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大佬的白莲花前妻15
林玫玫以前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这种需要跟家人或者亲密的朋友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在她生命里属于多余的存在,加上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更加无所谓徐忘会不会回来。她在徐氏的股份可比在徐老板这个男朋友重要多了。
这份感情里,两个人都无需多言,他没付出多少真心,她也不必过分真情相待,成年人之间,更像受伤之后为自己寻求一个短暂的庇护所,短暂地相拥取暖,如果不再暖了,离开就是。至少林玫玫是这样认为的。
从看到那张酒店的小票开始,她就将对徐忘原本就不多的期待放到了尘埃里。不去期待的时候,任何得到,都是馈赠。
离开徐氏之后,林玫玫去了泗水湖。原书的女主偶尔来过这里,林玫玫印象中这里景色不错,等真的到了,才发现何其不错。
寒冬时风,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记忆里的湖面还是夏季,湖里还有小鸭子在游来游去,现在这里已经没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物,因为昨晚一场大雪的缘故,结了冰的湖面上覆着白白的一层,霎是好看。
湖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长椅,游人不算多,最近的那条椅子上,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林玫玫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彼此依偎,看起来很恩爱。
耳畔传来隐约的口琴声,林玫玫循着声音找过去,有个少年盘腿坐在长椅上,无视他人目光,闭着眼睛在吹口琴,琴声悠扬婉转,却听不出是什么曲子。林玫玫站在那里,听完了一整首曲子后,悄然离开。
她又绕着泗水湖走了两圈,身体因为运动带来的热量持续发热,梗在心头的阴霾也被寒风吹散,第三次路过那口琴少年时,林玫玫看到他收了口琴站起来,手里拎着个书包,踢踢踏踏踩着石子,折树上的枯枝玩。
少年面容俊朗,身体在冷风中显得瘦削,他拿着一根枯树枝,眼神盯着林玫玫,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尤其那双深沉的眼睛,林玫玫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她看着那少年朝她走来,将那根枯树枝送给了她,示意她接着。
“给我的?”林玫玫用手指着自己。
少年不说话,只是一股脑将东西递给她,然后想了想,歪头笑了下,露出了小酒窝,十分可爱。
林玫玫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这树枝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绿芽,违背自然规律,躲过冬雪皑皑,在枝节中悄悄藏着,她接过树枝:“谢谢你。”
这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没穿校服,看不出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听到林玫玫说谢谢,他有几分羞涩,脸蛋红了一丢丢,努力摇摇头,然后就背着书包跑掉了。不知道是谁家孩子在这时候逃课出来玩,林玫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心情不错的拿起枯树枝准备回家。
到家之后,她找了个花瓶将枯树枝插进去,那个绿芽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样子,估计没办法生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给它这个生的机会。
处理好这些,林玫玫拿出电脑来,记录今天去徐氏遇到的那个问题,开车回来的路上,她针对那个bug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林玫玫一向随心,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没有秃头程序员小哥的联系方式,便做了个文件发给徐成文,让他代为转达。
徐成文收了文件,隔了几分钟才不情不愿给她回了个ok,然后问:“我二叔在家吗?”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林玫玫不喜欢这种两个人的家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所以她搬到了自己这边来。至于徐成文的问题,她懒得回复。
徐成文并不气馁,他知道秦桃病情严重,徐忘今晚估计也泡在医院里,所以故意对林玫玫道:“我觉得他不在。”
林玫玫看一眼聊天对话框,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她决定打击一下对方:“但是你的阿盛可以在。”
徐成文:……他这次真的要去告状了!
晚上叫了外卖随便吃一点,林玫玫将房间暖气开足,窝在沙发上翻论文,她没开灯,家里黑漆漆的,只有平板还在散发着悠悠的亮光。她专注的时候很少会犯困,所以哪怕到了十一点多,林玫玫还是很清醒,正打算回去睡觉,有人敲门。
她可以自由进出徐忘家里,但从不告诉他自己家的密码。
林玫玫过去开门,门外果然是一身风霜的徐忘,还是可以闻到沐浴露的清爽味道,跟昨天那个是同一款:“有事?”
