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随时都有反悔的资本(1)
吴浅深一惊,迅速拉过床单将简然盖住。
简然早已泣不成声,她蜷缩着用床单裹紧自己。
吴浅深从床榻上下来,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拉上裤链,带上门。
他边走出来,边将针织衫从头顶一气套下,脸上的神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到这一幕,贺东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怔的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撇了他一眼,压了压情绪。
他还没说话,吴浅深眸底透着不爽,先不满了。
“你来干什么?”
贺东想数落他几句,可他是下人的身份,忍了忍,还是委婉的教训道。“这种事你怎么能强迫她?”
吴浅深扫着他,当做耳旁风般,捡起茶几上的烟,痞气地刁在嘴里。
“不强迫她,让她跟我离婚?”
“那你也不能。”
“行了,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吴浅深懒得听他唠叨,刚抽了两口的烟,又狠狠的掐在烟灰缸里,烟都无法驱赶他心底的烦躁。
“大少爷,女人不愿意,你也不能用强的。”
他见到吴浅深的脸色沉下来,连忙将话题扯到吴拥锦身上。而他突然来这里,的确是来跟他商量吴拥锦的事情。
“日本那边的医院安排好了,老爷这几天就过去。他、哎。”贺东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放心不下简然,偏头想了一想,又叹了口气,“老爷不放心大少奶奶,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闹离婚,他还让我把大少奶奶带回去问问。明天吴氏庆祝上市,老爷已经给T市各界下了邀请,你们必须露面,好给各大股东吃颗定心丸!”
换句话说,贺东拐弯抹角的让吴浅深别为难简然,小两口吵架归吵架,在那种事儿上用强、叫做婚内强。
“我知道了!”讥讽的一笑,吴浅深挥手撵贺东走。
“大少奶奶她。”
“我明天会带她出席。”
“大少爷。”
贺东哪会这么被他打发了,他还一肚子疑问,吴浅深不给他一个解释他不放心。
他还想借口问点什么,这时,简然从楼上下来。
楼梯上的射灯打在她苍白无血的脸上,很刺眼,白茫茫的从贺东眼前一晃而过。
简然的头压的很低,长发遮住了脸,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从她颤抖的发丝,说明她从头到脚都写着惊魂未定。
她远远的绕开吴浅深,就站在门厅的位置,朝贺东要求了一句。
“贺伯,能搭您的车吗?”
贺东去看吴浅深,他阴郁的眼眸蕴藏着危险和恐吓,却是没有阻拦他们。
“这个、大少奶奶想去探望老爷?”贺东为难的笑了两声,他在询问吴浅深的意思。除了吴拥锦刚住院的那两天,简然象征性的来过两趟,吴浅深到现在还没露过面。
不等他答应,简然已经打开门站到外面。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简然,让贺东一怔。他指着那两人,问吴浅深这是干什么?
吴浅深再次弯腰捡过烟盒,他咬着烟按下打火机,一边将一样东西掏出来朝门口晃了晃。
“你的手机不要了?”
这话是冲着简然说的,她听见了,也不抬头。
他的整张脸陷在袅袅烟雾中,影影绰绰地映出他的侧脸,精致中带着成熟男人的韵致,锋利的眸光却像是划破烟雾的利剑一样。
“贺伯,你送她回娘家,你们跟着。”
烟燃掉一半的时候,吴浅深吃定了她一样,一贯的命令道。
简然下意识的抬头迎上他,眼神倏然闪过一丝复杂和难以释怀的暗芒。
“我会从这里跳下去。”
她清澈的眼,淡淡的瞟在安全通道上的窗口,刚巧一阵凉风卷着清冷的灯光刮进来,掀动简然柔顺的直发。
吴浅深修长的身子,状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依靠在沙发背上,珀色的瞳孔无意地收缩了一下,抽了一口,平淡的语气就像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陪我参加完明晚的宴会!”
简然毫不遮掩脸上的惊讶,接着,她眼底闪过一抹警觉,好像意味出吴浅深在耍自己。
他将烟头狠狠地捻灭在剔透的烟灰缸中,淡漠的眸扫过她冰凉的脸颊。
“不是想离婚吗?想、就乖乖听话!”
睁大眼睛,简然困惑的望着他。
“你带她走吧!”
