这种权力呢？”

　　小庙所住之人，不过百，他们清权孤势，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无求则成，这是最公平的一个地方，所以他们的权力不小。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那单子就是翁制单子，赊鬼家族有一种身体上的基因缺失，事实上是，要找人的基因缺失，应该是都有的，只是不同罢了。

　　那么赊鬼家族的这种基因缺失，害怕的是一种气味，当然，这种气味是需要配制的，用的是中草药。

　　这单子下面就是配方，用数字和字母来表示，可见保密的程度，确实是呀，这可是要命的。

　　这种气味赊鬼家族的人闻了之后，造成的后果就是，血坏，人死。

　　银主把单子和信都烧掉了。

　　我看到她的手哆嗦了一下。

　　这是真的太可怕了。

　　银主并没有想到把赊鬼家族的人杀掉，只是想上他们放弃侵占赊业的想法，可是那边并不放弃。

　　银主告诉我，明天去里牢。

　　地变依然还在，我只有靠着我的感觉，去里牢。

　　第二天，我依然是蒙着眼睛，到的里牢。

　　进去，银主和我站在牢房门口，看着赊鬼，此时的赊鬼已经把纳衣脱了。

　　赊鬼披头散发的，长得精瘦，眼睛通亮。

　　他不说话，银主说：“瓮制你清楚吧？”

　　赊鬼说：“当然，没有不怕翁制的。”

　　银主问：“赊业谁最大？”

　　赊鬼沉默了，眼睛睁着，他清楚金主银主，可是他不承认，不说。

　　银主说：“赊鬼家族，报复开始了，班劫你们控制得不错，但是没用，因为我拿到了瓮制的单子，你们赊鬼家族的。”

　　赊鬼竟然跳起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银主说：“你要承认，金主银主是赊业的主撑，小庙也是听我们的，我们是最高的主撑，可是你就是不听，不信。“

　　赊鬼突然说：“不可能，就赊鬼家族的势力而言，瓮制之单，没有人敢放出来的。“

　　银主摇头，背单子。

　　其实，就是赊鬼家族，对瓮制是知道的，但是就致命的缺点，也不知道是什么，瓮制对于他们家族来说，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才是可怕的。

　　赊鬼说：“别吓我，我不懂的。“

　　银主说：“那就从你身上开始。“

　　赊鬼一下就跳开了，靠到墙上，脸色惨白。

　　银主说：“我本不想这样，可是赊鬼家族的势力是太大了，所以我不得这么做，而且你们违反的律条就有23条之多，灭族都不多了。“

　　赊鬼一下跪下了说：“我可以死，保我族人，我敢保证他们不敢再犯上了。“

　　银主说：“我记得赊业史上，记载着六百年前，有伊姓之族，成势力之后，也是被杀家族之主，这家族也老实下来，可是他们卧薪尝胆十六年之久，差点把赊业夺走，害死了赊业第八任总主，你说我还会那样做吗？“

　　赊鬼站起来，站了很久，靠墙而坐。

　　银主说：“还有什么话说吗？“

　　赊鬼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绕过我家族的人吗？“

　　银主说：“你们家族，人不过百，说实话，也不算是很大的一个家族，可是你们家下面的人可是过千了，就分赊店有多少，恐怕你一时间的也说不出来中？“

　　赊鬼摇头，叹了口气，跟我要了一根烟。

　　看来银主是不打算放过赊鬼家族了。

　　赊鬼抽着烟，锁着眉头。

　　银主说：“把你家族的财产全部交出来，赊家财库，然后流放。“

　　赊鬼愣怔了很久，站起来，把纳衣扔出来后，跪下：“谢谢金主银主。“

　　赊鬼把家族财库的钥匙交了出来，告诉了地址。

　　银主说：“放人。“

　　我们回七号铺子，我是犹豫的，半天问：“你这么相信他吗？“

　　银主说：“瓮制我知道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瓮制他们的是什么，他们还敢干什么？“

　　我问那流放呢？

　　银主说：“赊业千年，除了牢房之外，就是流放之地，在北方最北，有一块赊业牧场，当然，现在已经是荒废了，但愿他们去了之后，能把那儿再建起来，那是苦寒之地，终年风沙，冬季九个月，几乎都在飞雪……“

　　如果有瓮制牵制着，那赊鬼家族是不敢不去的。

　　果然是，第二天，赊鬼家族，几十人出了赊城，赊鬼到七号铺子，跪下，告别。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如此这样，是一个转机。

　　银主说：“我让青衫派人过来了，明天去赊鬼家族的财库，东山。“

　　东山位于赊城的东部，长白山的尾脉。

　　青衫派来了十余人，跟着我们进了东山。

　　进山，走了半天的时间，一凹地，不细看，看不出来有屋子，那是地窨子，冬暖夏凉，下去，进地窨子，没有我想的那样阴仄，而且有些豪华，住着肯定会十分的舒服。

　　这样的地窨子有十几个，出来，银主往半山腰看，指了一下说：“赊鬼家族的财库。“

　　那怎么上？悬崖，没有一点抓头，跟刀切的豆腐一样，光滑。

　　青衫派出来的人，就往那边走，山脚下走。

　　他们在寻找，半个小时后，找到了一个洞口，进去，就是台阶，那完全就是砸出来的，一直通往那个半山腰的洞口，是内道，这没有点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上到上面，银主拿着钥匙把门打开了，进去，就一个大厅，非常的大，里面摆着东西，什么都有，我都看蒙了，竟然还有一口金棺，大小跟盆一样。

　　这赊鬼家族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富可敌国呀！

　　银主对青衫派来的人说：“清点入账，充到赊业账上，将来复兴之时，动用这些东西。“

　　银主和我下去，就往回返了。

　　想想，忙碌一生，转头成空，忙碌几世，侧身而净，落得一个桃花流水，浮世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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