徐忘去拉林玫玫的手,她没来得及闪避,马上就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寒意。
徐忘向前一步,将林玫玫拉到怀里:“想你了。”
明明说着情话,却觉得这语气阴恻恻的。
而且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不怎么有可信度,林玫玫想要挣脱,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她从昨晚开始就是憋着气的,这会儿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我也困。”昨晚没睡多久,今天又在医院一整天,被医生的治疗方案轰炸了那么久,他脑子都是糊的。
“所以,各自回家睡觉。”
“玫玫,”徐忘低头,在她长发上落了个吻,“睡觉可以,跟我一起。”
简直想得美,但他在她心里可没有这么重要,甚至重要到在她明知他还有其他女人的前提下还去主动碰他,林玫玫在徐忘腹部推了把:“你回去,我不想。”
“我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受出来,她在生气,徐忘抓住了林玫玫的手,引着她手探到他肚皮上,暖暖的,紧实的肌肉,她很喜欢这里的。
女人意味不明的生气意味着什么,徐忘以前不怎么知道,但看现在的形式,他不能不知道。
耐心告罄,林玫玫深吸一口气,靠近徐忘耳边:“我自己的东西,从不与人共享。”
徐忘目光一凛,下一秒,他就下意识去摸大衣口袋,摸了个空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昨天那一件。
林玫玫冷笑一声,从他怀里退开,还冲着他眨了下眼睛。
徐忘要说什么,电话响起来,林玫玫眼尖,看到了他的备注——秦桃。
她冷笑一声,当着徐忘的面大力拍上了门,门关上的那一秒,林玫玫看到了徐忘眼底的惊诧,真可笑,这时候装什么傻,他那种老狐狸,真不适合这种人设。
——
林玫玫回到房间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但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她睡得很不踏实,记忆又回到了刚刚发现自己穿书的那晚,她醒来看到手机屏保上的照片,打电话给盛华声的震撼。
时空错乱,她又梦到自己硕士答辩那一年,老师问了个极度尖锐的问题,彼时她快速头脑风暴,思考着如何回应才能给自己加分,答案近在眼前,可却被什么东西蒙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真切。
上一个问题还没解决,梦境一转,又是博士学习时,她一个人在实验室做数据,夜晚的实验楼静悄悄的,有女人蹬蹬蹬的高跟鞋声和尖利的嘶叫声,林玫玫放下做到一半的数据出去看,撞上了秦桃那张脸。
见鬼,明明她早就忘记秦桃长什么样子了,却在梦里又记起来。
林玫玫转醒,深深呼吸着,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什么禁锢着,耳畔还有呼吸声,汗毛倏然竖起来,林玫玫攥紧的拳头,下一秒被徐忘的大掌握在手里,他抱着她,嘴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声音嘶哑:“做噩梦了?”
林玫玫简直要吓到跳起来,可是他抱得太紧了,她根本做不到,林玫玫嗓子有些发干:“你怎么进来的?”
徐忘困极,还不忘抚着她的长发安慰做噩梦的人,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笑:“你以为,那种锁就能困得住我?”
林玫玫伸出胳膊,在徐忘极度不赞成的哼哼声中开了台灯。
然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他的卧室里!所以他不仅撬锁进了她家的门,而且还把她也一起偷过来了,对此,她竟然一无所知。想到漫天星河这套房子最初是徐忘帮她买的,林玫玫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你一开始就留了钥匙?”
“没有,”徐忘被灯光刺激地睁不开眼睛,他把头埋在林玫玫脖颈间,轻轻嗅她的味道,手也抓着她胳膊,将她整个搂在怀里,“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听起来是有点荒谬,可林玫玫知道,徐忘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她偏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她今天插的那条枯树枝,小小的绿芽在台灯昏暗的灯光里几乎要看不到,小花瓶底下,压着那张酒店小票。她从他大衣里发现小票之后就塞到了自己钱包里,徐忘可真厉害,趁着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事情,林玫玫呼出一口气:“放开,我要回家。”
“我没有,”徐忘还带着几分困倦,他想等到睡醒之后跟她一起说,但肉眼可见的,林玫玫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呵呵,林玫玫可知道他们十年感情,她去掰徐忘的手:“拿着你的谎话去骗小姑娘吧。”
徐忘轻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不就是我的小姑娘吗?”
林玫玫别开眼去,徐忘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低下头来靠在她耳边,声音似呓语:“我们第一次那晚,我跟你说我很久没有过,其实是骗你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还带着几分说不出口的纠结和难堪,“那是我的第一次。”
毕竟,对于一个32岁的男人来说,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说这种话真的需要勇气。
不管她信不信,他总要说出实情:“真的。”
林玫玫的回应,是她一脚将他踹了开来,下一秒,他就又覆了上来,像是扎根地底的藤蔓,顽强到令人难以置信。跟林玫玫在一起,总能让他做出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徐忘抓住她手,在被子底下缠绵:“你摸摸。”
林玫玫深深吸一口气,狠狠捏了把。
徐忘嘶了一声,皱着眉头翻身微蜷着腿,表情十分痛苦狰狞,他无声骂了句脏话,这女人真的,太要命了。
过了会儿,林玫玫坐起来,拢了拢头发,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徐忘:“这是唯一一个机会,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徐忘还没从那阵疼痛中缓过来,但他眼底情绪不明,看起来还是那种神秘无法探究的样子,只是这次,稍微打开了些缺口,他伸手,碰了碰林玫玫微凉的指尖,然后环上她的腰:“恩。”
简简单单一个字,加上他此刻的动作,竟然有点可爱。
林玫玫觉得她从一个32岁背景复杂行事诡谲的男人身上看到可爱实在是不可思议,她转头看着那个枯树枝:“如果它明天开花,我就相信你。”
徐忘在黑夜中的眼睛亮了亮,帮她补充:“而且不会再联系你那个该死的前夫。”
徐成文打电话过来跟他叽叽喳喳说了许多,可徐忘依旧想要相信林玫玫,哪怕没有任何证据,哪怕她真的在平安夜那晚出去见了盛华声,他很少信任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林玫玫轻笑,她没必要跟他解释,可也不愿意被误解:“我只是闲的无聊,去告诉盛华声一下,他家林瑶那晚也在酒店,至于这话会产生什么作用,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乖女孩。”徐忘拉住林玫玫胳膊,一把将她扯回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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