不再解释一句,吴浅深耸耸肩,不疾不徐得像是慢慢设下陷阱的猎人,朝贺东扔下句话,扭身上楼。
欣长而孤寂的背影在射灯下,拉的很长,随着他矫健的步伐留下一道渐渐远去的光影。
很久没有见到他这副沉重的模样,贺东忍不住想喊住吴浅深。
这边,简然挪了步子,手里拎着不知从哪儿多出来的皮箱,不等贺东出来,她的人已经走到电梯口。
贺东无奈的多看一眼,匆忙去追简然。
楼下,贺东跟简然杠上。简然执意自己打车走,贺东执意要送。
“贺伯,不用麻烦了。这几天我会去看吴董,您先别跟他提我们的事,我想。”简然迟疑的朝楼上望去一眼,低低头,“他会找时间跟吴董解释!”
“哎呀,你们这是闹的什么!吴氏上市了,多大的好事,你马上也有自己的股份了,为什么非要闹离婚!大少奶奶,你告诉我,是不是大少爷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你给我说、我替你做主。”
贺东堵在简然面前,他从小看着吴浅深、浅墨两兄弟成人,好不容易盼到老大成家了、眼看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说不定哪天就能给吴拥锦添个可爱的小孙子,这、说离婚就离婚,简直把婚姻当做儿戏了。
简然眼睛有些红肿,闹了两天,她几乎都滴水未进。为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以一个诀别者得姿态环视了一圈,当初来到这里时,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离婚,还是如此的义无反顾。
“他串通大夫说我不孕,拆散了我跟男朋友,而且、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很眼熟吗?”
不管贺东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话,说完这一句,简然用力拖着皮箱,伸手截住门口的出租车。
倒底是年纪大了,等贺东反应过来再去撵她,只能冲着开走的车干瞪眼。
漆黑的阳台上,一颗火星在空气中漂浮。
吴浅深呆呆的望着楼下那道纤瘦的身影,见她尝试了几下才将皮箱放进了后备箱里,怎么能让她自己提这么重的东西。突然,他扔下半截烟蒂,猛地朝门外跑去。
空荡荡的庭院,就像他空落落的心房,所有的人都走了,像那一年,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把他留在原地。
任由冷风扑面,有时候,人的身体需要自我刺激。
此刻,他的心就像扎进了一根刺,血淋淋的刺进去、血淋淋的拔出来,无力拔与不拔,都会血肉模糊。
第二天下午,简然接到吴浅深的电话时,她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心底是阳光照射不进来的清冷。
他说来接她,她说好。
他说带她去换礼服,她说好。
他说晚宴上会遇到很多人,她还说好。
吴浅深潸然一笑,他知道,简然所有的乖巧只为了他那句‘同意’。
仿佛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坐他的车,简然低垂的眼角无数次落在他搁在小扶手上的手指,他修长整洁的手指,也许,某一天会牵上另一个女人的手。到时候,他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吴浅深,同样会有很爱、很爱他的妻子。
两人身上的低气压让娘娘腔嗅出异样,他一早接到吴浅深的指示,早早准备了几条漂亮的礼裙,命令人拖了活动衣架出来。
花的不庄重,黑色太肃穆,白的又素气,两人同时看上一条果色的单肩长裙。
“心有灵犀啊,不要在我们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秀恩爱死的快哦!”娘娘腔翘着兰花指打趣他俩,想调剂一下沉闷的气氛。
一句‘死的快’让吴浅深脸色一沉,摸着烟,臭着一张脸去门外抽烟。
看着他发青的脸,娘娘腔笑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像只得逞的老鼠,两只手耷在胸口,得意的跟简然告状。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居然能把浅浅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哎呀,真是出了一口陈年恶气。你不知道,你们结婚,他多么的嘲笑我,虽然我比他大了几个月,他也不能结在我前面而嘲笑我呀!”
娘娘腔拉着简然,要将他那些芝麻绿豆大的怨气发泄个干净,他说的倒是痛快,半天才发觉简然抱着礼裙发呆。
“哎,傻站着干什么?质疑我的水平啊,还是嫌尺寸不合适?放心吧,你的尺寸、你老公可是张嘴就来!”
用肩膀顶了她一下,简然一怔,回神,露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她不是没听见娘娘腔的话,只是,不知道怎么接话,难道要说,他们秀恩爱很不对,真的应了他的话,死的快!
多层的空气纱,既不过分蓬松,又能凸显整个人的气质,高腰线的设计不仅衬的简然身段修长,饱满的胸线更让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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